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古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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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說到這裡，停了停，臉上掠過一片悲愴之色。

葉瑤想，他接下來要說的，大概就是事情的關鍵了。

果然，男子定了定神，接著說道：“這一次大戰之後，人族和妖獸一族二分天下，各自為政。與此同時，人族中專修靈力的一脈日漸昌盛，形成了靈術師這種獨特的傳承，妖獸一族繼續雄霸各方，於人族做殊死搏鬥。”

葉瑤問道：“前輩方才說過，普通人族武力低微，應該完全不是妖獸一族的對手才是。為什麼大戰之後，妖獸甘心讓人族繼續逍遙呢？”按照常理來說，不是應該過河拆橋嗎？

男子低低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因為，這些普通人族中，還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葉瑤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男子接著說道：“原來，當時的人族中，已經有靈術師這種傳承存在了。而這人族裡頭，有兩個靈術師一脈傳承的頭領，發現了另外一種得到長生的辦法。他們找到了大地之心，煉化大地之心為己用，然後偷盜了妖植一族的聖物，將這聖物改成了收集生機之力的法器，靠擷取大陸上的生氣，維持自己的長生。他們行事隱秘，再加上當時的強者都忙於大戰，竟是一舉成功了。等到大戰停下來的時候，一些強者發現了這件事，他們在大怒之下，竭力追殺這兩個頭領。直到後來，這二人逃進了異空間中，永世都無法離開。”

“異空間？那是什麼地方？”葉瑤馬上想到了天衣樓。

“那是一片時間完全靜止的空間，自願進入其中的任何靈術師，都無法離開！”男子說道：“那二人逃進了異空間後，別人無法進去，他們也沒有辦法出來，但大地之心和妖植一族的聖物，都還在他們手裡。直到現在，他們還在源源不斷地擷取生氣，維持自己的長生。”

“如此說來，那二人應該也會圖謀返魂樹吧？”葉瑤想了想，說道：“可是，返魂樹裡的生機雖然對療愈和繁衍有很好的效用，可卻不能用來延長壽命啊！”比如說，她身負返魂樹的血脈，卻不意味著她可以長生。

“返魂樹的生機之力當然還不足以如此，能夠直接轉化成壽元的生氣，是經過妖植一族聖物轉化過得生氣。”青衣男子說道：“事實上，返魂樹轉化成生機的過程，會有大量靈力逸散出來，返還到天地之間。在過去，靈植一族的聖物，便是用來維持天地靈力平衡的。只不過那時候，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間的靈力會越來越濃郁，使得這個世界向著更高層次發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靈力濃度亂七八糟，也就能維持一個平穩不變的程度而已。”

也就是說，她的返魂樹血脈還是會招人覬覦！葉瑤想了想，問道：“那二人的修煉方法，更像是走了旁門左道。這其中，是不是也有隱患存在？”

“當然！”青衣男子說道：“這世上哪裡有這許多不勞而獲的好事呢！那二人被困在了異空間後，就再也不能離開，他們的實力也只能停留在最初的地步，再也不得進步。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對生氣的需要量會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這個大陸所能輸送出去的生機，遠不足以維持他們的長生。而他們要繼續獲得生氣，就只能促使大陸上的生靈自相殘殺。”

“所以，身在異空間的兩人，應該還有一批身在大陸上的擁護者，以輔助他們掠奪生氣，是嗎？”葉瑤問。

“不過，那二人在大陸上留下了一批門人，這一批門人將靈術師的傳承發揚光大，他們自身也得到了人族的愛戴和推崇，從而獲得了極高的權利。”青衣男子說道。

“那麼，異空間中兩個叛逃者，是怎麼控制這些門人的呢？”葉瑤問道：“我想，那些門人也未必是心甘情願地忠誠於兩個被困在牢籠中的主人。”

“不錯，異空間裡的那二人的確有辦法控制門人。”青衣男子說道：“這辦法還是從巫族手裡偷來的，那便是血誓契約。這是一種透過血脈傳承的誓言，有點兒像是血咒術，但比血咒術來得更高明。立下血誓的人，其子孫後代中，必定有一人的生死榮辱被捏在談他們手心裡。儘管不在同一時空，那兩個叛逃者依舊可以自由選擇血誓契約的物件。通常，他們會選擇握有最高權利的那一個人。”

“這樣的門徒有很多嗎？”葉瑤問。

“不多，越是高深的契約術，對於使用者的限制就越多。而作用物件的數目越少，契約的威力也就越大。”青衣男子說道：“據我所知，真正受這血誓契約約束的人，只有十二個。因為那叛逃者不可能隔著一重空間壁障施展術法，所以，他們進入異空間後，所能掌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