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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後頭幾個紈絝子弟看見了白其殊,紛紛上來打招呼,瞧見白其殊盯著蘇淮,以為白其殊不認識他,介紹道:“那位是禮部右侍郎蘇淮,雖然在宮中有官職,卻也少見著他,今日他竟然來監考真是稀奇!”
“聽說禮部的事情一直交於禮部左侍郎竇大人打理,竇大人病了,這才由蘇大人接管。”
白其殊這才想起來會試確實是由禮部主持,想必是華襄帝任命蘇淮為此次會試的總裁了罷。
“鎖院——”裡頭的人還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一聲鎖院便寂靜了下來,貢院的門緩緩合上,學子們各自被吩咐了房間,白其殊看了看手中的號碼,望著遠處一堆人,問道“他們在幹嗎?”
“搜身啊!”一個人回答道,“白兄不知道?”
白其殊兩手環胸,“搜……搜身?”古代考試就這般嚴格?又瞧了瞧搜身的環節,舒了口氣。
輪到白其殊時,白其殊張開雙手,大方的教人搜,腰間別著的扇子忽然被抽離,搜身之人正預備開啟卻被白其殊一把搶了過去,旁邊的蘇淮疑惑地瞧著他,不知道他為何會反應這般大。
“呃……這扇子,不能開啟。”白其殊反應過來後連忙解釋。
蘇淮自然知曉保護*,但會試也有會試的規矩,“白郎君,號舍內紙筆一應俱全,這把摺扇恐怕不能帶進去。”
白其殊想他們方才要檢查摺扇上是否有字,以防自己舞弊,但又怕他們開啟,想要交給白薇白芷吧,貢院門已經鎖上了。無奈之下,白其殊只好將摺扇交於蘇淮,希望他好奇心不要這麼大,“這把摺扇是先妣留下的唯一遺物,蘇侍郎要好生替我保管。”
說成遺物,蘇淮應當不會隨意亂瞧了罷,果然,蘇淮在聽見“遺物”時,便知曉白其殊十分重視這把摺扇,還特意找了個扇套來。所有人搜查完畢後回號舍,會試第一試,開始。
夏陽國。
東宮之內,兩人執子對弈,一邊是靛青華服的夏陽太子,一邊是玄色服裝,卻帶著斗笠的神秘之人。
“本宮不知,大人這一步,走的是什麼意思?”祁之恆瞧著棋盤,實際上是同對面那人談論著另一件事,“楚家如今血脈單薄,只要能一舉拿下,再設法教四大世家分裂,紐帶一斷,華襄國必然土崩瓦解。”
神秘人的手頓了頓,“楚家朝中勢力單薄確實不錯,可也不要小瞧了他們在江湖裡頭的勢力。怕只怕到時不僅沒讓楚家土崩瓦解,反惹得一身腥。既然皇室不好招惹江湖,就必須在京城找個突破口。”手中棋子落盤,棋局已定。
祁之恆皺了皺眉,“本宮還是不太明白,為何這個突破口,大人認定是白家。”
“一來,白家三年前方至安平,根基不穩;二來,白家以商業起家,華襄帝忌憚;三來,白家家主是個未加冠的豎子……”
祁之恆聽著那神秘人慢慢分析,心中倒多了幾分把握。
月華如水,星子佈滿了天空,似是一盤極大的棋。
彼時彼刻,貢院早便安靜了下來,按照故例,身為禮部侍郎的蘇淮,也住在貢院內。一間號舍的門卻被開啟,不知是甚麼人,進了那號舍,未曾多想,手中的蠟燭扔了進去,四尺長的號舍頓時被點亮,那人瞧了瞧自己的傑作,滿意的笑了笑,轉頭時卻瞧見了同樣在笑他的另一個人,門被死死關住,任那人如何叫喊都無人回應。
“來人吶……走水啦!快來人吶!”
不一會兒,貢院熱鬧了起來,不少應試者死命地拍著門想要衝出號舍,本就睡的淺的蘇淮從榻上坐起,披了外套,問道:“何事這般吵鬧?”
身邊之人點了蠟燭回答:“奴婢也不知。”
蘇淮顧不得這般多,趿拉著鞋便跑了出去,瞧見貢院一團糟,禮部的幾個員外郎狀況也同他差不多,披著外袍出來瞧發生了什麼。
蘇淮皺了皺眉,明明是初春,天氣也不怎麼幹燥,怎生忽的便著了火。“快,將號舍門都開啟!清算學子人數!”
好在只是一間號舍著火,其他人並未受到什麼波及,清算完人數後,蘇淮忙問:“是哪間號舍著了火?”
“回大人,是玉字號舍。”
蘇淮一驚,玉!那不是白其殊所在的號舍,轉頭忙問幾位員外郎,“白家三郎何在?”
幾位員外郎面面相覷,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方才清點的人中沒有白其殊。
“蘇侍郎,玉字號舍的火已被撲滅,裡頭髮現一具燒焦的屍體。”
蘇淮往後退了兩步,差些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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