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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此久遠的記憶,非但沒有一絲淡忘,反而歷歷在目的清晰。

每歲春陽,是南夜皇廟祭祖大禮。

這在南夜祭祀禮中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皇太后會親入護國寺為南夜祈福,帝都中所有有品級的官員以及命婦均要到場參加,且必須身著朝服及按品正裝。

皇廟內也早於月初便開始打掃,裡裡外外清掃的一塵不染,極為講究。皇廟四周纏掛著霜色布幔,上頭用絲線密繡著針腳緊湊的梵文,偶爾有風吹過,隨風輕微擺動。

卯時四刻,皇廟內的鐘聲洪亮而綿長的響起,一聲一聲久久迴盪在空氣中。

官員及命婦按照各自的品級井然有序的進入廟內,左右兩側列隊而立,隆重的服飾,華貴的妝容,流光溢彩。

宮中一應宮妃具是一一走入廟中,深沉的鐘聲之下,眾人的神色均**肅穆起來,無一人發出聲響,迴響擴散的鐘聲緩緩歸於平靜。

梁淵身穿紫繡明黃龍袍,身前所繡滄海龍騰圖,腰繫文武雙穗玉石絛,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起高揚的弧度。身旁的皇后鍾宜萱,金紅色耀眼奪目的鳳袍上,繁複的金鳳展翅騰飛,金色絲線勾勒下栩栩如生,衣袖上的金珠子在走動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南夜身份最尊貴的二人攜手同行,一步步朝皇廟高臺之上走去。

那時的梁墨蕭剛過七歲生辰,站在皇兄梁墨蘇身後,目光緊隨他的父皇母后二人。

在亢長的祭文唱讀聲中,所有人皆跪在祭壇之下,面朝帝后二人,三叩之禮,這是梁墨蕭最後一次看到他們接受眾人的跪拜。

皇廟祭祖大禮過後,就會安排帝君駕幸玉壽山的事宜。一眾皇子自然是要隨行的,梁淵很少帶宮妃隨駕,每一年都會帶著皇后一道前去,再加上宗親、重臣,各自的隨行、宮人以及侍從,浩浩蕩蕩的也有百來人。

這一年,梁淵的胞弟梁承自請詔書留守盛安,梁淵倒是頗感欣慰弟弟願為他分擔繁務了,從頭至尾未曾起疑,甚至還出言誇讚了幾句。

這個時候前往玉壽山,實則就是為了休養生息,放鬆身心罷了,沒有了朝堂上的公務紛擾,總是更能舒心一些。

梁墨蘇比梁墨蕭足足年長九歲,從幼時起便聰慧過人,又是嫡出之子,早已是朝中眾臣所看好的未來東宮人選。因與之同胞所出,梁墨蕭多數時間便跟在其身側學習,兄弟二人雖年歲相差不少,卻感情甚篤。

住在行宮之中,梁墨蕭只需每日晨起與皇兄一同前去給父皇母后請安,之後多數時間都是跟在梁墨蘇身後。上頭有嚴父慈母,還有疼愛他的兄長,幼時的他什麼都不用擔憂,那幾年是他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從沒想過,這一切會被他父皇最信任的人毀滅。

這一切來的太快,猝不及防。

澄澈的碧空如水洗般乾淨,璀璨的陽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行宮上方鍍滿光華的琉璃瓦折射著明媚的弧度,從松針縫隙間投射下來的光柱,一束束粗粗細細,林蔭中飄散著淺薄的霧氣,美不勝收。

行宮中的宮婢們進進出出,都在為梁墨蕭明日的生辰做準備。

血腥味便是在這個時候逼近的,毫無徵兆,整整三萬兵馬,黑壓壓一片蜂擁而上,行宮中的侍衛還未反應過來前便被斬殺當場,所來士兵手握長槍,盾牌堅實,各個裝備精良,槍頭處尖利森然,不管不顧,見人就殺。

沒有拉鋸戰,沒有僵持,完完全全的壓倒性屠殺,一時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行宮內有一處狹小的地窖,小的藏不下一個成年人,是他二人無意中尋到,梁墨蘇便把他放在了地窖裡,用著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對他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發出一點聲音,更不許出來!”

那一日發生的事情是多年以來他日日夜夜都要入夢的夢魘,怎麼會忘!

逼仄的地窖修造的及其隱蔽靈巧,從外頭看不到裡面的動靜,裡面卻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父皇震驚的神情,不可置信的目光,震怒的話語,清晰地傳入耳內,“梁承,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一切都沒有解釋,沒有任何理由,黑色的箭羽嗖嗖嗖破空萬箭齊發,就這樣穿透了父皇的胸膛,與他的母后一起,到死,父皇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梁墨蕭不知在地窖中待了多久,直到外面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天色暗沉沒有半點星子,濃重的血腥味隨著風始終盤旋在空氣中,久到咬破嘴唇的血液乾涸,久到僵硬的身體麻木,他都不曾出來,心中隱隱期待有個人在這時開啟地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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