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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許霜降不用睜眼,就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形。事實上,她抖動著睫毛,就是不想睜眼。

有很多茫然、彷徨,可以在睜眼之前,繼續和著規律自主的呼吸乖乖安眠,一旦睜眼了,它們就會推著血液中的氧氣,擁擠到她腦海,拼命讓她的大腦活躍起來,排著隊讓她辨識理清所有的它們。

許霜降寧願讓自己半張臉仍然蒙在被中,寧願讓棉布被套的邊沿仍然掩著她的鼻中梁,即使被窩裡燻暖得讓她呼吸不順。

她想缺氧,以此換來自己緩緩再思量的些許餘地。

燦爛的陽光穿過嚴嚴實實的厚窗簾,偷進了屋中,沉沉寂寂間,只濾剩一片迷迷濛濛的灰,裹起半夜的呼吸交纏,織成一個綿綿長長懶起的清晨,映亮了她露在被子外面闔著的眼瞼。

許霜降清晰地知道新的一天到來了。

可是她沒準備好。

枕頭微微動了一下,令人屏息的安靜過後,一隻手伸過來,試探著搭上她的肩頭。許霜降僵著身體側臥著。

片刻後,身後的人悄悄支起手肘,慢慢捏起被沿,小心翼翼地往下拉,讓她的鼻子和嘴巴露出來。

微涼的空氣瞬間擠了過來,讓她不得不清醒幾分。

有一縷目光似乎痴迷在她臉部,始終不肯離去。有一縷鼻息確實地繚繞在她耳廓,溫柔沉默地等待。有一縷指腹下的暖意,非常非常輕柔地摩挲在她鬢邊,為她撥開散亂的髮絲。

許霜降終於躲不開去,她瑟縮著偏頭。

“霜霜。”陳池的聲音低啞地響起,透出歡喜。

許霜降將整張臉扭過去,含糊地“唔”了一聲。

“霜霜,”陳池俯首聞著她的頭髮,呢喃哄道,“轉過來,別悶壞了。”

許霜降壓著臉睜開了眼睛。“你起床。”她悶著聲音要求道。

陳池輕笑著摸向她的腦門:“霜霜,轉過來說話。”

“陳池,你起床。”許霜降微微轉著脖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清晰,哀求的意味十分明顯,“好不好?”

陳池一滯,凝視著她露出的一角光潔額頭,靜默了兩秒,附耳笑語:“好。”

陳池下床後,回頭望去,許霜降還是保持著那樣,一動不動地窩著,以前她懶懶趴在枕頭上,偷偷摸摸在背後窺視他做早餐,這回她恨不得把她自己埋起來。

陳池勾起唇角,青灰軟殼蟹實實在在害羞了。他望著她的後腦勺,眼神柔和得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有些心疼,更多是滿足,至此這隻青灰軟殼蟹整個成了他的。

“霜霜,多睡會兒。”陳池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軟,唯恐嚇到她一般。

許霜降聽著洗漱間的門關上後,才仰面望向天花板。

對陳池房間的天花板,許霜降無意識地研究過多次,第一次留宿,她不敢轉頭,在黑夜裡鼓著眼睛一直盯在這個地方,後來清晨醒來,第一眼也總是它,然後才會輕輕輕輕地擺頭去灶臺找陳池的身影。

今天它還是它,她有點不一樣了。

許霜降的視線掠到灶臺,再轉向窗戶,厚密的灰色窗簾經緯擋住了外面的喧囂,使得房間十分靜謐安寧。窗邊的藤椅上搭著陳池給她穿的灰浴袍,一小角軟軟拖在地上。

松木桌、白瓷瓶、紅玫瑰,依然是這個以灰色調為主的房間最大的一抹亮色。許霜降望著那支花苞半展的玫瑰,它靜悄悄斜立著,一夜過後,好像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晨光隔著窗簾漏進來,屋中光線畢竟和夜晚的燈光不同,顯得既昏又亮,襯得玫瑰愈加幽沉而嬌豔。

許霜降不由想起昨夜桌邊的驚呼和急痛。

她和陳池站在窗簾前,寂黑中四目相對,她沉默又沉默,才小聲建議道:“這麼晚了,你去同學那裡……不太好,把睡袋拿出來吧。”

她分析得理智,氣息卻弱,一句話斷斷續續,甚至都沒聽清陳池說的是好還是不好,就心慌意亂地轉身退開,踢到了松木桌的桌腳。

堅實的松木桌阻得她不由自主痛嘶一聲,卻把玫瑰花護得牢牢的,這樣細巧的白瓷瓶居然穩穩當當立在桌上,一絲晃動都沒有。

可是這暗夜裡的一撞,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陳池說的,小機率事件能夠發生,在發生前一刻就集齊了必然發生的所有條件。有些條件,瞬時顛覆不可能性,或者加碼可能性。

就像她和嫻在各條街巷亂竄,花費了那麼多時間找到於連雕像,卻在短短的一兩分鐘內遇見了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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