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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人……”樂琳環顧四周:“他不在呀。”
歐陽修掙扎著起了身,雙手捂在臉上使勁搓了搓,終於清醒一些。他長嘆一聲:“唉,寬夫還怎麼會有心思喝酒呢。”
樂琳微挑眉,不解道:“何以會沒有心思呢?文少保愛酒,絲毫不下於歐陽大人。”
更況且,劉沆、文彥博、歐陽修還有司馬光這幾位,向來如男子組合一般,定是一同出現的,他們三人怎會拋下文彥博,在這兒喝得酩酊大醉呢?
劉沆靠著魚缸坐在地板,他用手從魚缸舀了一捧水,拍在臉上,甩甩頭,用力捏幹長鬚上的水,簡要地回答道:“他被官家撤了官職。”
“撤了官職!”
樂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劉沆答“他”道:“他和葛敏才在文德殿上初則口角、繼而動武,有辱斯文,兩人都被官家下旨撤去一切官職,以儆效尤。”
說著,他眼睛一直盯著“樂琅”看,似乎想將“他”的每一個反應都看進去。
“初則口角,繼而動武……”樂琳嘴張得像碗口那麼大,眉毛皺成一個滑稽的角度,杏目圓瞪:“這是吵架之後再大打出手的意思?”
“正是!”司馬光走到歐陽修旁邊的椅子處,坐下來,撫須搖頭,嘆氣復嘆氣:“吵架,何止吵架,什麼屎屎尿尿都罵出口,簡直潑婦罵街一樣。”
樂琳第一時間以為是葛敏才先開口傷人的:“看不出葛大人如此口不擇言。”
“是文大人先罵人的。”司馬光如實道出。
“啊?”樂琳更加意料不到:“文大人?不可能!他這人滿口‘之乎者也’,要怎麼說?”她學文彥博的語氣動作:“‘汝乃是一坨屎也’?”
“噗嗤!”
歐陽修忍俊不禁。
司馬光嘆氣:“他罵葛敏才是‘攪屎棍’。”
“哈哈,”樂琳笑道:“他罵別人是‘攪屎棍’,那他是什麼?人家好歹是條棍呢。”
“哈哈哈哈哈!”
歐陽修大笑起來,忽地,他想起在文德殿被文彥博喝止的情景,驚了一下,想到此刻文彥博不在,復又笑得前仰後合:“葛敏才今早也是這麼答他的!”
樂琳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也為自己斟一杯馬裘酒,調侃說:“‘攪屎棍’這詞兒,本就是‘殺敵八百,自傷一千’的。”
“對,‘殺敵八百,自傷一千’。”歐陽修無比贊同,向樂琳舉杯,一飲而盡。
樂琳會意,同樣舉杯飲盡。
館內一時寂寂。
須臾,司馬光轉著酒杯,怔怔地感概道:“文大人雖然行事莽率,但向來耿直敢言,且一心為民……”他搖了搖頭:“可惜,可惜!”
“更可惜的,是他一手促成的‘財務預算計劃’,恐怖要付諸流水了。”歐陽修也跟著不住搖頭。
司馬光點頭附和:“對,不止可惜,而且可怨可惱,明明是對社稷百姓有益的事情,偏偏眼睜睜地……”他越想越氣、越悲,說不下去,只好嘆氣。
一時間,這二人的嘆氣聲滿滿充斥牡丹館。
“放心吧!”樂琳嘴角含笑,向三人舉杯道:“官家不會讓‘財務預算計劃’作廢的。”
劉沆雙眸一亮,他不動聲色,抿緊雙唇,不再多言,靜待“樂琅”的下文。
大概是酒精讓樂琳放鬆了神經,她無法抑制地說出更多:“而且,我有預感,不但文大人,甚至在座諸位,都將會升官發財呢。”
劉沆聞言,眯起眸子,雙眼卻如準備狩獵的鷹隼一般,端詳著“樂琅”的每一個細緻表情:“何出此言?”
“直覺,直覺而已。”樂琳沒有透露更多想法,笑了笑:“就當是晚輩的小小祝福吧,諸位大人,”她拱手:“時候不早,晚輩要回府睡覺了,再見。”
言畢,施施然離去。
……
“永叔,君實。”
劉沆目送“樂琅”的身影走遠,輕聲叫喚身邊的二人:“你們二人自下旬開始,要在官學授課,對麼?”
歐陽修和司馬光交換一個眼色,皆略感到莫名,不懂劉沆為何忽然地提起這樁。
“衝之兄,”歐陽修大約猜到幾分:“官學裡,可是有什麼要我們留心的?”
劉沆點頭:“留心樂琅。”
“嗯?”司馬光揚眉,狐疑地反問:“留心他什麼?”
“好生教導他。”劉沆的語氣更像是吩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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