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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長汀關,溫暖的空氣中依舊攜一絲清冷。

桃花夭夭,綠水盈盈,一望無際的青翠是新生的顏色。

風起,柳絮飛揚,在點點金色的光暈裡打著旋,輕盈落下,飄落於眉間,飄落於掌心。茫然間,有些許恍惚,又是一個柳絮飄飛的季節了。

琉璃一手支在窗框上,另一手抵著腦袋,神情安寧地望著屋外翩飛的柳絮,為了這天下一統,不知不覺,她都已經為之奔波了四年了。

梁墨蕭進屋時,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

日光自鏤空雕花窗外斜照進來,屋內陰暗處與明亮處迥異。

她就這麼迎著稀薄的日光,那飄然若仙的身姿配以霽朗清清的容顏,只覺得這一瞬,重染華緞之下,晶瑩剔透的肌膚在午間絢日照耀下有著半透明的不真實感。

“如今捷報頻頻,你看起來好像並未太過欣喜。”他沉靜的聲音在屋中響起,舉步走到她身側。

琉璃聞言,微蹙的細眉舒緩平順,微微一笑,悠然道,“捷報頻頻也就意味著戰事未絕,戰火之下最受連累的往往不是那些錦衣玉食之人,而是失所的流民與遍地的餓殍,對於我而言,為謀者,不眼見不動心確實是一件好事。”

當看不見硝煙瀰漫苦難,人的心便能夠更冷,更靜。

“可是我雖未親手染滿鮮血,該改變不了血腥因我而起的事實。”她說著這樣的話,竟用著那般淡然的口吻,反而令人心中難平,“只可惜,我雖然看不見,卻不代表自己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一句說來輕描淡寫,卻如平地驚雷,令得一旁的梁墨蕭微微變色。

他正欲說些什麼,她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自然而然地將話接了下去,“所以待得天下一統,你登基為帝,定要修生養息,使百姓充實,以為四方賓服。”

梁墨蕭聽的心神玄移,驚怔之下,下意識地偏頭看向身側的錦衣少女。

陽光從窗中照入,將她的身影映得透明如要化為虛無,絲染勾勒的長裙下銀色雪梅在日光映照中凜然出塵,他明明離的她這般近,卻好似觸手即要消散。

已經幽幽抬起的手竟就這麼滯在了半空中,不敢妄動,生怕她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從眼前消失了。

此時,相隔於內室之間的錦帳,挽帳的珊瑚金鉤,在微風地吹拂下輕盈晃動了起來,發出的清泠聲響更顯得四下寂靜無聲。

忍冬踏著輕淺的步子邁入了屋中,回道,“主子,屋外有參將求見。”

方才屋中詭秘的氣氛正好被這一聲悄然打破,琉璃彷如無事人一般迴轉過身,輕言道,“請他進正屋。”說完便提步向外走去,行了兩步後頓了一頓,回頭看了梁墨蕭一眼。

他沒好氣地接過她的眼神,合著她剛才是忘了屋裡還有一人嗎?可也只能無奈地跟了上去。

來人正是林參將,一看到琉璃從內室出來,立馬上前回稟,“王妃,城外有人求見。”稟完後,才發現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梁墨蕭,忙又行了一禮,“蕭王爺。”

梁墨蕭點點頭,將話語交給琉璃,她才問道,“誰?”她有些奇怪,便是城外有人求見,也不必稟告到她這裡啊。

林參將竟言,“末將不知。”

梁墨蕭眯了眯眼,清冷啟口,“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人膽敢靠近城門,膽子可真是不小。”他說的也正是琉璃所想的。

“來人有錦耀的使者令,且指名要求接令之人必須是王妃。”

聽罷他的話,琉璃由門前望出,只見方才還高碧晴朗的天空竟漸漸沉了下來,許有風雨欲來之勢。

梁墨蕭一聽對方指名要見琉璃,心中便有些不放心,正打算就算對方是使者,他也要推拒了的時候,卻聽她輕聲道,“那便走吧。”

他張了張口,只能隨在她身後往屋外走去,正好聽見林參將在一旁嘟囔道,“來的時候還是出太陽的,這麼一會兒時間怎麼就下起雨來了?”

梁墨蕭抬頭看著外間開始淅淅瀝瀝降落的雨水,也不禁怪道這春日多變的氣候。

可琉璃卻在此時輕笑了出聲,神情愉悅,漸有冰雪消融之感,“我可能知道,來人是誰了。”

她撐著一把紙傘漫行,登上長汀關東面的城樓,雨聲蕭蕭逐漸變大,長且寬的樓道於這雨勢之下幾乎暗淡的被深色湮沒。

從城樓上往下望去,遠遠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安靜地立在馬車旁,身後的侍從撐著一柄竹傘攏在他頭上,明明已經在此候了許久,來人的面上卻不見一絲焦躁,平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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