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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萬川繪製的山川地貌圖,讓春謹然產生了回去就把自己畫的夏侯山莊地形圖撕碎燒燬黑灰斂吧斂吧深埋地下永世不見天日的衝動。同樣是人,畫出的圖差距咋就那麼大!
春謹然沒去過西南,更別提亦幻亦真的霧棲大澤,但景萬川的山川地貌圖,卻能把人瞬間拉到那片地界,哪裡是山,何處是水,叢林多大一片,小路幾多蜿蜒,簡直栩栩如生。他也明白過來,為何滄浪幫會在此——圖上所示,去往西南,水路最通,待踏上霧棲地界越過一片叢林後,還需二次下河,方能抵達大澤。
“萬川先生,老衲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就在眾人讚歎于山川地貌圖的精妙時,圓真大師開口,滄桑的聲音裡有隱隱壓抑著的激動,也有理智自持的冷靜。
景萬川笑意謙和:“大師是不是想問,在下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圓真大師有些意外,和藹的笑容裡難言尷尬:“萬川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景萬川不自謙客套,也不打馬虎眼,直言告知:“在下原本只是想去尋訪那傳說中的霧棲大澤,世人皆道仙境,難免心癢。可千辛萬苦到了那裡後,卻發現只是一處山林沼澤,真真讓人失望至極。於是在下便想打道回府,不料偶遇當地部族,攀談間,見在下是中原人,便隨口聊到百年前曾有一隊中原人帶著棺槨來此安葬,具體陵墓方位已不可考,不過因為中原人留下了很多金銀器皿和絲織布匹作為當地人領路的答謝,所以寨子裡特意刻了個石碑記載此事。後來我請那人帶我去看了石碑,內容很粗略,寥寥幾句,只記載了雙方的友好和情誼,但石碑上的字型卻蒼遒有力,絕不是當地部族能力所及,待我看到落款才明白,這記文乃當年的中原人所寫,後由當地部族拓成石碑,流傳至今。”
“那落款是……”
“朱承運。”
朱承運,朱方鶴唯一的兒子,後朱家日漸式微,最終死於仇家之手,因膝下無子,死後朱家一門徹底在江湖上消失。不過據說臨死之前,曾被仇家逼問朱方鶴的武功秘籍還有朱家財富,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其實想一想,如果知道,朱承運何至於落此下場,所以最終仇家給了他一個痛快。至於赤玉那些傳言,則是後話了。
“也就是說,”一直沉默的戈松香忽然開口,如果說圓真大師的冷靜是理智自持,那戈松香的冷靜則源自懷疑警惕,這是烙在他這個人和暗花樓這個組織骨頭裡血液裡的印記,“你是透過當地人的描述以及石碑上粗淺的記載,推斷出朱承運到到霧棲大澤下葬的人就是朱方鶴,而赤玉,或者說朱方鶴武功財富的秘密,就在他的墓裡?”
景萬川神情平和地看向他:“正是如此。”
戈松香略懷疑地眯起眼睛:“萬川先生的推測會不會太過武斷?而且事實上,您最終也並沒有尋到朱方鶴的墓。”
“實不相瞞,”景萬川一邊說著一邊將卷軸重新捲起,“在下不是沒有尋到,只是沒有去尋。”
戈松香微微皺眉。
房鈺不失時機地插話詢問:“萬川先生的意思是……”
景萬川臉上閃過尷尬笑容,但聲音依然溫潤如玉:“在下素來不喜參與江湖事,並非自命清高,實是志不在此,所以當想到這可能是赤玉的線索時,第一時間返回中原,將之告訴了杭老爺。既是百年前的武林事,自然要由百年後的武林人解決。”
“難為先生人在外川還能心繫武林。不過你返回中原第一個找了杭老弟,讓老夫有些黯然神傷啊。”夏侯正南說著說著,語調還真哀怨了。
景萬川連忙解釋:“在下實在是著急,而西南到雲中的水路又較為通暢,若是北上夏侯山莊,又不知要增加什麼變數,還望夏侯莊主見諒!”
夏侯正南哈哈大笑:“老夫就是開了玩笑,先生怎麼還當真了。”
景萬川也只能陪著笑,但額角的薄汗裡實在沒有多少喜悅。
春謹然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老頭兒絕對是故意的,他敢拿後半輩子的風花雪月擔保!
事情到此,已然清晰,如果朱方鶴落葬西南確有其事,那不管他的墓裡有沒有赤玉秘籍或者財富,這都是足以讓整個中原武林天翻地覆的訊息,一旦擴散開來,全中原武林都去西南掘墓還是小事,怕就怕有心人藉機生亂,到時傾巢而出只留下空城的中原武林,根本不堪一擊!朝廷都能改朝換代,何況武林!
所以,這事兒必須只能小範圍擴散,真要行動,更得暗中進行,慎之又慎。
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杭匪,直接吃獨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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