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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要殺你?!”正在給裴宵衣診脈的丁若水聞言大驚失色,把病人的胳膊一甩,飛速起身衝到友人身邊前後左右地仔細檢視,“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兒?”
春謹然剛給自己倒了茶,還沒顧上喝,就被丁若水撲得灑了大半杯,哭笑不得:“我沒事,我要有事還能扛著他回來,顧自己都顧不過來呢。”
丁若水皺眉,還是不大信:“你不是說他的武功遠在你之上麼,若他真動了殺機,你怎麼還能毫髮無傷?”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春謹然迅速喝掉僅剩的小半杯茶,覺得稍稍舒坦了一些,“就在非常帥氣地宣佈要讓我身首異處之後,一個不留神,他自己先抽了。”
丁若水按照友人的描述認真腦補了那個片段,末了為難地問:“帥氣在哪裡?”
甭管月光下優雅地抽搐這件事是否具備可行性,但人已經躺在眼前了,糾結過往的浮雲並無意義,所以春謹然沒有回答丁若水的提問:“先別管那些啦,看看他到底什麼病?”
丁若水卻一反常態,遲遲不動:“他要殺你,你卻救他?”
春謹然愣住,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奇聞。
就丁若水說的這句話本身來講,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話從丁若水口中說出,就是最大的問題:“你不是一貫不分物件悲天憫人嗎,怎麼忽然論起善惡了?”
“別的善惡我不管,”丁若水抬起頭,看向春謹然,“他想傷害你,這就不行。”
一直遮著月亮的雲忽然散開了,月光從窗欞透進來,照在友人白皙的臉上,映出他莫名清冷卻又堅定的眼神。
相識多年,春謹然從未見過這樣的丁若水。
說不錯愕是騙人的,這就好像你一直以為無比溫馴的小白兔忽然露出尖牙,吭哧一口咬斷了別人的手指頭。不過丁若水畢竟只是說說,沒有真的讓已經抽昏死的裴少俠雪上加霜,所以錯愕之後,留在春謹然心裡更多的,是溫暖。隨後那暖意從心底慢慢升騰,最終蔓延到眼角眉梢,化作盈盈淺笑:“知道你擔心我,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嘛。”
“那你是命大。”丁若水沒好氣地撇撇嘴。
“所以啊,”春謹然瀟灑一甩頭,“我自己命都這麼大,再加上你丁神醫相助,就是閻王要我三更死,我還得掙扎到五更。”
丁若水看了他半晌,真心拜服:“就你這份自信,都能單獨創一門神功。”
最終丁若水還是百般不情願地回到床前,開始給裴宵衣診脈。
春謹然端個小板凳坐到旁邊,全神貫注地圍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丁若水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春謹然再忍不住,終於開口:“是……不治之症?”
丁若水沒有回答,而是鬆開病人的手腕,反問春謹然:“能再講一下他抽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春謹然努力回憶:“起先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是閉著眼睛的,後來遲遲沒動靜,再睜開眼睛,就發現他跟個蝦米似的蜷縮在地上,渾身都抽,抽得特別厲害,後來我看不下去,就把他拍暈了。”
丁若水追根究底:“只是抽?再無其他?”
“哦不,”春謹然想起來了,“在抽了一會兒之後,他就開始吐,那吐得真是酸臭四溢汙水橫流,我把他扛回來的時候你不是也看見了嘛,一臉沾的全是。”
丁若水:“就這些?”
春謹然:“呃,他吐得太噁心了,我真的沒辦法去看他到底吐出來的都是啥……”
丁若水:“好了!”
為避免話題向更噁心的地方跑偏,丁神醫及時攔住友人,並以“很好很棒”這種觀音菩薩聽見都會忍不住拿寶瓶裡的柳枝兒抽打撒謊者大臉的虛偽言辭作為結束語。
“他到底什麼毛病?”春謹然再一次擔心地詢問,“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丁若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友人:“你怎麼這麼關心他?”
春謹然四下張望,就是不看丁神醫的眼睛:“咳,他身上藏著秘密呀。青門事件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天然居很可能在背後摻和了一腳,我想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丁若水:“他們的目的和你有關係?”
春謹然:“畢竟是江湖舉足輕重的幫派,和江湖有關係,就和我有關係嘛……”
丁若水:“所以你是為了江湖大義嘍?”
春謹然:“哎呀也沒有那麼高尚啦……”
丁若水:“你能看著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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