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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側過頭來,和柴珏說著什麼。柴琛看到那個側顏,瞬間愣住了。
——他的“女鬼”,怎麼會在這裡?
他心中頓覺跳漏了一拍子。
是“她”嗎?
是。
一定是。
那般的輪廓,那般的眉眼,那墨玉般的眸子,他在心裡默默畫了何止一千一萬次。
不會錯的,正是“她”。
真的是“她”嗎?
不,
不是。
“她”不曾如此開懷大笑。
“她”總是冷冷的,是淡淡、淺淺的水墨,不是眼前這般濃墨重彩的寫意畫。
不是“她”。
眼前人到底是誰?
世間會有如此相似的兩人嗎?
柴琛左顧右盼,正欲尋人來細問。偏生此時的集英殿裡,除卻在授課的龐籍與眾學生,便再沒旁人了。
他看著二人言笑晏晏的背影,縱使知道不是“她”,也十分不是滋味。
許久,才等到從集英殿經過,捧著御膳往文德殿去的刑安一行幾人。
“二殿下安好。”
邢安向他問好。
柴琛問:“邢閣老可否知道,和三弟站於一起的是何人?”
邢安眯著眼往那邊看了一會兒,回道:“二殿下,是安國侯。”
“安國侯?”
“嗯,”邢安慈愛地望著樂琳的背影,不禁想起好友樂信,笑道:“是個溫柔的好少年呢。”
柴琛皺著眉。
安國侯?
他似乎想到了一些眉目:“安國侯府可是在沁泉寺附近?”
邢安道:“都是在城南,不過隔了二三十里。”
二三十里,那片竹林,那片桃花林,還有那湖,足有三十里了。
難道……
柴琛連忙又問:“三年前,安國侯府可曾死去了一位女眷?”
話剛落音,自己也覺得荒唐——這般芝麻綠豆的小事,邢安又怎會曉得?
卻不曾想,邢安回道:“女眷的話,小的不太瞭解,但約莫三年前,前安國侯因走水遇難。”
又嘆息:“唉,留下遺孀和一雙兒女,孤苦伶仃的,連個能照應的兄弟也沒有,好不可憐。”
“一雙兒女?”
柴琛敏銳地捕捉到重要的線索。
“啊,正是安國侯和他孿生的姊姊,”
邢安一邊回憶,一邊細細碎碎地念道:“十幾年前,小的到安國侯府上做客之時,就曾見過他們,一般模樣的兩個小人兒,女娃兒喚樂琳,男娃兒喚樂琅,粉雕玉砌的,愛煞人了。”
“一般模樣?”
“是啊,一般模樣,”邢安的話匣子一開啟,就關不上了:“真真是趣致得緊,我還用白糖糕去逗他們,‘你們誰想要吃白糖糕糕啊,想吃的就叫一聲阿翁好’,那女娃兒馬上就叫了我一聲阿翁,樂死我了。”
他望著樂琳的背影,噗嗤一笑,接著道:“但那男娃兒卻說:‘你沒有鬍子,不是阿翁,你是阿嬸。’可真是氣煞人,崩口人忌崩口碗,他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可氣不可氣?”
又嘆了口氣,感慨說:“一眨眼就十數載了,上回安國侯見著我,也不認得我了。那個牙尖嘴利的小童,都長成翩翩少年郎了。”
轉頭正要和柴琛閒聊,卻發現——
“二殿下?”
對方早已不見影蹤了。
……
“她”不是女鬼!
“她”是切切實實的血肉之軀。
心之所至,柴琛快步往宣德門奔去。
一邊跑著,又一邊笑了起來。
笑得那樣癲狂,那樣肆意,像是聽聞了最有趣的笑話。
沿途的宮人,便這樣看著素來冷靜沉著的二殿下,此刻,似個瘋子一般笑著狂奔,實在滲人。
“二殿下!”
侍衛甘城追了上來,急問道:“可要備馬車?”
柴琛往後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冒著炎炎烈日往城南的方向狂奔。
正午,暑氣燻蒸,火雲如燒。
他的心,跟著似火的驕陽一起燃燒,狂熱地跳動,跳得那樣快,體內的每一滴血,都在狂歡,似要跑夠一百萬裡才能平靜一些。
他奔跑著,恣意地狂笑著。
沿途,經過朱雀大街。正午,是行人最多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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