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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人畢竟是少數，而你卻另闢蹊徑，從寒門下手。用廉價和儒家爭搶子弟，用實用來誘惑那些寒門子弟，若是給你十年的功夫，儒家危矣！”
方醒看了眼門外，然後說道：“解先生覺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解縉訝然，他以為方醒不會承認。
“好壞摻半，你的方學以實用為骨，以研究萬物為方向，而儒家……”
解縉苦笑道：“儒家只求心性，這特麼的和佛道有何區別！”
解縉都爆粗口了，方醒不禁失笑：“解先生，千年前有什麼實用的？不就是種地打鐵，加些手工業，孔聖人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就高屋建瓴的建立了個體系，不過這個體系卻太形而上了，不接地氣！”
“接地氣？”
解縉迷茫，方醒就解釋道：“就是不與百姓相接，您當時不是說過百姓日用就是學問嗎？”
“是了，是我迷障了。”
解縉頹然道：“你是故意去揭穿那個麒麟的吧？所有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把那本崑崙集獻給陛下，然後讓陛下知曉海外之大，資源之多。”
方醒沒有直接回答：“大明要想在海外建領，那就必須要打造更堅固的船，否則場風暴就能讓船隊損失摻重。還得打造更厲害的火器，這樣才能和那些海外異族爭鋒，否則那些白種人會用火槍把大明的刀槍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解縉感嘆道：“你這是覺得時間不夠，所以開始關注陛下了嗎？”
方醒搖頭又點頭：“太孫很好，可……”
“可你卻不能直蟄伏，你沒有耐心去蟄伏，對嗎？”
解縉目光炯炯的盯著方醒，他覺得這廝就是個不安分的。大明如果沒有他的話，此時大概還是和前宋般的歸於平靜，然後直等到國勢衰退，被異族人用馬刀收割人頭和財富。
方醒尷尬的道：“解先生，我只是小敲小打而已，若是成不變，我擔心等到了……太孫上去時，某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了。”
解縉追問道：“你可是擔心太孫控制不住文官武將嗎？到時候你的方學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群起而攻之！”
門外飄進來片落葉，枯黃而沒有生氣，方醒淡淡的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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