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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裴宵衣,粗聲道:“姑且聽你怎麼講。”

春謹然在心裡長舒口氣,既然對方緩和,那便是有商量餘地,於是他滿懷希望地看向美人兄。

男人此時倒很好脾氣,讓說話就開口——

“這種事情講不清的,人之初性本惡,他會這樣想並不奇怪。”

你和杭明俊一起去地府給閻王爺編草鞋吧!

“唉,你還有什麼可說。”長鬚客一聲嘆息,頗為失望,“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不管天涯海角都會把你捉拿歸案。”

春謹然行走江湖,多得是風花雪月,卻很少刀光劍影,別說殺人,連防身的袖裡劍都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出鞘。所以他不可能殺掉眼前的長鬚兄臺,但更不願乖乖被抓,眼下唯一能幹的,只有腳底抹油。可就這樣抹油,他又很不甘心……

裴宵衣看出春謹然想跑,他見識過對方的輕功,眼下形勢對方要跑不是難事。可為何不立即運氣調息腳下生風,反而意味深長地望向自己?不,不僅是望,微動的嘴唇似還有話想說……

春夜,涼風,微雨漸大。

裴宵衣在新換衣衫再次溼透的懊惱中,聽見了命運崩塌的聲音——

“要跑一起跑,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啊,大師兄!”

……

追逐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

春謹然兒時被惡狗追過,少時被野狼攆過,成年後更是隔三差五便被不喜“秉燭夜談”的江湖男兒們追打得四處逃竄,但哪一次都沒有今次這般讓人生不如死。“大師兄”的狀況比他好一些,卻也去了半條命,現在連抽鞭子都不似之前的虎虎生風,儼然病貓殘喘。唯有長鬚兄臺,一柄大斧劈天斬地,腳下輕功竟也不俗,內力源源不斷,外力綿綿不絕,簡直索命閻羅!

春謹然從未想過自己會遭此大難,真真是滿腔悲憤,以至向來怕疼的他居然含淚咬破手指,於扯下的衣襟上血寫斷魂詩——

不懼長斧來追殺,

只怕輕功還上佳。

斗轉星移不停步,

滄海桑田把你抓。

惟願諸兄多牽掛,

來日上墳淚撒花。

殘月,荒山,破廟。

春謹然內力耗盡,呈大字狀癱倒在地,再挪不動半分。裴宵衣可以挪動,卻也知沒什麼大用。以長鬚客的腳程,不消一刻,便會趕到,即便他能跑,也跑不了多遠。

“無妄之災啊!”春謹然仰天悲嘆。

破廟屋頂的瓦片已斑駁零落,點點星光透進來,讓滿是塵土的陰森古廟內平添幾許柔和。

“可惜。”美人兄忽然也輕嘆起來。

春謹然頓時感到一陣心酸:“就是,沒能與你好好地把酒言歡,可惜,可惜啊。”

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春謹然分明看見他纏著九節鞭的手掌又握緊了些。不過最終,春謹然也沒有在“衣衫不整”的道路上滑向更遠,因為男人的鞭子沒有再甩出,估計確實體力不支了。

“可惜今次出門未帶舒心散,”男人難得多解釋一句,估計是真的有些後悔,“否則不至如此狼狽。”

“舒心散?”春謹然行走江湖多年也沒聽過這玩意兒,“恢復內力的靈丹?”

裴宵衣:“殺人不見血的秘藥。”

春謹然:“……”

三天的若干次交手中,春謹然已經看出來了,美人兄是真的想下殺手,奈何長鬚兄也不是吃素的,加上客棧交手時因大意被自己的袖裡劍鑽了空子,此後的他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再難被尋到破綻。

“不過最可惜的是,”裴宵衣低頭,看向一灘爛泥似的某人,“你在客棧裡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殺他,為何不殺?”

躺著的春謹然仰望站著的男人,發現對方臉上既無懊惱也沒有憤怒,只是疑惑。可正是這單純的疑惑,讓他更覺得渾身發冷,彷彿人命在對方那裡只是一個隨手可丟的物件,根本不值一提:“長鬚兄認定我倆與兇案有關,這是誣陷不假,可歸根結底只是想將我倆捉拿歸案,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想傷我倆的性命。退一步講,即便被抓,我倆仍有繼續分辯的機會,何至於鬧到殺人的地步。”

裴宵衣輕笑,滿眼嘲諷:“如果我沒看錯,他與你打招呼的第一斧就是奔著取你性命去的。”

春謹然:“那是因為我當時蹲在屍體旁邊,他背對著我看不見我在對屍體做什麼,以為我還要繼續行兇!”

裴宵衣:“人已經死了,你還行什麼兇?”

春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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