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70章 心中的遺憾,重返十三歲,金面佛,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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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粗糙,有點兒像鳥。她猜測大概是蝙蝠。
以前她沒有留心過喪禮的細節,到不曾注意還有這一處。
許寧的孝帽上有兩個紅棉球,很小,是紅色絨線團出來的。許婧與許多被要求圍著額頭紮上寬寬的孝帶,帶子垂在腦袋後面。
結果帶子太長了,許婧蹲在身子繫鞋帶時,被村裡的小孩一腳就踩到了。小孩絆倒了,哇哇大哭,成了這場喪事裡唯一哭泣的人。
大媽媽皺著眉頭,索性給姐妹倆都發了孝帽。舅爺爺看到了,也沒說什麼。
三姐弟依次在堂屋裡對著香爐磕了頭,然後又去大伯家的靈堂再次磕頭。
大伯家也是幾位被許家姐弟稱為“媽媽”的村裡人圍坐在一起,一面拉家常一面做喪禮發給客人的孝帽壽衣還有腰帶。
比起許家,這裡的人要多不少。有人在排程桌椅安排,專門做紅白喜事酒席的師傅帶著小工收拾宴席上的食物。大家商量著喪禮的細節,把它當作一項工程來完成。
按照本村的規矩,先人停靈三天,全村人都會過來吃流水席;當地稱之為吃齋飯。
難怪中國人將婚禮跟葬禮都稱為喜事,的確除了底色由紅色變為白色外;整個章程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唯獨缺少了喪禮最該有的悲傷。
奶奶唯一的女兒童年時因為她的漫不經心而夭折了。現在,靈堂上,連一個誠心實意為她哭喪的人都沒有。
大伯跟許爸跪在靈位邊上,作為孝子答謝來禮的客人。從他倆的臉上,許多也沒有找到悲傷的痕跡,只有忙碌的疲憊。
堂哥在停靈的房間裡燒紙。許寧被叫過去一起燒紙。先人在地底下的香火全靠兒孫供奉,沒有孫女們的事。
許婧跟許多一點兒也不在意。感覺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大家各司其職,她們硬要湊上去的話,反而添亂。
如果非得說有什麼是她們能做的,大概就是哭靈了。只是按照本地風俗,哭靈的主力軍也該是兒媳婦跟女兒。孫女兒一般也用不到出場。
何況姐妹倆都哭不出來呢。
許多記得上輩子時,因為她們姐妹沒哭,還被村裡人給說了。大意是她們心狠,一點兒孝道都不講。
這一回,所有人倒是都對她們客客氣氣的,沒誰莫名其妙地跳出來指點江山。
既然哭不出來,她們還是避遠點兒,省的杵在人前給人當話把子。
姐妹倆索性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家的香灰爐平常一直是擺在姐妹倆房間裡頭的。兩人剛到房間門口就撞上了過來拿檀香的許媽。母女三人皆是一僵,說不出的尷尬。
許媽皺了下眉頭,喊許婧:“回來了就幫幫忙,別一進門就跟個閨房小姐一樣,還要上繡樓。”
許婧沒吱聲,進房間放下了自己的包。許多見狀,無聲地嘆了口氣,也跟著下樓了。
姐妹倆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好,索性蹲在後面的走廊上發呆。其實她們都明白,許媽也沒有什麼需要她們做的。她只是單純地看不得閒人而已。
最美人間四月天,這正是江南最美好的暮春三月(農曆)。從走廊上看奶奶停靈的房間,裡面卻似乎不斷散發出陰冷的寒意。
許多不願意讓弟弟在那裡多待,等到一刀草紙燒完,許多借故將弟弟叫了出來。笑她迷信也罷,她還拿了家裡舊年掛在牆上驅邪的艾葉悄悄進廚房煮了,喊弟弟洗臉擦手。
反正他們不是長房,弟弟也不是長孫。按照規矩,他無需守在奶奶身邊。
奶奶生前勉強算得上疼愛的也是堂哥。
許媽進廚房拿東西,看到正在洗臉的兒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許多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寧寧還小呢,老待在那裡不好。”
許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點點頭道:“那你們就別出去晃了。被人見了要有的講了。”
家裡已經成為了幫忙辦喪事的村裡人的陣地。真正的主家卻像是不相關的客人。
許多覺得這世界還真是一言難盡。算了,這樣也好,大家都省心。
三姐弟躲上樓。廚房裡不時會有人進出拿鍋碗瓢盆準備晚上的流水席。
許多將mp3塞給了弟弟。她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心裡頭悶悶的,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流淌。這種情緒直到晚上跟著大家一起吃完了豆腐宴以後依然沒有散開。
堂哥又回停靈的房間燒紙去了。這一夜,家裡所有的男丁,包括許寧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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