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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就那樣笑意盈盈地目送他離去。
晚晴居鏤花爐中的香料嫋嫋地將海棠花香送滿每一個角落,恍惚間叫人以為此刻已經是春風送暖,十里花開。
良久,靜默的黑暗裡,紅拂帳內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喟嘆:“陌,我後悔了……真想還能活的久一點。”
自小心翼翼關了晚晴居的門便守在門外不曾離開的姬無夜,此刻便再也剋制不住地撐著門,淚水無聲無息地流淌了下來。
將軍眼眶通紅,卻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若是再這般下去,怕是連今年都過不完……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第四節】
此後的時光平淡安寧到有些匪夷所思。姬無夜卻的確不是哄她,自那以後,他日日都來晚晴居。她昏睡的時辰比醒著的還要多,往往是睜開眼見他坐在榻前,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他依然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陪了她多久,久到他們彼此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無言的相伴。
這般往復了大半個月餘,慕容凝的身子終於好了些,偶爾也能在阿碧和姬無夜的攙扶下,在季府裡走走轉轉,曬曬太陽,真是她一生中都從未享受過的悠閒的好時光。
只是那片竹林卻不曾撤去。
如今季府上下她已經可以隨意走動,姬無夜再也沒有什麼秘密需要對她藏著掖著。但是那竹林,她卻是一次也沒再走進去過。沒有再去探究,那個清幽的賞心院還在不在,那個喚作瀟湘夫人的白月衣還在不在。
他不提,她便也從不問,竟是難得的默契,像是那個女人真的不曾存在過一般。
但胸口的那道劍傷卻總還是隱隱作痛,好不了的疤痕似乎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眼前的幸福也許不過只是一場表象,倘若硬要撕開,便是血淋淋的真相。
他不過是因著她時日無多,因著欠她性命,對她的憐憫而已。
只是他心腸軟,見她可憐,於心不忍。
在太陽一圈一圈的暖意洋洋的輕拂下,她不止一次地忍不住走神,想如果她真的命不該絕,多活了個一年半載,他會怎樣?
還會這樣無微不至嗎?還會這樣委屈白月衣嗎?
無論她是死是活,他們都沒有以後啊。
慕容凝歪著頭閉上了眼睛,睏意侵襲之前,她常常希望自己能就這樣平靜地死去。
只是這一日,她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卻迎來了一個故人。
太久沒有見到他,慕容凝一時恍惚,竟沒認出來面前這個面色黯淡,神色憂桑的男人,竟是曾經那個眉宇飛揚,器宇軒昂的二皇子楚揚來。
“看來這半年,二皇子過的不盡如人意啊。”慕容凝依舊倚在美人靠裡,唇邊的笑意淡的深遠。
“都這般模樣了,還能嘲笑我,真不愧是慕容凝。”兩人一見面,又忍不住拌起了嘴,楚揚斜睨了她一眼:“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你這樣的,肯定死不了!”
慕容凝被他的話激的一笑,也不虛繞:“楚揚,你該盼著我死了,這樣對你才好啊。”
“不管你死了還是活著,我都好不了。”楚揚幽幽地嘆了口氣,隨手往她身邊的榻椅裡一歪,倒真像是來談心的好友。
“前不久,大理寺在平川徹查了慕家滅門的案子,平川太守韓業和你舅舅徐世昌為幕後主使,除了革職,更是秋後問斬。此事引得皇上震怒,朝中徐世一黨盡除,各位王公大臣紛紛重新站隊,亂了好一陣子。你怎麼反倒有空來我這兒了?”慕容凝瞭然地先開口問道。
“朝中諸臣如今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尚且觀望的居多。新任的左相楊舜羽摸不清底細,倒像是油鹽不進的硬骨頭。懿貴妃和皇后娘娘明裡暗裡對他各種拉攏,倒也收效甚微。時局如此,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楚揚目不轉睛地瞪著她。
“我一個深閨婦人,又重傷養病,朝中之事莫不是聽我夫君轉述一二,能有什麼想說的,二皇子莫不是問錯人了。”慕容凝閉目養神,並不理會他的逼問。
“阿凝,這一切同未央宮到底有沒有干係?未央宮到底想要幹什麼?”楚揚卻不依不饒。
“百年來,未央宮所作所為,無不是恪守宮規。心繫天下蒼生疾苦,守我大炎朝萬世安寧。”慕容凝緩緩睜開了眼,眸色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那樣認真的神色,倒叫楚揚一時無法反駁。
“那……”他猶豫著,像是有個難以啟齒的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
慕容凝就靜靜地等待著,不催促,亦不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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