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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焚心之毒的解藥,應該就是鬼針草的花和果實。石青陽終其一生,留下了一片鬼針草林,也留下了焚心之毒的解藥。
葉瑤想,李長青大概猜到了這一點,才大半夜跑到白骨林裡,希望能夠碰碰運氣。
可不巧的是,他得運氣著實不是太好,解藥沒有落到他的手裡,反倒是落在了她的手裡。
嗯,倒是可以利用這一枚丹藥,從李長青的口中,問出李天心的下落。
至於這個人究竟是男是女,對於葉瑤來說,這根本就不重要。
定下了計劃,她馬上辭別了玉章,自回了住處琢磨這事兒的可行性。
就在這時候,先前被調走的聶靜蘭又回來了,她是奉了婉妃的旨意,特意來尋司徒冉過去敘舊的。
“敘舊?”司徒冉又變成了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半點兒都不曾懷疑地跟著聶靜蘭離開。路上,不失時機地打探馮婉喻的近況。
從聶靜蘭的話中,司徒冉知道,馮婉喻如今風頭正勁,盛寵無雙,李長青在過去的一個月裡,大半都留宿在她的寢宮裡。
不過,聶靜蘭似乎過得也不錯,她的語氣始終從容溫婉,說起馮婉喻來的時候,連半點兒怨恨嫉妒的跡象都沒有,彷彿就是一個謹慎忠心的大宮女而已。
正說著話,馮婉喻居住的婉華殿已經近在眼前了。
兩人剛一進門,就見妝容清淡的馮婉喻帶著宮女走了出來,對著司徒冉笑道:“我本想早些尋你過來說話的,只是我也是初來乍到,什麼事情都不熟悉,一時顧不上你,還望司徒姑娘勿怪!”
司徒冉理解地笑了笑,走進門,說道:“婉妃諸事繁忙,我都知道的!”
馮婉喻笑了笑,拉著司徒冉走進正殿,順口問起了司徒冉的飲食起居來。
司徒冉認真回答了她的問題,這一副一本正經,天真無害的模樣,倒是引來了馮婉喻幾分真心的笑意來。
“我曾經和陛下說起過你,陛下也覺得好奇,從來沒想到,皇后娘娘的孃家裡,竟然還藏著這麼個雪團兒似的小女兒!我想啊,用不了多久,咱們可就是真正的姐妹了!”
這話說得司徒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忙笑了笑,說道:“多謝婉妃好心,不過,我還想多清閒一段日子呢!現在,我在那西園裡無拘無束,每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著實再輕鬆不過了,才不要和姑姑一樣,長長久久地困居一地,連回家一趟都得三請四奏!”
馮婉喻因為她這一席話,倒是真心地笑道:“你這丫頭,倒是個會享受的!只是也不能忘了,咱們這進宮來,本就不是為了圖清閒的!”
司徒冉只是笑,脆生生說道:“我才不管父兄究竟是什麼打算呢,反正皇后姑姑在這裡,我只管清清靜靜過自己的日子就好!嗯,到時候,我一定要讓皇后姑姑幫忙,把教授烹飪之術的玉夫子請到宮裡來,每天換著花樣嘗新鮮!”
這滿是孩子氣的話,引得馮婉喻輕輕笑了笑。然後,又悠悠一嘆,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麼,眉宇間染上了些許愁緒。
就在這時候,忽聽外面傳來宮女的通稟聲。
“陛下駕到!”
馮婉喻起身迎駕,司徒冉一驚,想也不想地,起身溜到了屏風後。
儘管壽元有限,李長青看起來還是一副青年男子的模樣。他身材頎長,五官冷峻,面上沒有絲毫病容,腳步也很穩,彷彿正當壯年。
“陛下今日怎麼得了閒兒?”馮婉喻見到李長青的時候,面上的愁緒就一掃而光了,換成了如春水一樣的溫軟,嬌嗔道:“臣妾方才還想著陛下呢,這一轉眼,就瞧見了您的聖駕,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李長青把馮婉喻攙扶起來,笑道:“在愛妃面前,朕哪一日沒有空閒呢!”話落,目光如電般掃到屏風上,低沉道:“愛妃方才有客人?”
馮婉喻低低笑道:“陛下莫非能未卜先知不成?怎麼知道妾身這裡留了客人?”
這時候,司徒冉知道自己反正是藏不住了,乾脆大大方方地站出來,也沒行禮,脆生生道:“皇帝姑父,我是司徒冉,你該不會不認得我了吧?”
李長青的確還記得這個女孩子,他重傷的那一日,所用的療傷藥物就是出自她手。只不過,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少女就是皇后的孃家侄女。
李長青微微抬眉,淡笑道:“你就是司徒冉?哦,朕倒是曾經聽皇后提起過。不過,朕不認得你在情理之中,你怎麼也沒認出朕來?”
司徒冉詫異地瞧了馮婉喻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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