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鉅鹿戰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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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士、有勇有謀之輩,要將鄴國從此打擊得一蹶不振。
怒火,從心中生。
熱血,從四肢百骸中澎湃流躥。
死,或許是他們註定的結局了,既是如此,那如何個死活,便將由他們自己來選擇!
這是鄭副官叫他們清醒明白過來的道理——自強之外,無勝人之術。
“沈堂中,我並非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我也的確只會耍些不入流的手段,甚至這一次,我還需要你們來幫我渡過難關。”鄭曲尺誠實以道。
雖然說,真誠是最大的殺器,可當沈堂中聽到“幫我”兩個字時,卻笑得更為大聲了,彷彿一口惡氣狠狠放了出來:“鄭曲尺,你做夢!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幫你的!”
聽到他這一番話,鄭曲尺悠悠抬眸望去,平展的嘴角略微掠過一道冷嘲的弧度。
“哦,既是如此,那我……便成全了你。”
鄭曲尺話音剛落,下一秒,不等沈堂中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她已然利落抬起手臂,一支上好弦的弩箭便正正對準了他的眉心處。
下一秒,眼都不帶眨一下,便果斷髮射。
咻——
噗嗤,箭頭直接沉沒入額頭,沈堂中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一臉來不及反應的震驚錯愕神色,血豎流過面中,人應聲而倒。
無論是在深坑之中,還是深坑之上的人,都一併被鄭曲尺這風掣雷行給嚇傻住了。
她、她竟真的動手殺了宏勝國的統帥!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她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這一次,只是六國試兵,並非真正的六國戰爭,她這般肆無忌憚的行為,便沒想過六國試兵之後鄴國會怎麼樣嗎?
鄭曲尺當然想過。
但現在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誰還有空去擔心未來的處境呢?
她那一張時常脫線、嬉笑的小臉,此刻卻是一片冷凝的蕭殺之色。
她收弩,挺直的背脊與細小腰身已經隱約有成熟女子的堅毅柔韌線條,微微抬起下頜,她告訴他們:“我說過,不想活很簡單,現在該輪到你們做決定了。”
從很久之前鄭曲尺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一個隊伍中沒有了沈堂中這個攪屎棍,這個精神支柱,剩下的散沙沒了凝聚力後,便更容易策反。
沒有人會不怕死,只要你將他們所有的希望都給扼殺了,再慢慢地將眼前的光明也一併掐滅,在黑暗徹底來臨之前,他們會崩潰、會害怕、會全面投降於自己的本性——想活下來。
“你們也跟沈堂中一樣嗎?覺得寧可死,亦不願意向我妥協?”鄭曲尺手上的火把浸了不少水汽,光亮在一點一點被黑暗吞沒,她神色在陰暗晦澀的光線當中不顯:“今夜雨勢如此大,湖面必然會漲水,我也提前將地勢挖平了,也就是說,頂多半個時辰左右,坑內就會被漲滿的湖水倒灌。”
坑底的一眾不由冷得打了一個哆嗦,一看守在坑邊的一圈鄴軍,他們或許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湖水淹沒,假如他們抵抗或者想爬上去,亦皆會被那一根根鋒利尖銳的長槍給刺死。
“你們倘若想好了,就大聲喊話,叫人來通知我吧,但希望你們不要決定得太晚。”
鄭曲尺在離開之前,與守坑的將領吩咐道:“倘若時辰到了,他們還是寧死不屈,那便放些水嚇唬嚇唬即可,不必真淹。”
將領:“……不真淹啊?”
這語氣好似有些意外,顯然方才鄭曲尺那冷酷無情的作派已經深入人心,他們自己人都被震攝嚇住了。
“真淹啊?”鄭曲尺反問。
其實她說的什麼挖平、漲水,都是胡扯一通,但這個深坑能灌入湖水倒是真的,只需要挖一條小小的溝渠即可。
“屬下不知。”將領有些懵,不明白她的意思。
鄭曲尺卻道:“殺沈堂中,是因為他若在,煽動人心,必定成為了鄴軍的心頭大患,除之有益,可這些人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俘虜,階下囚,現下殺了他們不過就是純然的洩憤罷了,我的目的並非製造殺虐,而是想降服他們為我等所用。”
將領這下完全明白了,鄭副官這是“婦人之仁”了。
但說實話,這樣的鄭副官才是他認識的那一位,她可以毫無留情的殺了禍端敵軍統帥,卻又會對聽令行事、淪為囚犯計程車兵網開一面,若非必不得已,她不會化身為收割生命的閻羅。
不過才一柱香的時間,將領便面帶喜色,冒雨匆匆跑來見鄭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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