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 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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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旁邊的人都紛紛端起了酒碗。

其他篝火圍著的將士們也跟著端起酒碗，豪邁的喊著。

卓子恆一隻腿圈著，一隻腿屈立著，坐在地上舉著酒碗，大聲的道：“首先，先為我們新來的小將士乾一碗！江山代有才認出，誰說女子不如男？先乾一碗！”

“乾乾幹！”一聲聲爽朗的大吼之後，全是舉杯而盡。

卓夷葭跟知畫也端起酒碗，跟著笑著，一飲而盡！

紅珊就有些躊躇了，端著酒碗皺著眉頭，這熱血的氣氛讓她也想跟著豪邁的幹啊，可是她實在沒有碰過酒啊……

正在她愁眉苦臉的時候，一旁的卓夷葭接過她的酒碗，看也不看便又是一飲而盡！

立威融入她一個就夠了，沒必要逼著紅珊也跟著喝。她憋著胸口的火辣，跟著眾人爽朗的笑著，露在面具外的嘴被北地獨有的烈酒辣的通紅。

“哦喲喲，好酒量哦！”一旁的陳青看著連幹兩碗的卓夷葭，這會兒是真真的佩服了！

“平時在家沒什麼愛好，就是喝酒，哈哈！”卓夷葭一邊跟著豪邁的說著，一邊就著袖子擦了擦嘴。

“當真是生錯了女兒身，要是男兒，還不英勇的很？”旁邊有人調侃著笑道。

卓夷葭也跟著笑：“哪個說的錯身女兒身，女兒身我也可以從軍打仗，女兒身我還要當將軍呢！”

“好志氣！”對面的卓子恆笑著讚道，然後又轉頭對著軍中別的將士道：“我將才聽說人家一個挑你們五個呢！你們這些個武將再不勤加習練，以後上戰場連女子都打不過！”

一聲聲絲毫不掩飾的豪邁笑聲傳開。

喧鬧依舊，一碗碗的喝著酒，烤著的肉也都慢慢熟了，就著手撕開便是吃。

卓夷葭坐回了位置，跟著喝酒吃肉，又繼續起了將才的話題，一邊撕肉吃著，一邊看向張雲：“你將才想說什麼？就是世子有沒有相好的話。”

張雲端著酒碗的手一頓，又湊到卓夷葭身邊：“沒有呢，世子不近女色，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哪裡來的相好。聽說……”張雲四處瞧了瞧，壓低了聲音在卓夷葭耳邊：“聽說世子好男色”

“噗”卓夷葭嘴裡正喝著的酒噴了出來。

她突然想起，當年在京城的時候，林玉琪她們一起講的八卦。

“怎的？你不信？當真呢，好多都這樣說的”說著張雲也嘆了一聲：“大好男兒，哎……那般俊俏的人喲……不過你不要太傷心，沒有世子不是還有卓將軍呢嘛，卓將軍可是喜歡女兒身的，沒相好哦，身邊也是沒丫鬟的。”邊說，張雲邊衝著卓夷葭眨眨眼，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卓夷葭扯著肉吃了一口，邊嚼邊看著張雲：“卓將軍和世子都不近女色，為什麼你就偏偏覺得世子就好男？”

“感覺，你不懂。”說著張雲也撕肉吃著，衝卓夷葭擺擺手：“你太小了，不懂。世子那不近女色就不近的過了，完全是看都不帶看的！若世子再不喜歡男人，只能立地成佛。”

“咳咳……”卓夷葭喝著的酒有些嗆到了，帶著笑意止住了話，沒再多問。

大酒越喝越高，肉越吃越香。喝到最後，也不知是誰開了頭，開始吼起了軍歌。

“九月秋涼兮，四野飛霜，日月征戰兮，終歸南商！

白髮老母兮，盼斷肝腸，妻子何堪兮，獨守空房。

…………”

一聲蓋過一聲，愈發嘹亮，到最後，全軍都開始唱了起來，響徹王府上空。

卓夷葭坐在人群中，端著酒碗，看著已深的夜空，一句句的跟著唱著：

九月秋涼兮，四野飛霜，日月征戰兮，終歸南商！

白髮老母兮，盼斷肝腸，妻子何堪兮，獨守空房。

弟兄想見兮，跺足拭掌，姐妹思念兮，雨淚千行。

故交好友兮，登門看望，窗兄窗弟兮，問短問長。

一旦交兵兮，槍尖而亡，骨肉為泥兮，同戰沙場。

何不思故兮，各奔家鄉，居家團圓兮，永得安康！

……

懷榮王躺在屋中的床榻上，微微闔著眼，聽著外面的歌聲，嘴輕輕的動著，跟著小聲呢喃，屋中安靜極了，他眼角有些許溼潤。

夜深，突有外族騷擾，有負責的將士連夜帶著部隊去應對。小打小鬧的騷擾，誰也沒有放到心上。

次日，卓夷葭便去了軍營，被長玉帶著，還有一道的紅珊和知畫，報道後入了軍卷，下午便跟著她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