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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的辯解最蒼白?請參見杭家三少。
有了白浪的幫忙和領路,三人組終於靠到了船邊。白浪將杭明哲托起來,後者立刻抓緊垂下來的救命繩,繩索那端是杭明俊,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家老哥拽了上去。
白浪長舒口氣,一個轉身,又將春謹然拉過來往上舉。
春謹然已經精疲力竭,也不知道拽自己的是誰,只知道自己被拉到欄杆外之後,那人沒繼續拽繩,而是單手握住他一隻胳膊,攥得緊緊,然後用幾乎要把他胳膊扯脫臼的力量,連拽帶甩就給他弄上了船板。
本以為屁股要摔成八瓣兒了,可飛上船板的他卻落進了一個人的懷裡。那人被他的衝力撞得後退幾步,但最終穩住了,而且後退的同時還用胳膊環住了他,不緊不松,既防止他摔倒,又不會讓他不舒服。
好不容易站直立穩,春謹然才看清了給自己當肉墊的人,居然是戈十七。
這是春謹然所有朋友裡最特殊的一個。主要是這人從沒挑明說過,哦,我們是朋友了。但當春謹然把他當朋友對待的時候,他又沒拒絕,於是就成了春謹然既當他是朋友,又不敢在他面前太過隨意的微妙關係。
“多謝。”想來想去,春謹然只想出這麼一句。
戈十七將胳膊鬆開,腳下卻沒動:“不客氣。”
春謹然囧,這就是個談話終結者。
而且兩個人的距離有點太近了,身高又差不多,以至於戈十七的呼吸一點沒浪費全吹他臉上了。
“我去看看白浪——”春謹然慌忙撂下這麼一句,便轉身逃開了這個讓他有些彆扭的氣氛,飛速離去的背影就像一隻活潑的兔子。
戈十七斂下眼睛,靜默半晌,也跟了上去。
重新跑回船邊,春謹然才發現白浪居然還沒有上來!而且比剛剛離船的距離還要更遠!
“怎麼回事?”春謹然焦急地問。
杭明俊已經扶著自家三哥回船艙休息,戈十七在身後,這時候欄杆邊只剩下一個人。因緊緊盯著白浪,視線片刻都不敢離開,故而春謹然也沒注意這個人究竟是誰。
結果過了好半天,才等來一句優哉遊哉地回答:“浪太大,沒辦法。”
春謹然憤怒轉頭,果然是裘洋那小王八蛋!
但這時候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只得放軟語氣:“你不是也很熟悉水性嗎,就像剛才他救我們一樣跳下去救他啊!”
裘洋望著他眨巴兩下眼睛,十分為難的樣子:“風浪這麼大,我也被捲走了怎麼辦?”
春謹然這叫一個恨,剛想吼“你都能拉一個外人上來就不能救救你師兄!”卻發現裘洋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裴宵衣。
春謹然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來的?!”
裴宵衣原本就皺著的眉頭,凝得更重了,眼睛破天荒地沒有眯,卻不知是不是夜色太深映襯的,那雙墨色的眸子此刻看起來竟有幾分落寞。
春謹然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手掌在往下滴水。
春謹然低頭看看自己,根本就是從裡到外溼了個透。
剛剛拉自己上來的不是裘洋,是裴宵衣!
難怪扔也扔的那麼利落……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春謹然收回心神,最後一次問裘洋:“你救是不救?”
裘洋下巴一揚,仍是那副愛誰誰的死樣子。
春謹然想殺人,但不是現在。他深吸口氣,在水裡泡得幾乎麻木的身體總算恢復了一些感覺,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刺骨的寒冷,溼漉漉的衣服在夜風裡就像無數鋼針扎遍他的四肢百骸。消耗殆盡的力量彷彿回來了幾絲,又彷彿只是錯覺,然而春謹然已不願再多想。
“白浪,堅持住——”
喊出這句時,春謹然忽然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他救杭明哲的時候體力滿滿,現在則更像是殘兵敗將。
但沒辦法,他就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白浪死,哪怕多搭上一條性命,也好過半輩子後悔!
向白浪喊話的尾音還在江面飄蕩,春謹然已經攢夠一大口氣,正準備縱身而躍,衣領卻忽然被裴宵衣攥住,然後隨之騰空的他就從向前變成了向後,也不知道男人哪來那麼大力量,直接就給他丟了出去!
春謹然這回是結結實實摔倒了後方船板上,再無人來接,因為曾經接他的那位代替他一躍而下,跳入江中!
春謹然顧不上屁股疼,連滾帶爬回到欄杆,就見戈十七正以極快的速度向白浪靠近,就像一支離弦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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