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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易唰地白了臉色,卻極快地鎮定下來:“清塵宮主多疑,我怕她會失去對我的信任。我本打算即刻前往未央宮,阻攔她將此事捅破。”
黑暗中的影子打量著蘇子易,像是在掂量他話中的真假,半晌才嘶嘶地開口:“小易,你們當時站的很高,但是,還不夠高。”
“自然沒有什麼能逃過師尊的眼睛。弟子一片赤誠坦蕩,師父明鑑!”蘇子易跪在地下,掌心一片汗意。
“小易,你很聰明。但此事,卻有個更好的法子。”
“什麼?”蘇子易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那個奇怪的聲音笑的高深莫測,蘇子易聽出了一抹難掩的快意,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卻聽得師尊再次開口:“你對那個宮主,動心了。”
“徒兒該死!怎麼就那麼管不住自己呢!貪戀女色真是要不得, 好幾次差點誤事……唉,徒兒知錯,請師尊責罰!”他不住地掐著自己的下半身,言辭懊惱。身側的六鬼劍從鼻孔裡發出了輕微的嗤笑聲,大概是不恥蘇子易的行徑。他卻仍舊不嫌丟人地嗷嗷叫。
“沉迷美色,人之常情,我不責罰於你。但你莫要忘了,這未央宮主同你的關係。”
蘇子易的心一沉,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默然了一會兒,他終究妥協般地叩首:“徒兒明白,請師尊放心。”
“我的確很放心。”那聲音竟已漸漸飄遠,只餘迴音繚繞。
蘇子易爬了起來,拍了拍膝下的塵土,沒好氣地瞪著六鬼劍:“這下我要去未央宮,你們還攔著不成?”
六鬼劍亦沒多吭聲,抱了抱拳便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只餘蘇子易一襲藍衣,空空蕩蕩地佇立在樹林的間隙裡,像是一顆孤獨而不合群的怪樹。
他終於仰面躺倒,不堪重負地喃喃:“汐兒,我該怎麼辦……”
——
五日後,涼州與中州交界處。
“前方便是中州界,魏將軍可止步。”慕容汐勒住馬韁,意欲告別。
“宮主自然可以在涼州與中州隨意出入,但有些東西,宮主怕是要留下來。”魏文曜的聲音突然變的低沉,慕容汐發現那些兵馬竟都悄無聲息地將她圍在了中間。
“哦?本宮的命?”慕容汐淡淡地開口,似是並不意外。
“不,宮主,只要您留下雍涼城內的秘密。”魏文曜仍舊是恭敬地,如同不是在開口威脅一般。
“沒區別。”慕容汐依舊穩跨馬上,悠悠地掃視了一圈眾人:“動手吧。”
“如此,便恕下官得罪了。”
魏文曜退至一側,無數刀劍便明晃晃地衝著她而來。
慕容汐的心裡忽地湧上了一股悲涼。不久前,她也是這般,面對著北荒密密麻麻的騎兵,毫不退縮,毫無畏懼。劍客揮劍,總需要一個理由。未央宮主,總有要負起的責任。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便不談正義,也是為了炎朝的每個子民。
可眼下向她揮刀而來的,難道不就是她用命去守護的子民嗎?
可笑啊。
她拔出雪淵。從前,她的劍很快,但卻總會猶疑。為什麼要殺人?難道他們就該死嗎?難道就為了證明自己比他們強?如今已不同於以往。她還有想要見到的人,還有人在未央宮等著她,她要活下去。
一切都變得再簡單不過。
手起劍落,雪淵太久沒有飲血,此番一旦出鞘,劍劍致命,毫不拖泥帶水,酣暢淋漓。那些士兵在雪淵下過不了三招,連她的身都近不了,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慕容汐冷冷地盯著魏文曜:“魏將軍不會是指望他們能攔住我吧?”
“宮主劍術無雙,即便是我難以招架,這些小士兵又如何能是宮主的對手呢?”魏文曜彎腰行禮。
“你就讓他們這般白白送死?”慕容汐默然地環視著一地的屍體。
“不,他們雖然死了,卻並非白白送死,而是死得其所,死得有價值。”魏文曜笑著嚮慕容汐走來:“宮主,您輸了。”
慕容汐看著幾乎與揚起馬首一樣高的漢子,緩緩地提起了雪淵。
“不,宮主。即便是您殺了我,也還是輸了。”魏文曜仰頭對上她的視線,帶著掌控般的微笑:“五日前,一封秘狀已經快馬加鞭送往了永安。清塵宮主於古浪峽私通北荒勇士厄魯,涼州州牧率兵阻攔,屬下悉數陣亡,州牧生死未卜。宮主,如今無論如何,您是趕不及去永安先告我一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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