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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之外。
離開了御前書房,太僕陳永邁著疲憊的步伐,正在行走著,一邊走,還一邊揉著太陽穴。
前方就是正在等他的牛車,那家中的僕從挺立車旁,正耐心候著。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太僕,蜀地的局面可不怎麼好,你那兒子生死不知,我知你心情,但當下國朝正在艱難之時,你也該體諒一下廣漢王,他可不是故意要為難你。”
當朝尚書令張應一邊笑著,一邊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幾人,看那官袍樣式,都是高官。
“本官多謝張尚書關心了,”陳永回頭看了一眼,拱拱手,根本沒有停下步子,與之交談的意思,“犬子如何,自有其命,不勞費心!”話音落下,就要繼續前行,登上車馬,離開此處。
可惜,陳永有心離去,那張應卻不願意放過。
類似他們這樣的重臣,各自掌握一塊領域,權柄所處之下,利益千萬,平時私下裡相互拜訪,都是要上名冊,通報給上面的,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在趁著上朝下朝,或者皇帝召集的時候,在宮門之外的路上交流,因而這周圍的侍衛早就見怪不怪了。
此時,張應上前兩步,就與陳永並排同行,壓低聲音道:“陳公,你陳家現在也算是大族了,該知道厲害,有些事過猶不及,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必將攤子鋪的那麼大呢?蜀地之事,其實就是警告。”
聽到這裡,陳永一下子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張應,過了好一會才道:“蜀地乃是犬子自行要去的,這攤子算是我陳家鋪開的,但是北地可不是守一要去的,能鋪展這個攤子,還不是靠著尚書令你的提拔!”
他著重在“提拔”兩字上提高了調門。
“陳公何必客氣,這本事提攜後輩,守一有著大才,讓他牧守邊疆,也是我對他有所期許,”張應彷彿沒有聽出話中的諷刺,反倒一副不居功的樣子,隨後話鋒一轉,“但這次他有些莽撞了,輕啟戰端,還和那王浚對上了,王浚的事你是知道的,此人勢大,朝中有很多人對他不滿,卻不得不忍耐下來,就是為了防止刺激他,朝廷現在可是經不起再一次的動盪了。”
說著,他像是在遍數局面一樣,又將聲音壓低幾分:“蜀地亂局尚未平息,還有越演越烈之勢;匈奴最近雖然休養生息,但也不安分;冀州那邊又突然多了石勒一夥,興風作浪,連帶著不少兵馬的江都王都節節敗退,同時那江南之地更有幾個小族隱隱作祟,可謂多事之秋,北地的安穩就更為重要了,為了這個目的,就算王浚有什麼過分的請求,朝廷也會一併許之,哪裡又會刺激他?不如陳公您修書一封,勸勸守一……”
“此事休提!”陳永一甩袖子,冷笑道:“你以為老夫不知道麼?之前甚囂塵上的讓守一為刺史的傳聞,就是自你而始,這次衝突你本就在推波助瀾,若非是這個挑撥之策,王浚怎麼會出兵?”說到最後,他的話中透露出痛恨之意。
張應擺擺手,笑道:“這事怎麼會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一個傳聞,就能挑動邊疆爭鬥,那朝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幾句話,豈不是就坐看賊寇爭鬥了?”
陳永搖搖頭,面無表情的道:“歸根結底,還是冀州因為那石勒,忽然危險,所以朝廷又需要王浚的力量了,這才壓下先前的流言,又要斥責守一,否則的話,那任命幽州刺史的詔書,說不定都已經送到了。”最後一句,又是滿滿的諷刺味道。
“事情總是變化,這個道理,陳公當然是懂的,”張應絲毫不以為意,“但是我對陳家真的沒有什麼惡意,最初的一點不愉快,也不過就是小輩之間的爭執罷了,只要陳家願意,我們張家就是你們的朋友。”
陳永聽著,不置可否,只是深深看了對方一眼,隨後拱手離開。
等他到了牛車上,才冷笑一聲:“小輩爭執?若真是小輩爭執,那就好了!說到底還是馬政,還是利益啊!為此連我的兒子都不放過!還能指望我與你們和解?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守一已經大勝!”
想著最近透過特殊渠道傳遞過來的訊息,陳永的冷笑中多了一絲狠辣之色。
“你們既然要害我陳氏,卻也不知道我陳家下一輩中,已經出了一位人物!”
如今陳家的局面當真十分不利,就在剛才,在御前書房中,那位執政的廣漢王,就拿著代郡戰事,很是數落了陳永一番,說陳止有些不顧大局,話中隱隱有要裁撤幾個陳家人的意思,甚至連陳永都好像十分危險。
面對那樣的情況,陳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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