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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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吃了嗎，鍋裡還有一些。”

雖然話嘮跟他熟，但是我和杜小戎也就是見了幾次面的關係，最不出錯的話我想大概就只有“吃了嗎”。

“吃過了。”他答。然後三兩下啃完瓜的紅瓤，又開始咬白邊邊上殘留的紅。總之一牙瓜被杜小戎吃得很仔細。

“燕草木應該也快到了，就你跟他一起進去？”

“還有個人。”我先點頭，再回答，然後繼續看著他。

說實話，杜小戎的出現讓我有些驚訝，畢竟話嘮一直說這次不帶他，可是他還是自己來了。

“沒關係，我只是來當你的後勤。我不會過去的，等你們回來。”約莫是看出來了我的心思，杜小戎開口道。

“大概能猜到一點，你當上族長之後去了一次，那一次之後你就再沒提過讓我跟你一起進火焰山了。”他笑了笑，笑容有些無奈。

“既然你覺得目前不適合我知道，我就等你覺得好了再告訴我。”

話嘮安靜了一會，然後說好。

現實裡，我替他朝杜小戎點了點頭，得到了杜小戎更燦爛的一個笑容。

這個時候，話嘮突然咦了一聲，我問他怎麼了。

“小戎塗粉了，就臉上。有點稀奇。”

我也好奇地仔細看向他的臉，杜小戎見我忽然盯著他的臉看，伸手摸了摸臉頰。

“看出來了啊。其實也沒什麼的。”他難得有點不自在。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迷茫。我好奇。

似乎是杜小戎覺得我發現了所以也不裝了，從褲兜裡抽了張溼紙巾出來抹了一把臉，再露出來的時候，左臉上一塊淤青，右眼下一個黑眼圈。在這張帶著笑容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滑稽。

“你這是？”

他剛開始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然後轉為了微笑。

“一點…意外，不用管，傷也不重，很快就會好。”

“你們打架了嗎？”

話嘮問，我便開口轉達。

“算嗎，也算吧。”杜小戎展開躺在炕上，兩條腿搭在下面，就像一隻滑下來的流體貓咪。

他在我面前一向態度很自然，說躺就躺，絕不含糊。我不確定他究竟是因為話嘮的緣故，還是杜小戎這個人就是這種性格。之前見到的杜由儀就一直在我面前端著，堅決杜絕會讓他丟臉的一切舉動。

“我沒還手。就讓他打唄，要是能消氣也成。”

“看你這樣子，消氣活動就不太理想。”

“可不是，但沒所謂了。這些事情也不能跟他說，他又藏不住事。”

“你以前也是藏不住事的人，現在都變成別人口中陰險狡詐的形象了，就那杜由儀，話裡話外都是這個意思。”

“杜由儀？我對他沒什麼印象，可能是傳的流言吧。我覺得我還是沒什麼變化的。”

“流言嘛，三人成虎，那些東西也不作數。正好趁著有時間，說說族裡情況。”

“哦好。”

杜小戎聽了這話，便一一道出他們杜家的情況——他打聽出來的，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之前杜小戎一直在國外。

話嘮還活著的時候就在的三位長老人還在，還有兩位已經迴歸大地了。

聽到這，話嘮還拽了句文來吐槽他們，什麼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不就是不滿那幾個傢伙怎麼還沒死翹翹嘛。

刀馬旦就是活著的長老之一的孫子，擔任了個整理資料的文職，偶爾接接任務，不過沒人對他的任務完成率抱有期待，尋找族長杜葛生的任務一直在刀馬旦頭上掛著，也沒見人離開四九城一步。

說實話，杜小戎這麼一說，我這才知道原來杜家大本營其實在金陵。

這一點都不科學！

為什麼大部分都是火系異能者，反而人長在水汽重的南方啊！物極必反嗎？！

不過我細細回想，好像話嘮是南方人也不是沒有依據的。他從沒在我面前掩飾過這點。

記憶裡最明顯的一次就是他在我爸買回來鹹豆腐腦配油條當早餐之後明顯哽住了。順便一提，鹹的甜的我都吃過，不過我還是喜歡有滷汁的。這或許是大環境的習慣影響，反正話嘮那天晚上碎碎念說要是我跟著他在老家長大的話我肯定也會喜歡甜豆腐腦，早餐吃點鴨血粉絲湯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