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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字呈現在眾人眼前,殿內之人仔細地瞧著兩張字,不知華襄帝要做什麼。
“卿以為,朕與卿的字,誰更勝一籌?”此話一出,白其殊心中一驚,若說方才考核時務策是對自己辦事能力的考察,那麼現在問這個問題又是在考察什麼?是在試探,還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大殿之中的人不禁替白其殊捏了把汗,這一回答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雖說華襄帝喜愛書法,可嚴格說來他的字確實沒有白其殊的造詣高,如若白其殊回答自己寫的好,明擺著是教華襄帝難堪;反之,如若白其殊回答華襄帝寫的好,那這便是有意恭維,恐怕華襄帝心中對他的好印象會下降幾分。
白其殊抿緊嘴唇,心下百轉千回。
華襄帝不愧是奪嫡之戰中的勝者,出的問題這般難答,一個從自己手足身上走上皇位的皇帝,即便現在再仁慈,再禮賢下士,都改不了帝王多疑、唯我獨尊的想法。
思慮半晌,白其殊處之泰然,開口道:“陛下的字,同草民的,根本沒有可比性。”
大殿之內的人一個個都傻了,自然是被白其殊這番話給嚇傻的,竟敢如此答話,恐怕馬上便會被拖下去斬了罷。
果真,華襄帝面帶怒意,“何出此言?”
白其殊定了定心神,平靜地說道:“書法字型分為多類,不為同一類,自然沒有可比性。草民觀陛下之字,端莊遒勁,盡力豐厚,有顏骨之風。”說罷他便後悔了,這個朝代哪裡知道什麼顏骨,若是華襄帝待會兒問起,他又該如何回答?
哪想華襄帝的臉色轉好,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草民不過臨摹幾日,未有自己的特色,連入門都不曾,更不敢妄加評論,怕惹陛下笑話。”此話說的華襄帝心花怒放,氣也順了許多,不僅沒有恭維他,還替自己甩掉了一個難題,這個白其殊,當真機靈。
華襄帝看向殿外,“卿自此走至殿外,需幾步?”
白其殊大略估算了一下,“約十步。”
“那便走過去,以卿今日心情作詩一首罷。”
華襄帝這是有意為難他嗎?科考時,他詩賦一科交的可是白卷,只有十步的距離,都可以同曹植的七步詩媲美了,那麼這詩作還是不作?
思慮之間,白其殊已向前走了三步,華襄帝能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到會試名單之中,並且讓自己進入了殿試,還由他親自考核,那麼這個官肯定是得做了,恐怕無論這首詩作還是不作,華襄帝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罷。
第四步邁出,今日的心情作詩……心情?一個多年科考之人,寒窗苦讀,終於進入殿試,得到君主賞識,他會作什麼詩?
白其殊閉著眼,大殿內悄然無聲,沒有人相信,他會在十步之內作出一首詩來。
嘴角彎起,有了,大概這個時候,只有孟東野的《登科後》最為合適罷。
第五步,白其殊終於開口道:“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第七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話音落,白其殊站在了大殿門檻之前,距離殿外,還有一步。
“呵,一日看盡長安花……”華襄帝眼中情緒不明,“深得朕意。”
今日白其殊能在大殿上十步之內作詩,為何那日會試詩賦一卷會交白卷?他是故意的?
華襄帝眯了眯眼,白其殊雖縱橫商場,可為官之道也瞧得清楚,“甚好,卿可退了。”
白其殊行了禮,慢慢退出大殿,在他之後,還有其他人在等待殿試。
出了碧凌宮,白其殊呼了口氣,覺得心口上壓著的石頭也被搬了下來,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瞧了瞧天上的太陽,心情舒暢。
三日後,金榜放出,榜前照樣是圍了不少人,白其殊此次卻無心情去瞧了,不過,華襄帝依舊將他召入了宮內,自然,不僅只有他一人,出宮之時,金榜之前已沒有什麼人了,白其殊湊近瞧了瞧,上頭寫著:“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元璽三十年四月二十一日策試,天下貢士符闕等三百名,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故茲告示。”接著後頭便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從狀元、榜眼、探花,一路往下排,下頭寫著名字以及貢士的家鄉,白其殊很快便在第三甲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進士,便是功名盡頭,可以賜官了。
“狀元符闕,雲揚人氏,授弈文館大學士,掌管弈文館事宜。”
“榜眼林毅,江臨人氏,授琅嬛閣總管,監察《華襄記》編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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