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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白在等著自己,所以他一定不能讓林秋白失望。許朗是這麼想的。
在離開家鄉,去異地打拼的日子裡,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想到還在家裡等他的林秋白,他也咬牙忍受了下來,寄回去的信裡也只寫了喜事,自己所遭遇的險阻卻一字不提。只是他等了許久,卻怎麼也等不到林秋白的回信。
他離開的時候,正是冬天,大雪紛紛下過之後,沒多久就到了春節,路上掛起了紅燈籠,鞭炮聲綿綿不絕,路上來往的行人都和自己的親人走在一起,熱熱鬧鬧喜氣洋洋。只有他是一個人,沒有家人,就連愛人也還在遠方。
廉價出租屋裡連暖氣都沒有,那年冬天特別的冷,他用被子將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凍僵的手幾乎握不住筆,但還是哆哆嗦嗦地和往常一樣給林秋白寫了信,也和往常一樣,等了好幾天,一封信也沒有收到。
他填的地址是林秋白的家裡,說不定是被林父林母攔截了。他走的時候,林父林母還把林秋白關在閣樓裡,現在過年了,也總該放出來了。他的愛人最討人喜歡,即使歲數大了,依舊能從長輩那裡收到不少紅包,以往的這個時候,林秋白還會喜滋滋地將所有紅包交到他的手裡,美名其曰讓他保管,之後他就會因為這個理由被使喚一年,到了第二年,又會因為這個理由再被使喚一年,屢試不爽。
大概是總算收不到回信,漸漸漸漸,許朗就不再寫信了。
一同和他打工的人,在老家也有一個喜歡的女孩,每天都拿著照片傻兮兮地笑。有一天,他忽然放聲大哭,邊哭邊把照片撕了個粉碎。
“許朗,她和別的人結婚了。明明她說會等我回去的,之前給我寄了信,裡面也說的好好的,她父母不喜歡我,給她找了別的男人,她們見了幾面,現在她告訴我,她要結婚了!”
許朗安慰完了那個同事,轉頭自己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出了那件事情之後,林父林母也不待見他,巴不得他和林秋白的關係越來越遠才好。而現在,林秋白早就到了適婚的年齡,他一走,說不定林父林母馬上就給林秋白安排了相親,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林秋白已經見了別的女孩子……
許朗忽然渾身發冷。
他拿出許久沒有動過的信紙,匆匆忙忙又寫了一封信給林秋白寄去,可依舊是石沉大海,什麼回應也沒有。
同事每日都十分消沉,許朗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整個人都陷入了焦慮之中,他不停地猜測著林秋白的情況,信寫了一封又一封,甚至還買了動身回去的車票,可惜最後還是沒有回去。
最後那張車票被揉得發皺,儲存了很久,最後還是在某次整理東西的時候消失了。
……
許朗回過了神來。
時間太久,他幾乎已經忘了當初是什麼樣的心情,同事每日都在他耳邊哭著拋棄自己的女友,他也陷入了被林秋白拋棄的幻想裡,自己妄自揣測了那麼多,可林秋白卻已經死了。
死在他們的家鄉,在他還沒有規劃出他們的未來時,死在了那場難得的大雪裡。
林秋白一直在等著他,可他卻因為猶豫而遲到了幾十年,甚至也是偶然,才發現了對方仍然意氣風發的遺照。一座墓碑隔了兩個人,他已經白髮蒼蒼,就算是有再多的抱歉,林秋白也已經長眠於的地下,再也不會聽到了。
如果他當初沒有選擇離開,而是一直留在這裡,會變得怎麼樣呢?
他能和愛人一起看到那場大雪,從前寫過的信裡提到的事情也能一一實現,甚至也能攔住愛人的死亡,或許到了現在,他和林秋白都已經白髮蒼蒼,可能沒有孩子,也沒有孫子,但還生活在一起,他從來不曾缺席過林秋白的人生。
可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
許朗閉上了眼睛。
長久的執念忽然消失,他唯一牽掛的人也早在幾十年前就離開了他,小孫子已經找到成人,自己的事業也交給了兒女,他這個年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惦記的了。
彷彿以前所有的病都積累了下來,他昏倒了之後,那些病症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許朗躺在床上,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生不出來,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可連一句簡單的“啊”也說不出來。他勉力伸出手,按響了床旁邊的按鈕。
許蔚城的房間裡連線了按鈕,在許朗按下的那一刻,房間裡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他一驚,立刻停住話頭跑了出去:“爺爺!”
閻回也連忙拉上宋錦瑜跟了出去。
許朗沒有看他們兩個,只是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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