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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已經開啟,神醫都去換藥方了,裴宵衣自然也得按約定辦事:“如你所想,奉靳夫人之命。”
春謹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所以你只是個跑腿的,真正在幕後協助江氏的黑手,是天然居?”
“可以這麼講。”雖然裴宵衣並不太喜歡跑腿這種說法,但春謹然一貫說話都讓人手癢,久而久之,他的忍耐力也所提高。
春謹然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卻仍有一件事想不通:“靳夫人為何要幫助江氏呢,殺掉青宇,對天然居有什麼好處?”
裴宵衣攤手:“我不知道。”
春謹然愣住:“你不知道?”
裴宵衣歪頭看他:“你也說了,我只是個跑腿的,居主想什麼,怎會和我說?”
春謹然緩緩眯起眼睛:“你這樣不配合,對身體不好……”
裴宵衣幽幽嘆息:“你這樣誰都不相信,日子怎麼會快樂……”
春謹然囧:“全天底下就你最沒資格這麼說!”
虛掩的窗扇被風吹開,帶進一片竹葉,春光正好,暖風怡人,可裴宵衣卻在這忽來的草木香裡打了個噴嚏。
噴嚏過後,他或許覺得有些涼,開始用手拽被子。或許是剛剛被“抹布論”刺激的鯉魚打挺耗費了他全部的體力,儘管只是動動胳膊,卻仍顯得十分僵硬吃力。更無奈的是由於坐在床中間,腰板筆直,故無論怎麼拽被子,也頂多是蓋到腿,身上仍是單薄的裡衣。
春謹然皺了皺眉,卻還是去關了窗戶。
“多謝。”拽被子再艱難也沒有影響裴少俠的眼觀六路。
“我是怕你沒被毒死倒被凍死了,那可真是千古奇冤。”春謹然咕噥完,覺得這屋子裡還是有些涼,心裡鬥爭半天,最終走到床榻旁邊,從裴宵衣背後的腋下伸胳膊過去,愣是將人半抬半拖地蹭到了接近床頭的位置,然後扶著對方的後背靠到床頭上,形成一個臥姿,再把被子往上扯,終於蓋到了胸口。
裴宵衣全程蒙圈狀,因為春謹然做這一切時候的表情實在太苦大仇深了,根本無法將之與“你冷不冷呀要不要我幫你蓋被子呀”的溫暖場景聯絡到一起,所以當最後蓋好被,春謹然重新後退到安全距離,他才確定,對方真的沒有不良動機,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再緩和些。
暖和了嗎?
還真的,有一點。
“你看我都對你這麼細心了,你能不能也給我點真心?靳夫人到底為什麼要給江氏碧溪草?”
他收回前言。
春謹然不知道裴宵衣在想什麼,只覺得剛剛帶上點熱乎氣兒的眼神又恢復了涼薄。這讓他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不知道男人為啥心情驟變,但顯然這對於自己的問話不是個好訊息。
意外的是,裴宵衣回答了:“江氏託了孃家的一個心腹在江湖上尋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奇毒,後來那個心腹找到了天然居,奉上白銀千兩,換到了碧溪草。我確實不知道靳夫人為何會答應,如果你讓我猜,我只能認為她缺錢,畢竟天然居上上下下那麼多口人,也是要吃飯的。”
這個答案讓春謹然始料不及。可是轉念一想,又或許本就沒有太多複雜。就像裴宵衣說的,任何幫派無論大小總要吃飯,想吃飯就得有買賣。靠山吃山,比如青門;靠河吃河,比如滄浪幫;而云中杭家和夏侯山莊那種有名望的武林世家,產業便多了,黑白兩道通吃,既跑江湖,也有商鋪;但這種幫派畢竟是少數,江湖上更多的幫派是什麼都靠不到,只能靠自己,比如萬貫樓,比如天然居。只不過,萬貫樓的買賣天下皆知,但天然居,卻神秘得多,春謹然只聽說靳夫人擅使毒,天然居與杭、夏侯兩家交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現在想來,可能只是自己與那些沒跟天然居打過交道的江湖客被矇在鼓裡,如果天然居的營生是“毒”,那自然不適宜大肆宣揚,而找上天然居的“主顧們”亦不會出聲,所以知情者心照不宣地沉默,而不知情者永遠一無所知。
“可笑青長清還將你當成座上賓。”春謹然有些替青掌門心酸,雖然整件事的起因在他,可最終印在春謹然腦海裡的,只是一張痛失兒子悲傷欲絕的老人的臉。
但仍有一件事情說不通——
“既然已經收了銀子,給了碧溪草,按理講銀貨兩訖,為何靳夫人還要派你來青門?”
裴宵衣聞言笑了,但這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暖意:“通常是不會多此一舉的。但恰好天然居與青門有些來往,於情於理也該派人探望,另外靳夫人也擔心江氏出紕漏,畢竟青宇死活事小,天然居安危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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