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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門城樓上。

雪後初霽。

大年初一的清早,行人、車馬6續地入到城內。

如鹹蛋黃顏色的太陽,漸漸自遠處東邊的一片雪海覆蓋的屋頂上升起來。

烏鴉在城邊上下翻飛,路上融化的積雪被車輛輾來壓去,變成了稀泥粘糊在車上。

朝陽的光線之下,房屋似鑲嵌著金箔,大地亦如鋪了一層銀色。

“城頭初日始翻鴉,”

蘇軾靈感湧現,悠悠念道:“陌上晴泥已沒車。”

“唔……”

司馬光覺得此詩雖略顯直白一些,倒也十分生動、貼切。

“不錯!”

他讚道。

“凍合玉樓寒起粟……”

蘇軾又念一句。

——“咦……?”

文彥博沉吟一下輕輕搖頭,不以為然:“‘玉樓’怎能“凍合”呢?”

王安石眉角輕輕一挑,下意識地看向司馬光,目光似詢問,卻更似挑釁。

司馬光不明所以,微微愣住,細細回想蘇軾方才那句——“凍合玉樓寒起粟”。

“……”

是有什麼玄機嗎?

“光搖銀海眼生花。”

蘇軾欣賞著城牆上的美景,唸完剩下這句。

文彥博撫掌大讚:“寒起粟,眼生花!好,工整!”

然而,思索片刻,又不贊同了:“啊……只不過,‘銀海’……以‘光搖’來誇飾,似乎玄虛了些。”

蘇軾沒有反駁,也不解釋,只是禮貌地微笑不語。

司馬光濃眉微蹙,低頭苦苦冥思。

——“凍合玉樓寒起粟,光搖銀海眩生花。”

在陽光照耀下,房屋似玉樓,大地如銀海,人們被凍得面板起粟,雪光使人目眩眼花。

不過是平仄工整的兩句,何以王安石表情有異?

一定另有玄機!

玄機在哪裡呢?

“凍合”?

“光搖”?

抑或是“玉樓”、“銀海”?

這兩詞的比喻雖則頗有新意……

他又抬眼看向王安石,對方似乎已經料定自己想不出來,難以抑制地嘴角微揚,隨即強自冷靜,最終,泛成詭異的笑意。

司馬光心頭一陣無名火起。

——“嘻嘻嘻。”

又聽到耳邊傳來輕笑。

是樂琳掩著嘴角,嘻嘻地輕笑。

“你笑什麼?”

文彥博問“他”。

“我笑少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話剛落音,蘇軾眼眸灼亮,視線牢牢鎖著“樂琅”,表情驚喜。

在他身後的王安石,亦同樣不眨一瞬地看向“他”。

“什麼其一、其二,難不成有什麼是我不懂、你懂的?”

文彥博未有上心,只當“他”在開玩笑。

“巧了!”樂琳眨了眨眼,雙眸一貫的清澈:“此中奧妙,我猜……”她說著,看了王安石一眼:“在場之人除了子瞻兄,便只有我和王先生能悟到。”

蘇軾這詩的典故,樂琳恰好曾聽說過。

王安石眉頭輕皺,某種光亮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哦——?”文彥博始終不曾當真,佯笑道:“安國侯但說無妨呀,老夫願聞其詳,洗耳恭聽。”

“奧妙便在‘玉樓’與‘銀海’當中。”

她解釋道。

司馬光眉頭鎖得更緊——關鍵之處真的是在這兩詞中……

但,究竟?

“‘玉樓’指的並非這城樓,‘銀海’亦不是指雪海。”

“哼!”文彥博冷哼一聲:“那依你所言,‘玉樓’、‘銀海’指的是什麼?”

樂琳想了想,道:“晚生才疏學淺,恐防有誤,還是讓王先生為少保解釋吧。”

說著,笑意盈盈地看向王安石:“王先生,請。”

王安石神色一凜,不過一瞬間,便平復了顏色,淡然道:“道家以肋肩為玉樓,以目為銀海。”

原來如此!

司馬光直直的看著王安石,腦中卻飛快地運轉著。

“玉樓”是肩膀,“銀海”是眼睛!

此兩詞皆為實寫。

——下雪了,凍得人的兩肩收起來,起了雞皮疙瘩。雪地所反射的光太耀眼,照得雙眼都泛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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