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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滿西面天空的火燒雲,將天青閣的屋頂染成了烈紅色。這是一個熱得近乎反常的傍晚,猛烈的熱浪幾乎穿透屋頂,穿透樓板,直直曬到一樓正廳,曬到正廳裡的人身上,然後那熱度又繼續滲入面板,直抵心房,最終烤得人裡外焦灼。
江氏、林氏、元氏、青平、青風、江玉龍、房書路、裴宵衣、春謹然、丁若水,青長清、孫伯外加玲兒、小桃、燕子三個伺候在天青閣的丫鬟,焦灼者,共有十五人。
丁若水的焦灼來自於青宇的二次中毒,春謹然的焦灼來自於兇手仍撲朔迷離,青長清的焦灼在春謹然的根源基礎上,還增加了兇手就是門中內鬼的憤怒和震驚,至於其他人的焦灼,則或多或少,都來自於“被懷疑”。
青長清不想懷疑身邊的人,可兒子生死未卜,他必須一查到底。
丁若水和春謹然被第一個叫去問話。
問話地點在一層最裡面的廂房,距離正廳較遠,也最為隱蔽,而沒有輪到的人則由孫伯看守,只能待在正廳,從而保證了問話的獨立性和保密性。
此時的青長清已經稍微平復了情緒,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所以面對嫌疑最小的春謹然和丁若水,直接開門見山:“如果說這天青閣裡有誰是肯定清白的,那非你們二人莫屬。”
丁若水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這還用說?!”
春謹然不似丁神醫那般想得簡單,現在的青長清草木皆兵,看誰都像內鬼,縱然不大懷疑他倆,也最好直接從根本上斷掉這種可能性:“丁神醫是您千里傳書請來的,在此之前青宇少爺已經因為中毒病入膏肓,如果丁神醫是幕後主使,大可不必前來,只消在家裡坐等便可。我更是沒有必要害青宇少爺,首先,我並不知道您會修書給若水,能夠看到書信只是巧合,一同前來也僅是陪朋友;其次,我與青門毫無瓜葛,與您和青宇少爺也素無恩怨,害他,我能有什麼好處?”
青長清靜靜聽著,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只是眼神忽明忽暗,像一汪深潭。
但春謹然知道,他聽進去了,因為自己說的這些,是常理,也契合他心中所想。
終於,青長清開口,聲音低沉,似壓著千斤重石:“那依春少俠看,害宇兒的……會是誰?”
春謹然抿緊嘴唇,思量再三,才道:“一個人害另外一個人,總要有理由,或為情仇,或為圖利。”
青長清猛地一拍桌子,看似大動肝火,眼底閃著的卻是苦澀:“宇兒年幼,能有什麼情仇,殺了他又有何利可圖!”
春謹然看著眼前的老人,有些不忍,但事已至此,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青門主,恕晚輩直言,您其實……也是隱約感覺到了不妥對嗎,否則您不會暗中派人監視天青閣。”
青長清詫異,脫口而出:“你知道?”
春謹然點點頭:“無意中發現的,不過我想,其他人應該還不知道。”
青長清聞言,舒出一口氣。
“既然話說到這裡,”春謹然道,“您介意我多問一句嗎?”
青長清看他:“是想問近日有誰來過這天青閣?”
“不用近日”,春謹然縮小範圍,“就從昨天傍晚丁若水來過以後到今天上午丁若水來這裡之前。”
青長清:“我剛剛問過守衛,只有大夫人、房書路還有三個伺候的丫鬟。”
春謹然不解:“既已確認只有這五人,您為何要叫所有人來問話?”
青長清皺眉:“丁神醫不是說下毒之人很可能有兩個嗎?”
春謹然恍然大悟。下雷公藤的多半在那五人之中,可下碧溪草的,卻很難講,所以青長清想借此機會,全部叫來敲打一番,以期發現更多線索。
能執掌青門四十年,並將之從籍籍無名的小派發展成今天這般聲望,春謹然想,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既已如此,很多話,他便不好再講了。不管下毒者目的為何,是嫉妒青長清寵愛幼子,還是擔心青宇長大繼承青門,抑或其他,但凡他能想到的,青長清一定想得到,他便沒必要再問東講西,惹人厭煩了。
臨離開的時候,青長清忽然問:“春少俠是如何發現我派人暗中監視天青閣的?”
春謹然愣了下,才答道:“那夜賞月無意中發現夜行者,遂一路跟至天青閣。”
青長清:“那如何知道是我安排的?”
春謹然:“從身手上看便知是青門弟子,加上只監視不進入,儼然是在守衛天青閣,而天青閣裡,除了青宇少爺,便是您青門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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