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七章 對照實驗,侯爺貴性,沈貘,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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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內,四處是槭樹、椿樹和冷杉等喬木,似是相互傾軋般,蠻橫地生長著。

樹下,灌木雜草叢生,鐵錢蕨和苔蘚斑駁地覆蓋在岩石上。

晨曦的光線,透過斑駁樹影,傾瀉而下。

與這寧靜的氛圍不同,柴珏和樂琳心中都是滿腹狐疑。

二人相視而望,快速交換過一個默契的眼神。

柴珏率先開口問道:“敕暹陀,這城門是何人設計?”

說話間,眾人路過一株黃溜子,孤零零地立在路旁。

這樹長得比尋常的黃櫨要粗壯許多,時值深秋初冬,枝條已是光禿禿的了,唯樹下的土地一片黃燦燦的顏色。

葛薩敕暹陀指著那樹道:“這黃溜子和那城門、城牆,還有護城河,在小的出生之前已經存在了。”

言下之意,他並不知曉城門是何人所設計。

又或者,他知而不言。

無論是何種情況,柴珏也都奈他沒法子的。

索性不去想,他放慢了腳步,欣賞沿途風光。

此時,正路過一片農田。

橘紅色的旭日,從遠方的地平線升至半空,氤氳迷霧的大地仿似塗上了一層霞光。

初冬特有的淺淺的薄霜蓋住田垛。

柴珏是亦曾見過農田的。

宋代,皇帝為了表明勤儉愛民和對農事的重視,在皇宮中設有觀稼殿和親蠶宮。

在御花園背後的觀稼殿,官家每年立春於殿前種稻,秋後收割。

年幼的時候,有幾次,柴珏曾陪同太后和官家一起耕作。但那與其說是耕作,倒更似是一種儀式,連耕地用的鋤頭也是純金打造,上面還綁了錦帶。

他從未曾看過如此樸實自然的農田。

身旁的“樂琅”也是停下了腳步,看著那農田,佇立而站。

柴珏推了推他,打趣道:“你定是不曾見過真正的農田吧?”

樂琳不發一言。

柴珏未覺有異,徑自道:“我不但見過,還親自耕作過。”

語氣裡滿是自得之意。

可是,許久也不曾收到“樂琅”的回應。

柴珏納悶著向“他”看去,抱怨道:“你要回我:‘這有什麼了不起的’,然後我才能接一句的啊。”

曾幾何時,這種相互間無拘無束的調侃,早已成為二人之間獨特的樂趣。

視線轉到“樂琅”那兒,才發現“他”凝視著那農田,目光是呆呆的、愣愣的。

柴珏萬分迷惑,也細心打量那田垛,卻不曾發現有何異樣。

除了那些奇怪的布條。

每一尺餘見方的田垛上,都插了一支不長不短的細竹杆子,每支竹杆子上面均綁了一條灰白顏色的麻布,蒙了許多塵,似又經歷風吹日曬,只隱約看到上面寫了甲一、丙二、丁十五之類的記號。

“怎麼了?”

柴珏問。

樂琳搖了搖頭。

柴珏又問:“有何不妥?”

樂琳道:“走吧。”

說罷,大步流星地跟上走在前方的葛薩敕暹陀。

“敕暹陀!”她喊道。

葛薩敕暹陀聞聲回頭,看到這年少的東家神色凝重。

他停下腳步,笑問道:“東家有何吩咐?”

樂琳指著那農田上的竹杆子和麻布條問道:“這個方法是何人教你們的?”

葛薩敕暹陀不明所以道:“東家說的是什麼?”

“實驗組和對照組。”

樂琳語氣肅然,目光冷冷地盯著葛薩敕暹陀。

葛薩敕暹陀原本以為樂琳是個溫文爾雅的人,然而這一刻,在眼前人身上,他忽又恍然看見了前東家樂松的影子。

他搖了搖頭,茫然道:“小的孤陋寡聞,不知道東家說的是什麼。”

“這些布條上的編號是怎麼一回事?”

“是老東家吩咐的,”葛薩敕暹陀坦白道:“老東家生前吩咐下人如此做的,千叮萬囑其他人不要亂碰亂摸,此中的因由,小的實在是不曉得。後來老東家故去了,我們也不敢觸碰這些物事,這農田便一直丟空至今。”

樂琳聽罷,臉色稍緩,又問:“你說的老東家,是我爹?”

葛薩敕暹陀點頭,道:“正是老侯爺。”

樂琳想了想,問他:“當年協助我爹做這些事情的下人可還在?”

“一直以來,老東家只吩咐過他隨身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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