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魂歸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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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葉瑤點了點頭，轉身，頂著凜冽砭骨的寒意，落到了楚淵的身邊。

雪豹見又多了一個對頭，渾身的毛都聳立了起來，滿是鄙夷和不屑地瞧了楚淵一眼，發出了一聲嘶吼。葉瑤居然用神念捕捉到了這一嗓子的意思：“好端端打個架，竟然還要雌性來幫忙，真是沒點兒膽氣的慫貨！”

葉瑤不由笑出了聲，不遠不近地站在三步開外，遠遠觀望。

楚淵卻根本沒理會雪豹，一揚手，便是三柄冰劍祭出。冰劍分了左中右三路，分別刺向雪豹的雙眼和頸動脈。

雪豹一個閃身，就從原地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卻不是攻向了楚淵，而是襲向了葉瑤。得虧葉瑤也不是全無準備，冰影劍在光下透明無形，悄無聲息地迎上了那一隻豹爪。

“叮噹”一聲脆響響起，豹爪和劍鋒交擊，在半空裡擦出了一連串的火花。葉瑤連退了三步，這豹子的力氣可真夠大的，就連她都有點兒吃不消這反震之力了。

卻見楚淵的三隻冰劍陡然轉向，竟是繼續向著豹子的退路襲去。豹子的速度快，冰劍的速度也不慢，而葉瑤有迅速找到了楚淵三隻冰劍所及之處的盲點，揚手甩出冰影劍。

雪豹的反應速度果然極快，但是，它躲過了楚淵的三把冰劍，卻又被葉瑤的冰影劍刺了個正著。那冰影劍扎進了雪豹的後背，貫穿了雪豹的身子。

一瞬間，雪豹發出了一聲悲壯的嘶吼。楚淵微微蹙眉，手一揮，冰劍又轉了個向，繼續向著雪豹刺去。這一次，雪豹沒能躲開冰劍，一處咽喉，兩隻眼睛恰好被冰劍貫穿。

葉瑤已經迅速走上前，抽住了自己的冰影劍。楚淵卻眼尖地發現，冰影劍上好像多了一層淡金色的流影。而那死去雪豹的肚子上，赫然冒起了煙，並傳來一陣肉香味。

葉瑤把自己熔金焰覆到了劍刃上，卻不曾想，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火苗，此時竟然有了如此未能。想當初，它可是連一片葉子都點不著呢！

領頭的雪豹死了以後，其餘的豹子就開始潰散了。局面繼續向著對人族有利的一方面傾斜，葉瑤也掠出了戰場，落到華秋月身邊。先去瞧了瞧孩子，發現小楚祈挺安靜，沒被嚇哭，低低笑了笑，便再度回到戰場上。這一次，她只專心做軍醫的活兒：拎出傷員來，順手喂藥！楚淵則是在戰局中來回穿梭，他也不只是順手撈人，還會趁機點撥幾句，指點一下將士的打鬥技巧。

大概小半個時辰後，戰事初初告結。眾將士開始打掃戰場，並安頓傷員。

這一次出現的傷員比較多，甚至還有幾十人隕落當場。自打精衛營組建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戰損人員。

受傷的倒是好辦，不管傷得多重，葉瑤都有辦法把人從鬼門關拉過來。

眾將士安頓好傷員後，便就近安營紮寨，權做修整。戰損的將士沒有辦法直接帶回去，就近掩埋也不妥當，北荒深處不乏食腐動物，若是到時候暴屍荒野可就不好了。慣常的做法是在戰場上立碑起墳，屍身則當場火化，事後，將骨灰帶回去，交給其家人。

大帳安置好之後，眾將士除了部分在外巡邏的，其餘的都進大帳中修整。有人忙著療傷，有人忙著收拾戰利品，還有人忙著給戰損的將士起墳立碑，火化屍身。

墳頭和石碑立起來之後，碑文卻是楚淵親自寫的。這也是他的習慣，領軍出征的時候，將戰損將士立碑，必定是親手刻書，以示誠意。

而火化犧牲將士的屍身時，除了巡防的將士，所有人都在，不管是受傷的，還是沒受傷的，葉瑤也不例外。

先是以酒水祭墳，楚淵主祭，連著三杯酒倒在石碑前，浸溼了一小片狹長的草葉。還有人不知從何處採了些白花來，一一擺在寫著“先烈之名，永垂北荒”的石碑前。

荒野寂然無聲，就連風也靜默。葉瑤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有人在無聲落淚。也許是傷心於死去的同袍，也許是感動於死去同袍身後的哀榮。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裡，連親手為屬下勒石撰碑的將軍都沒有，更不必說是北疆之主，國之親王了！

哀傷的氣息淹沒了北荒的草野，也淹沒了彷彿凝滯了的空氣。

而後，有人點燃了火把，火把又引燃了屍身。

烈焰從一座座石碑前燃燒起來，彷彿悲壯的祭舞，遙遙送血與火中逝去的新魂長歸。

斯人已逝！

魂歸去兮，魂歸去矣！

等這一切宣告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灶房的兵丁就近取了雪豹的肉來，做成各種各樣的烤肉、水煮肉，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