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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那是對婦女的壓迫。共產黨八路軍實行一夫一妻制,娶兩個女人就是犯法。犯了法是要法辦的。我們不能把文柏害了。”
書娘說:“那共產黨八路軍管得寬,連娶幾個女人也管!”
楊翠花說:“共產黨八路軍讓婦女翻身,講男女平等。”
書娘說:“啥壓迫不壓迫的?只要有書爹在,俺不怕壓迫。俺啥都不怕,就怕書爹走。男人是前頭人,女人是後頭人;男人在前頭走,女人在後頭跟;男人是車,女人是車廂;車頭只有一個,車廂可有幾個。就看男人有沒本事拉得動。”
書娘自有她的小道理。楊翠花的大道理碰到書孃的小道理就行不通了。書娘只認小道理,認一個死理。書娘想說:“要走你走,這世上總有一個先來後到吧!”書娘硬是把這話嚥下去了。書娘說:“反正俺再也不離開書爹半步了。”說著重重地將鍋蓋蓋嚴了。
楊翠花把火熄滅,心情也漸漸暗淡下來。她覺得自己正向一個深淵沉沒下去,手頭連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沒有。在後來的日子裡,書娘便暗暗地收拾了傢什,再也沒讓咱二大爺離開她的視線。只要書爹走,她會毫不猶豫地跟著走。書娘在村裡說:“俺再也不讓書爹走了,書爹要是不要俺了,俺只有一死。”
三十三 咱二大爺之六(1)
咱二大爺賈文柏回到賈寨第三天才算展開工作。傍晚的時候咱二大爺終於又獨自走出了家門。咱二大爺揹著手先在村子四周轉了轉,見了人只點頭,躊躇滿志的樣子,讓村裡人感覺咱二大爺和過去不同了。村裡人在背後說,賈文柏現在有他爹賈興忠當年的樣子了,像族長。咱二大爺聽到村裡人議論獨自笑笑,心裡說,人呀在組織和不在組織是大不一樣的。有組織的人走在路上顯得穩,人前站顯得高大,一身崇高之氣。咱二大爺在村口遠遠地望望炮樓,臉上露出輕視的微笑。覺得鬼子把炮樓修在那裡正是一個捱打的好地方。村裡有幾個孩子就好奇地跟在咱二大爺身後,學咱二大爺走路的樣子。
咱二大爺回頭望望幾個孩子,問:“你們在鬼子的刺刀底下生活害不害怕?”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回答:“不害怕!”
“為什麼?”
孩子們回答:“鬼子早晚要完蛋。”
咱二大爺哈哈笑了起來,問:“這是誰說的?”
孩子們回答:“那地方是賈文清給鬼子選的死穴。”
咱二大爺又笑了,說:“穴是死穴,這只是天時地利;光有天時地利還不行,事在人為,咱要去消滅鬼子呀!”
孩子們說:“我們有黑馬團白馬團,上次已經端他孃的一次了。”孩子們說著就開始唱那兒歌。咱二大爺說:“你們唱得不對。”咱二大爺把自己改的兒歌唱了一遍說,“你們唱得不全,下次可要唱全了。你們誰唱全了,我給誰一塊糖。”咱二大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幾塊糖來。這下,孩子們驚呆了,糖在咱二大爺手中晃著,簡直是太誘人了。
孩子們就喊:“你教,你教。”
咱二大爺開始一句一句地教幾個孩子唱那兒歌,最後發糖。咱二大爺教唱的兒歌最主要的也就是他加的那兩句。
誰是俺來俺是誰
共產黨呀在抗戰
八路軍呀俺的天
黑馬團來白馬團
咱二大爺教完兒歌最後來到咱三大爺的小院。不久,孩子們在村裡瘋著跑著就唱開了。吃著糖的孩子教沒吃到糖的孩子,沒吃到糖的孩子學會了就找到咱二大爺唱,好領賞。咱三大爺問咱二大爺:“哥,你這教他們唱的啥?”
咱二大爺神秘地笑笑走到門前,又給唱對了的孩子發糖。孩子們圍著咱三大爺家院門唱,大人也陸續來了,大人當然是往咱三大爺院裡走,咱三大爺和咱三大娘連忙讓坐。咱二大爺回來了,村裡人都想聽咱二大爺敘敘外頭的事,可咱二大爺家裡有兩個女人還不知道咋擺制呢,也就不好意思去。村裡人聽到咱二大爺在咱三大爺家,便一個一個往咱三大爺家湊。不久咱三大爺家院裡就坐了不少人。好在咱三大爺一家早就習慣村裡人有事無事來串門了。
村裡人見咱二大爺不停地給孩子們發糖,孩子們在外面不停地唱,有好奇的當然就問咱二大爺這共產黨八路軍是啥軍?咱二大爺發完最後一顆糖,把口袋一翻說:“好了,沒有了,出去玩去吧。”
孩子們卻不出去玩了,擠在大人懷裡聽咱二大爺說話。咱二大爺拍拍手,又從口袋裡掏出帶回來的洋菸給男人們散。咱二大爺說道:“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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