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鄴戰鉅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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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應允與你合作。”
“我也是。”
“我也答應。”
陸陸續續一眾士兵皆統一口徑,既然前無路、後有崖,那就博一博吧。
總算是將明日的計劃給敲定了下來。
鄭曲尺再次與他們叮囑:“謹記我方才默唸五個數的時間,在鉅鹿國發射弩機時,你們得確保自己在這五個數內可以立即反身跳入溝壕,所以你們的站位一定要準確,不要有任何一個數的耽誤。”
——
鄭曲尺在雨停之際、天亮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下了一整夜的雨,湖邊蓄起了一層白霧,叫人瞧不清湖畔四周景色。
但凡願意與鄴軍合作的南陳軍與宏勝軍都一併拉上來了,上來前,鄴軍早就跟他們警告過眼下的情勢與他們的處境,他們與那五百人一匯合,在一番交流下來後,也清楚明白了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一件什麼樣的任務。
心底不忿自然有,但不多,死裡逃生的人,但凡有腦子一點,都明白一個道理,凡事皆有代價。
他們被要求統一換上鄴軍計程車兵服,扮作鄴軍待命。
而真正的鄴軍則換上了他們計程車兵服,相當於雙方互換了身份,彼此相望之間,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情緒——不舒服。
這頭,鄭曲尺揉了揉發漲的額角,一夜的奔波忙碌佈置、安排、敲定計劃,她人年輕,身體雖還扛得住,但精神卻有些疲倦了。
這簡直比她熬夜趕設計稿還心累。
“鄭副官,你方才為什麼要騙他們,說是咱們穿著他們軍隊的盔甲去偷襲了鉅鹿國?”柳柴嵇被這個疑問折磨了一晚上,趁著空暇趕緊溜過來找她解惑。
鄭曲尺坐在帳中正閉目養神,被他好奇寶寶般追問,眼也不睜便回道:“傻,不這樣說他們怎麼會死心?”
柳柴嵇懂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問道:“……那你與南陳軍與宏勝軍所說的那些話,也是假的?”
鄭曲尺“唰”一下睜眼,對他無語:“怎麼可能?有些謊言可以說,但有些謊言卻不可以。”
柳柴嵇很順口的問下去:“比如?”
鄭曲尺視線落於虛空,淡淡道:“比如人命。”
人命啊。
他真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盯著鄭曲尺優美飽滿的側臉,好像忽然之間看懂了她此刻神色之中的疲憊與凝重,不僅僅是因為接下來的戰鬥,更是因為這其中不可避免會造成的殺戮與死亡。
柳柴嵇也沒正式上過戰場,雖然他嚮往戰場,但這一次他參與了六國試兵,雖非那種大型戰場,卻已深切的感悟到戰場上的雲詭波譎,殘酷無情。
憑他現在稚嫩的能力與作戰應變力,根本完全應付不了。
“鄭副官,你說世子殿下能不能趕得回來?”他突然問起。
能不能趕得回來,這事不好說,畢竟回來報訊的斥候說了,他遇上的是常勝軍西澤,元星洲將大部分兵力都留給了她防守,離開前還為她一一分析了各軍情況,讓她能夠儘快進入狀態。
可以說,她如今的計謀攻心能力和行軍備戰知識,都是他一點一點教會的。
雖然在時間上太匆忙,不至於讓她從一介小白變成作戰指揮的高手,但有他在前提燈引領,她在後面望光奔跑,再加上她運用上自己擅長的能力,這才走到了現在。
可是正如她跟宏勝軍與南陳軍所說的那樣,第一個人的命,始終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哪怕身不由己,亦不要輕言放棄。
“無論他趕不趕得回來,這一戰我們都得上,求人不如求己,自救者天救。”
聽她說得這麼大義凜然,無畏無懼,柳柴嵇脫口而出:“鄭副官,你難道不怕?”
剛問完,他又覺得自己問的就是廢話,趕緊找補道:“其實,我一個大男人都覺得與鉅鹿軍打仗,很嚇人,以前總覺得上戰場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可以上陣殺敵,保守衛國,可現在才知道,這本身並不是一件什麼痛快的事情。”
要說,聊天真要找同一思想的人,鄭曲尺就一俗人思想,自然能跟柳柴嵇同頻道。
跟宇文晟、元星洲等人就不行了。
估計前者,你說你害怕打仗、流血犧牲,他會很變態的表示殺敵是一件很愉悅享受的事情。
後者,你說你膽小怕死,也不想殺人,他表示多練練就習慣了,畢竟身為刺客的他,曾一度殺人如麻,便認為人人都能跟他一樣藐視生命、漠視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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