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帝后決裂,歸榮,白梨亭,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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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烈此刻正在元府書房內。
元府的大人們有官職在身的父輩和誥命夫人都已經進宮,只留下小輩們。小輩們中元烈身份最為尊貴,免得他們約束,元烈就沒有參加府中宴席。
案上擺著一張一張從宮中遞出來的小紙條,詳細記錄著安寧公主大病之後種種。
(夜驚,啼哭而眠,又驚醒,夜不能寐,常如畜叫。高燒不止,全身燙如烈火,用以冰敷,昏睡不醒。未幾日,用以安神之藥方寧。
十月初四,公主病狀緩伏。口腹大減,性格孤寂,不喜燈燭近身,又不喜幽暗,殿內以重重簾幕為罩,燈火白日不熄。
近七日,公主夜時驚醒,命宮人開窗,言有鬼影,尖叫不止,飲藥方能眠。
……
十月二十八,公主病癒,形容消瘦,鮮有歡顏。)
元烈指尖慢慢拂過那些字跡,心中泛起點點憐惜。
他不知道安寧病得那麼重。
那段時間,他和太子殿下都沒有時間去內廷,就算去了,也被攔在玉秀宮之外。向太醫打聽,也只是模糊的只言半語。
後來是皇帝請了青龍山張天師進宮了一趟,才傳出訊息公主無礙,他們才放下心來。
安寧一定遭受了很多罪,為什麼從沒和他提起,甚至在他們面前也從不流露半分情緒。
他似自問自答,又似問書房裡的另外一人:“一個人大病之後,會和原來性格完全不一樣嗎?”
牆角的黑影動了動,聲音陰冷:“有一種說法,人將死未死之時,到達彼岸,於忘川之畔憶起三生,心中含著極大的怨恨,不肯輪迴,上天就會準他重往凡間一次,了結心願。”
“但這個說法,也只限於一時的佛祖顯靈,因果報應,公主殿下的症狀,屬下不敢妄加揣測。”
元烈聽完,失笑搖頭:“是我糊塗了,這種鬼神之說不信也罷。”
話音未落,天空中傳來爆裂聲,元烈抬頭望向窗外,璀璨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許是宮廷那邊在放煙花了。
以前他都是牽著安寧的手,和太子殿下站在城牆上看。
他緩步走到院子中,望著宮廷方向,普天同慶,金都四處都開始燃放煙花。
從此處看,自然沒有宮廷上個看的視野好,但他這一處偏僻安靜,又讓他心底無比平靜。
不知道安寧現在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是不是和他一起望著這樣美麗的煙花,充滿對來年的希冀。
那是第一次,元烈在跨年的鐘聲中,滿心想著另一個女子。
“公子!”一個黑影從城牆滾落,似乎趕得很急,氣息不穩,聲音顫抖。
“宮裡出事了!”
楊璽跪坐在地上,有些冷,皇后已經被移到了床上躺著,神智還有些不清不楚,嘴裡唸唸有詞。
這是五石散成癮後,沒有及時服用後的症狀。
蓮姑姑告訴她,父皇剛把母后抱進宮中,母后就發了瘋一般撕咬皇帝的脖子。
所有在場的宮人們,還有兩個跟隨儀仗而來的太醫看得清清楚楚。
皇帝不得不下令將人全殺了。
傷及龍體,是罪無可赦。
皇后謀害皇帝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天子之威,伏屍百萬,牽連之廣難以想象,首當其衝便是喬家。
不同於以前母后無理取鬧戕害妃子,這次她是謀殺父皇的罪名,父皇無法熟視無睹。
但這件事就算瞞住了,倆人之間也留下了不可彌補的裂痕。
他呆呆坐在床邊,手裡握著皇后的手,如一個守著妻子的普通男子:“你母后在朕耳邊說,說她恨朕……”
“她恨著朕,恨朕後宮三千,恨朕寵愛其他女子……”
“她說她愛了朕那麼多年,也恨了朕那麼多年。”
楊璽垂下眼簾,滿心淒涼——她知道完了。
她的母后和父皇之間,是真的完了。
沒有一個御統天下的男子,會在尊嚴上容忍一個恨著他的女人。
他們不是普通夫妻,他們是大梁最尊貴的皇帝和皇后,他們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樣冷戰,鬧彆扭,但他們終究要回歸帝后的身份,共同攜手治理前朝後宮。
他們之間可以有怨,但不能真的恨,至少不能說出來。
那將會是一根刺,永遠紮在兩人心口之上,從此不得安寧。
皇帝慢慢鬆開手,他似乎驟然間老去了十歲,深深地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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