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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然,”定塵沉吟片刻,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你有沒有想過,夏侯賦可能……真被冤枉了?”
春謹然怔住:“你是說,有人故意栽贓他?”
“不排除這個可能,因為證據太多也太明顯了,”定塵說到這裡,緩了一口氣,“可惜,栽贓之人沒明白一個道理,過猶不及,有時候做得太多,便會出錯。”
“那這栽贓之人究竟是誰,是他殺了聶雙?”
定塵嘆口氣,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兇手,但他一定是個與夏侯賦或者夏侯家有仇的人,而且非常清楚聶雙和夏侯賦的關係,甚至,目睹了他們的爭吵。”
春謹然沉默。
良久。
他發現自懷疑上夏侯賦以來,他全部的推斷和蒐證都是建立在“夏侯賦是兇手”這個基礎上的,他的想法和行動都以此為導向,而目的又是為了更加印證這個結果,彷彿一個迴圈。即便後期懷疑過靳梨雲,可當裴宵衣說靳梨雲只會借刀殺人之後,這個懷疑又不了了之了。因為他想當然地覺得這刀要麼是夏侯賦,要麼是山莊裡隨便誰,若是前者,事情回到原點,若是後者,那嫌疑人太多了,根本查不下去。
可現在,當他跳出“夏侯賦是兇手”的既定怪圈再去回顧兇手,才發現那個最初的也是最基本的判斷,在後期幾乎要被他忽略了——熟人。不管是主動殺人,還是被靳梨雲當成了刀,這個行兇者都只能是聶雙的熟人!一個既認識靳梨雲又可以輕鬆殺掉聶雙還能在栽贓夏侯賦這件事中獲益的熟人!
去他孃的百十來號賓客!
這件事裡從頭到尾都只有三個人!如果靳梨雲是幕後主使,夏侯賦是無辜被坑,那殺害聶雙的……
春謹然猛然跑到床前,翻開屍體的手掌!
果不其然。
全身的力氣彷彿被一瞬間抽走,春謹然癱坐到地上,有些恍惚。
“發現什麼了?”定塵見他這模樣,連忙擔憂詢問。
“沒事,”春謹然扯出個勉強的笑,“小師父,你能幫我去和夏侯莊主說一聲嗎,就說麻煩他把賓客們再召集到正廳。”
定塵微微蹙眉,卻最終沒問任何緣由:“行。”
目送定塵離開,春謹然深吸口氣,起身來到窗邊:“人都走了,別藏了。”
沒一會兒,上面傳來極細小的瓦片觸碰聲,然後就聽裴宵衣道:“天快亮了。”
春謹然緩緩微笑,可惜與往常不同,喜悅並沒有到眼睛:“大裴,我抓到兇手了。”
出乎意料,房頂上只有沉默。
春謹然問:“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又是半晌安靜,然後才傳來裴宵衣的聲音:“我只想知道你這次能不能把兇手釘死在棺材板上。”
春謹然苦笑:“不知道。”
“不知道?”裴宵衣黑線,“你已經被反咬過一回了,再來第二次,可能就真沒命了。”
“兇手八成是沒辦法反咬我了。”春謹然口氣裡滿是自嘲,“算了,反正我查到的是什麼,就說什麼,至於聽者信不信,就看老天爺了。”
“老天爺很忙。”裴宵衣也不知道自己生氣個什麼勁兒,但就是煩躁。
“那你不忙吧?”春謹然忽然問。
“什麼意思?”裴宵衣皺眉,沒懂。
春謹然嘿嘿一笑:“不忙就露個臉吧,萬一等會兒我死了,也留個念想。”
裴宵衣:“你不會死的。”
春謹然:“那可說不好。”
裴宵衣:“不是還要去正廳嗎,到時候就能看見我了。”
春謹然:“那不一樣,我就想現在看你。”
裴宵衣:“毫無意義。”
春謹然:“有沒有意義我說的算!”
裴宵衣:“……”
春謹然:“大裴——”
房頂上一聲無奈嘆息。
春謹然得意一笑,探出頭往上看。
很快,一個腦袋從屋簷處緩緩蹭了出來。
春謹然:“……”
裴宵衣:“我說了毫無意義。”
春謹然:“誰他媽知道你蒙著面啊!!!”
裴宵衣:“其實我是先用菸灰把臉塗黑然後再蒙上的。”
春謹然:“……”
裴宵衣:“小心駛得萬年船。”
春謹然:“那你現在可以划走了嗎,用不用我送幾朵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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