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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們進來的,大人可以向他求證!”

“還敢抵賴?”若是旁人,這會子早就跪下磕頭求饒了。王慎見這二人居然還敢指著脖子叫板,當即一拍手,怒道:“來人,把這兩個刁民給本官拿下!莫以為仗著年紀小,就可以詭言狡辯,不敬王法!”

衙役們應了一聲,便要上前拿人。

“放肆!”秋楓鳴臉色一沉,上前一步,周身靈力一振,擋下了兩個上前的衙役。

“你們敢藐視官威,抗拒朝廷?莫不是想造反了!”見秋楓鳴周身氣勢凜冽,王慎也不由後退了一步,提著嗓子道。

什麼時候,你一個縣令就能代表朝廷,代表王法了?合著對你動手,就是舉兵謀反,弒上犯君?聽了這樣的話,葉瑤反而笑了:“大人容稟,我和師兄無意冒犯大人威嚴,只是有幾句話,不吐不快!五百年前,我朝太祖皇帝立國之初,曾誡言子孫,說是舉凡為政者,當廣開言路,廣納良諫,不使百姓有怨不能說,有苦不能訴。如此,才能察為政之得失,知施政之利弊。大人身為一縣之長,身負歷代帝君遺澤與深恩,身負千百黎民厚望與仰賴,定然不吝撥冗,聽我等一言,然否?”

太祖皇帝說過這句話嗎?王慎覺得有些懵,卻也被葉瑤那一堆“高帽子”捧得飄飄然,點了點頭,道:“看來,你還是個飽讀詩書的,你說吧,本官聽著!”

葉瑤讓人把搜出來的包袱取過來,從包袱的褶皺裡,挑出了幾點橘黃色的碎木屑,還有一根紅色的動物毛髮。

“大人且看,這木屑呈橘黃色,光滑似魚鱗,仔細輕嗅,能聞到略微有些苦澀的柏木清香。這是苦柏木的木屑,產自南疆,因為硬度高,韌性好,是權貴人家車駕所用木料。還有這一根毛髮,應當是從拉車的牲畜身上沾染到的。”說到這裡,她推開窗子,一指夜色下的馬車,道:“大人可知,我們乘坐的馬車,沒有用苦柏木木料,就是拉車的馬,也不是紅馬,而是一匹青黑色毛髮的馬。”

她停了停,揭開包袱,裡面是一堆青黑色的凝膠狀物質。因為開啟了包袱,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和血腥味彌散看來。

“這是紫蟾膠!”葉瑤略一沉吟,說道:“此物產自南疆紫蟾蜍的皮囊裡,有小毒,極重,可以腐蝕人手。但因為它的毒素有麻痺鎮痛作用,毒性又不大,被傷到的人往往不能自知。只是會在事後,留下怎麼也洗不掉的焦黑色的灼痕,看起來頗為醒目。”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看向不知何時走上來的周掌櫃,目光落在他掩在袖子裡的手上,淡笑道:“周掌櫃,您可否為我和師兄作證,這個包袱,根本不是我們帶進來的,是嗎?”

周掌櫃瞳孔一縮,忙賠笑打躬道:“小的可以為兩位小公子作證!這個包裹的確不是他們帶進來的。小的記得,幾天前有一撥客人經過,走的時候,便落下了一個包裹。小的想,他們說不定會回來取,就一直放在房樑上,沒讓人動。”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王慎瞪了周掌櫃一眼,問:“那人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又要往哪裡去,你都給我一一說明白!”

周掌櫃愁眉苦臉地撓了撓頭,正要開口,就見一個師爺模樣的人走上樓來,說:“太爺,這裡不是說公事的地方。您看,把這些人都帶回去,讓他們去堂上說,說完了,直接簽字畫押,您看怎麼樣?”

“就依著你吧!”王慎打了個呵欠,許是意識到葉瑤不好惹了,不敢再說什麼,提步就往外走。

葉瑤自覺無事了,便自回房。誰曾想,那個師爺卻走了上來,攔在二人跟前,眯著三角眼笑道:“在下看兩位談吐不凡,想來定是書香人家出身吧?”

“我和師妹並非出自官宦人家!”秋楓鳴說道:“閣下若是無事,便請讓開,師妹勞累了一整天,正需要休息!”

“別啊!”師爺虛笑了一聲,說:“原來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你師妹著一副花容月貌啊!”

葉瑤直覺此人心裡沒藏著什麼好事,一拂袖,一股勁風飄出去,將這猥瑣師爺扇到了一邊,自行進了房間。

那師爺摔了個倒栽蔥,忙不迭爬起來,又要上前。秋楓鳴橫在他身前,手裡的鞭子一揚,竟是如劍鋒般抖得筆直,橫在了師爺的脖子上:“我這這鞭子卻是不認人的,再上前一步,小心刀槍無眼。”

“別!別介啊!”師爺小心地後退了幾步,被幾個差役扶著,狼狽滾下了樓梯。

葉瑤把東西整理好,站在窗前,向遠處瞧了瞧。

牛車依舊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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