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四章 毅然留下,侯爺貴性,沈貘,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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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再細細看過這兩份契約文書,上面均有三位訟師作公正簽字,還有“汴京第一牙”——尚誠行的印鑑。
“怎麼樣?”
王安石左手輕撫鬍鬚,右手插著腰問道:“你可有聘請書之類的契約?”
司馬光語塞無言,他的手頭上,確實沒有這樣的契約文書。
他有的,是劉沆一句口頭的承諾。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君子與君子之間,又何需文書契約,何需白紙黑字?
司馬光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
只是,看著手中的聘請書與股權轉讓書,實在不是味兒。
——“新聞部瑣事甚多,既然,君實兄並非來擔任副編輯的話……”
王安石一邊說,一邊收回司馬光手中的兩份契約,鎖進匣子,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在書櫃上。
然後,轉過身來,他冷漠地說道:“那麼,介甫便就不送客了。”
王安石說的這句話,似乎沒有影響到司馬光的心情。
“我是劉閣老親自聘來的新聞部編輯,並非什麼副編輯。”
他把背挺得筆直,如同一株屹立於寒風中的松樹。
“哼!”
王安石冷哼一聲,一下子坐了下來,靠著椅背,雙手慵懶地放在扶手上。他閒適的坐姿與司馬光嚴陣以待的站姿,形成鮮明的對比。
司馬光不發一言,等待著王安石的回應。
敵不動,我不動。
王安石也是這般的想法。
許久。
又或者事實上並非許久。
反正,時間在二人對峙之際,似過了大半日那麼久。
終於,是王安石先開口,他明知問道:“你可有聘請書?”
司馬光並不因為沒有聘請書而怯懦,反倒是堅定地道:“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
此話出自《論語·顏淵》,說的是君子的說出了口,就是套上四匹馬拉的車也難追上。
他說道:“劉閣老既是說過聘我為編輯,那便是定下來的了,君子間的諾言,勝過千萬份文書契約。”
“可有人證?可有物證?”
“並無人證物證,但類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
“唔……”
王安石撫摸著長鬚,搖頭道:“既無人證,又無物證,那豈非是任你胡編亂造?”
司馬光怒道:“明人不做暗事,劉閣老確實親口所說,聘我為新聞部編輯,你倘若不信,大可與他當面對質。”
“今日來一個司馬光,說要做編輯,明日再來一個司馬暗,說他要做主編或者刊長,我若然每次都去與劉閣老求證,劉閣老豈不是要被我煩死了?”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文彥博,定要伴隨著哈哈的笑聲,又或者語帶譏諷。
但王安石說這話的時候,不苟言笑,神色嚴峻得似在談論正事一般。
這愈發讓人恨得牙癢。
“你……”司馬光此刻的心情,與其說是怨怒,倒不如說是悶氣難消。
比對牛彈琴還要無奈,他覺得自己向是對著一塊石頭說話。
王安石又道:“王某手持聘請書,更有股權,是名正言順的正編輯,莫說是劉閣老在此,即便你與我理論到開封府裡去,道理還是在我這兒。”
司馬光聽了這話,只覺得胸間的那一道惡氣,吐不出,也咽不下,難受得緊要。
他堂堂國子直講,與一個白身爭個編輯之位,實在有失顏面。
他憤然一甩衣袖,轉身欲要離去。
可世事往往便是這般有趣。
假如司馬光早一個瞬間轉身,或者再晚半步才回頭。
又抑或,他是目不斜視地往門外走……
更倘若,當時,虞茂才手上沒有拿著那份稿子的話……
那麼,後面都不會有這麼許多事情了。
偏偏。
人生需有這許多的偏偏,才有故事可言。
偏偏他轉過身來,正要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之際,目光不經意地瞥過虞茂才手上的一份稿子。
這是本是該完稿後才交予王安石稽核的,但虞茂才方才被王安石叫來要介紹予司馬光,他恰好有些字句寫得不太通順,便想著把稿子拿過來,順便請教一番。
那稿子的第一頁開頭,標題是偌大的幾個字——“物價虛高,百姓無可奈何”。
司馬光開頭還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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