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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在幽州的風光,體現在方方面面,只不過有陳止壓制,倒沒有鬧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雖也有欺壓、糾紛之類的小事,可在陳止親自出面秉公處理之後,就讓陳族內部越發收斂起來,民間對陳止的評價也隨之上升。
現在被陳梓提起的,是最近在陳族內部掀起了波瀾的事。
陳氏一族在幽州開枝散葉,但在此地成長起來的族人卻沒有多少,陳止到這裡也不過四五年,紮根下來,招引族人,讓他們繁衍後代,根本沒這麼快,在幽州本土出生的陳氏孩童,最大的也不過四歲。
這些從外地遷徙過來的陳氏族人,一併將他們的社會關係帶了過來,彼此間都很熟悉、熟絡,有什麼訊息根本藏不住。
當下在族中流傳最廣的訊息,就是陳止小妹陳蔓被一名書生看上,對方反覆糾纏,已經鬧出了一些動靜,被民間得知。
這陳家的事,只要和陳止沾了邊,那就是大事了,連在徐州坐鎮的老爺子陳永,都聽聞了這個訊息,寫了書信過來詢問。
往小了說,這事關陳蔓的個人名節,往大了說,可就關係到整個陳家的臉面了,就算是老爺子也不能掉以輕心。
“沒多大的事,就是一個窮書生,大概是存著功利心,接近小妹,”涉及到這事,陳息最有發言權,他搖了搖頭,“我安排人把那小子驅逐出去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陳梓問道:“沒鬧出什麼事吧,若那人沒有失禮之處,只有愛慕之心,好言勸退便是,可不能動手動腳,留人話柄,說咱們陳家仗勢欺人,我聽說這事之所以會鬧大,是因為那個書生頗有才學,吟了兩首好詩,被人傳誦,才鬧出風波。”
“區區詩才,哪算得本事?兄長放心,我只是讓人將他勸走,並未下什麼黑手,倒是那小子,走的時候很是不忿,說什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以為自己是周子隱啊,還說什麼約定三年,學成歸來,真個不知天高地厚,”陳息卻有些不屑,“要說作詩,我大兄的詩作也不算多,可有人會說他沒有才學?這人去依之為憑,大放厥詞!”
一搬出陳止這尊大神,其他人只能一陣無奈。
按說陳止也有詩作傳世,最初嶄露頭角時,還靠著勸人戒賭的詩句傳唱一時,只是在那之後,就鮮有作詩的時候,倒是文章做得多了,而且只要他有一篇文章問世,立刻就會被各方爭奪傳閱。
說到了兄長,陳息來了精神:“我兄長文章寫好,各方爭睹,這才是才學,區區書生,賣弄一點文采,在商不能換來財貨,在物不能為工匠計,在兵不可為勝,在民不可生糧,有何可自傲的?”他固然敬畏陳止,但與外人說話的時候,卻是與有榮焉的。
周圍的人紛紛稱事,可也有那精明的,知道陳止的文章一旦出爐,之所以引得八方爭搶,文采和學問固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陳止貴為一州刺史、徵北將軍,手下兵馬十萬,一舉一動涉及到天下局面,所以各方關注。
文章一出,會被很多人拿去研究,試圖從字裡行間中,分析他的政策傾向,以及指導思想,提前做好應對之策。
當然,還有些零散之人,是想學習陳止為政的學問,畢竟幽州的欣欣向榮,很多人看在眼裡,都想要窺探裡面的根源。
而更多的,卻是那些寒門為學之人,尋得文章,研究晉身階梯。
其中種種緣故,清楚的人也不說破。
陳梓則道:“既處置了,就讓這事過去吧,不要引來太大影響,沒人提及,也就平息了,咱們陳家一定要端正門風……”
接下來就是一陣訓言,眾人早都習慣了,也不排斥,表示受教,待得晚飯過後,各自散去,過著尋常生計。
薊縣就這般風平浪靜,整個幽州境內同樣一片安寧,日頭漸落,看來又是普通的一日。
將軍府中,處理了一天公務後,暫時有了休息時間的陳止,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書房裡,閉目不語。
長大了的書童陳物,在旁邊收拾著東西,他小心翼翼的拿放,生恐發出來的聲響打擾了陳止的休息。
不過陳物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位主人,看起來是在閉目養神,實際上卻順著官職聯絡,將心神連線到了遠在平州的張方身上。
這個能力,陳止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發現,知道透過給出官職,屬下之人與自身氣運相連,透過消耗名望金液,可以感知其人周圍的景象。
進攻王浚的時候,這個特性就令陳止可以遠距離的探查戰場,瞭解三路戰場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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