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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霜降是一個好演員。
在父母面前,竟然沒有露出丁點端倪。陳池吃飯,她和以往一樣,坐在桌邊陪著,雖然言語少點,但架不住宣春花自己話多,圍著女兒女婿問長問短。
一會兒湯圓出鍋,許滿庭也上桌,四口人熱熱鬧鬧吃第二輪。
“團團圓圓,”宣春花看見一家人齊整了,滿意道,“明天你們回去的時候,再帶上一袋,媽媽今天做得可多了,凍在冰箱裡,我給你們把湯圓放到夏天買冰棒的保溫袋裡,你們開車拿回去,不會軟塌掉。”
“明天的事,現在說來幹嘛,你弄好給他們直接帶就行了。他們兩個上班累了,早早休息。”
陳池瞄一眼許霜降,她垂著眼瞼慢條斯理喝著湯圓水,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待他洗漱完,輕輕一旋門把手,門鬆開了一絲縫,陳池望著裡頭透出的暖氳的光,心底無端鬆口氣。
這是在丈人家,許霜降總算沒有做得太過份。在他們自己家,半夜三更他悄悄去推門,門都是上了二道鎖的。
他入內掩上門,許霜降正站在衣櫃前,聞聲偏頭瞥向他,在丈人丈母孃面前顯露的溫順笑容早不見了,但見她寒著臉從衣櫃底部翻出被子,一條,又一條。
她在床上整了兩個被窩。
陳池靜靜地等著她鋪床,沒吭聲。
這一段日子,許霜降其實在網上會找一些文章偷偷看,在形形色色的雞湯文控訴文裡試圖找一條路,但是各種睿智的分析勸導策略,無論它們是教人隱忍、裝聾作啞、還是積極改變、努力協調,都不曾說到過同床共枕時刻。
也許是因為,這是很難很難用理智指引的一部分。
“霜霜,我們不要吵了。”
熄燈後,半夜裡,陳池支肘側起,壓低著聲音說。
外間,丈人丈母孃都進了房,再沒有人走動。樓下,不知哪家鄰居回來,車頭燈光掠上窗簾,把這間黑得一團墨似的房間映得微亮。
許霜降走哪裡都是那副經典睡相,文明地只佔一半床,面向床外弓著身體,團成大蝦樣。
陳池撐著肘自許霜降背後,拂開她耳邊幾縷頭髮,摸到她的額頭,溫溫涼涼,手感正常,便極輕極輕地撫上她的臉頰。
許霜降猛地揮起胳膊一甩,她這記突然發難,力道大,去勢急,格開陳池的手指,撩過陳池的下巴,“啪”地撞上他的臉頰才停住。
她下意識翻過來觀察,摒住呼吸不敢透聲。
陳池保持著半撐的姿勢,不可置信地盯牢她。
窗簾上附攀的燈光突然閃熄,他們的床榻上瞬間陷回一片黑暗。不由人再多適應片刻,“吱”,樓下汽車鎖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一下就覆蓋住了剛剛火辣辣的耳光聲在陳池腦中的回想。這吱聲尖銳地戳破了冬夜的沉寂,然後又迅速地交還了冬夜的沉寂。陳池只看到許霜降的雙眼炯炯,就像永不服軟的金屬塊在暗裡的啞光。
一切都那麼靜,都在靜裡緘默。
良久,陳池什麼話都沒有,平躺下去。
許霜降嚇得夠嗆,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打著人的臉,她自己的指骨還隱隱生疼。她沒敢轉動脖子去細瞧,眼睛斜覷著,約摸看到陳池靜靜躺著仰臉望向天花板的樣子。
再片刻,陳池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許霜降大睜著眼睛,目光極力想穿過黑暗,分辨著天花板。後來,她悄悄地側過去,背對著陳池,團起來,把剛剛那隻打人的手收在胸口。
女兒女婿難得回來,宣春花將每一頓都過成元宵節,早餐仍然給大家下湯圓。
“爸,媽,我待會兒就走了,有朋友約好談事情。”陳池放下勺,望向許霜降,語氣慣常:“霜霜,你坐我車一塊兒回去,還是下午自己回去?”
許霜降才咬破了一隻芝麻湯圓,嘴角沾著一小點黑芝麻,聞言倏然抬眉,和陳池視線相對,她太熟悉陳池了,完全能讀懂他平淡神情裡暗蓄的嚴肅。
一塊兒回去,代表著和解。自己回去,代表著繼續犟頭頸。
“我自己回去。”許霜降不硬不軟地回道,接著吃湯圓。
“哎呀,小陳,你午飯也不吃啊?”宣春花訝道。
“約的就是午飯。”
“那晚飯回來吃嗎?”
“媽,”許霜降嗔道,“一來一回多累人。”
陳池瞟了她一眼,對丈母孃笑道:“媽,晚飯不過來了。”
臨出門前,陳池回頭朝著客廳裡摸摸索索的許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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