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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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宇文晟搶人,你做好了要付出什麼代價的準備了嗎?」公輸即若淡聲道。
彌苦端莊合什,闔眸輕道:「吾佛慈悲,普度眾生,貧僧只是想挽救一位陷於淵潭的有緣人上岸,若要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倒也無妨,但吾悟覺寺乃受正道光輝所庇佑,邪魔歪道自然需要避諱一二,更遑索恣睢?」
這人,亦不知這些年學的佛理還是神棍之語,他言下之意,不就是對方踏入了他的地盤,如真龍受困於淺灘,翻不出多大的浪嗎?
顯然,彌苦對於宇文晟這人,瞭解得不夠徹底,他之難纏,如跗骨之蛆,既噁心又難清除。
公輸即若沒有與他爭論這些,這個「阿青」如今究竟是何人,他還沒有下定論,因此彌苦若與宇文晟相爭,他並沒有插手干預的打算。
他冷漠平淡道:「這盤龍馬車,當真是這位阿青所打造的?他師承何人,竟有這般技藝與嫻熟的造器手藝?」
彌苦手握念珠,慢慢捻轉:「真與假,這事便由你來辨別吧,貧僧對於你們工匠之事,並沒有參言權。」
公輸即若道:「看這鼓動而起的架勢,他想獲取這一百枚春賞銀錢,可謂是輕而易舉,所以她接下來的展示,也該是接踵而至。」
聽他口吻似覺得「阿青」在賣弄小聰明,對其並不看好的樣子。
彌苦問他:「那你是希望阿青施主的語驚四座是真,還是希望他只是一個滿舌生花、實則全是捏造胡謅之人?」
公輸即若垂眸思凝了片晌,道:「都不希望。」
——
咚咚咚——
箱底不斷響起的銅板碰撞聲,應當是此刻最美妙的聲音吧。
說真的,鄴國這邊來參加「霽春匠工會」的人,做夢都不敢將夢做得這般美好,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已經完全遠遠超出他們原先設想的最好結果。
以一日的時間為期,計得「賞春銀錢」的票數來決定「霽春匠工會」前十入圍的展品,可這才剛開始展品啊,一個時辰都沒有,這邊就能織造出這樣一幕聲勢與熱鬧……
別處展臺的人,看熱的僧侶,暗處隱藏了身份等待結果的工匠,全都睜著大大疑惑的眼,搞不清楚這些鄴國工匠是用了什麼神奇的手段,還是給這些商賈灌了,才叫他們這樣暈頭轉向。
沒錯,鄭曲尺的確是放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餌」,才能夠釣來這麼多的「魚」。
但歸根究地,倘若這些「魚」對這個「餌」,本毫無興趣,即使她將它放在水裡再久,「魚」也只會被別人的「餌」吸引鉤走,不會入她這一汪水池撲騰。
鄭曲尺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靜靜觀注他們投「春賞銀錢」的情況,待她覺得時機成熟,便立刻喊停。
「閉箱,截止時間已到。」
鄭曲尺大聲喊了截止,牧高義跟穿成普通百姓衣服的鄴軍,立即驚神,雖然眼中有大大的疑惑不明白,但還是上前驅趕商賈,攏緊投票箱口,一切事宜,以阿青的號令馬首是瞻。
眾人難以置信,他們後面還有許多人沒有投,這一部分人愕然地轉過頭,卻看見青年端起職業性的微笑,斬釘截鐵道:「箱中應當有一百枚了,你們手中剩餘的春賞銀錢……便不必了。」
他們臉色難看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啊,別人誰不是求得越多票越好?還有人拒絕別人投票的?」
鄭曲尺並不這樣覺得:「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箱中百餘票數,足以叫我入圍霽春匠工會前十了,我不貪心求多,你們手中一直攥著的寶貴春賞銀錢,儘管繼續留著吧。」
她這樣一說,頓時叫後方之人心緒大亂,這種感覺就好像我不過就猶豫
那麼一下,卻好像損失了一個億似的。
「不行,我們要投,你不能阻止!」
「就是!哪有人阻止別人投票的,我手上有春賞銀錢,我想投誰就投誰!」
這會兒飢餓營銷也是被鄭曲尺玩得明明白白,套路她都懂,以前沒機會用,但現在不是正好可以學以致用?
她沒理會這些人的叫囂蠻纏,只對牧高義他們道:「先清點一下票數匯總吧。」
阿青此時好有率領部眾征服的威儀啊。
方才見她微笑,與那些商賈談笑暗嘲,刀光劍影,他們險些以為見到了宇文將軍,他向來都是笑著殺人誅心,想不到阿青與將軍短短相處這麼一段時日,便學到了將軍笑面虎的精髓。
這一數,他們都驚呆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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