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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諸位宿老的私心而言,肯定是不想懲戒劉框等人的,原因多樣,除了同為世家的關係之外,也有維護世家在代郡威嚴的意思。
當然,真正讓他們為難的,還是陳止這話一說,可是涉及不少人,其中不光有劉框在內的幾個世家出身之人,還有拓跋部的人,更有王浚的人,真要扯開了,等於是整個代郡的世家都上了陳止的賊船。
問題是,當下這種時候,他們能說半個不字?
不說那些公堂外面瞪大眼睛瞧著的百姓了,就說那一臉不懷好意看過來的冉瞻,就讓他們沒有多少選擇。
於是幾位宿老不管有何等威嚴,過去如何睿智,營造出了何等高深莫測的氣度,此時卻都不得不低頭,說出陳止希望的話來。
這“嚴懲不貸”四個字一說出來,莫說劉框臉色激盪變化,就是那朱留同樣露出了驚慌之色,快步行走,入了人群之中,並且拼了命的往後面擠,這一幕被朱憲看到了,不由嘆息一聲——
之前在劉框的蠱惑和煽動下,這位朱家的掌門人到底還是沒有把持住立場,走了出來,現在便落到了這等田地。
陳止看了朱留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隨後看著劉框等人,說道:“劉框,你既然做了這些事,就該有個心理準備,扇窗官府,又劫持官吏,這別說是圍城之際,放到什麼時候,都要治罪於你,更不要說你勾結外敵,要謀害滿城性命,該有什麼下場,心裡有數吧。”
劉框徹底慌了,他當然知道自己所犯之事,有何等嚴重,若是陳止敗亡了也就罷了,偏偏陳止大獲全勝!
“太守!不是這樣,你總該想想我們劉家的功勞吧,我那族兄劉寶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我們劉家更是一心追隨,今後必然為太守馬首是瞻!”
恐懼之下,他倒是沒有狡辯,而是希望能用劉家這個家族,來為自己增加活命的機會,連一直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劉寶,都被拿來說事了,而劉家也被他說的看好陳止。
事實上,若不是他劉框,劉家估計早就投靠了很值,或許都輪不上唐家靠攏了。
不過,此時聽到這話,劉寶卻沒有一絲欣喜,反而焦急起來,生怕因為這件事,被陳止遷怒,甚至連累到家族!
其實在場之人都很清楚,以陳止之前的行事作風來看,這事是必定要牽扯到劉家,不過是程度大小的問題,但劉框這話一說,劉家估計就不光是脫一層皮的問題了。
果然,陳止跟著就笑道:“何必如此作為?這次參與事情,沒有劉家的人力物力,如何能夠成事?我肯定要好好查辦的,至於你劉框,既然做下了,就不要如此求饒,莫非你鋌而走險之前,都不設想後果,只想著成事的好,沒想過事敗的結果?那你這個計劃做的可不夠好!敢做就要敢當,不然你怎麼對得起跟隨你鬧事的人?”
“太守……我!”劉框還想在說什麼,但陳止一擺手,邊上的冉瞻皆過去,拿捏住劉框的關節,直接將這個人控制起來,交給邊上的兵卒,吩咐捆綁。
鄭如等人看的心驚膽戰,但為了性命,那鄭如不得不出面說道:“太守,我只是奉命過來招降,也是忠於上令,我其實是汪荃將軍的麾下,與那段文鴦關係並不密切。”
“一派胡言!”陳止當即搖搖頭,隨後直視對方,冷冷問道:“你說自己是奉命過來,是誰給你的命令?這段部逆賊是要犯上作亂,你作為他的使者來招降,居然說自己沒有干係?又說是奉命前來,當本官是好糊弄的?”
鄭如一聽,心裡就是一陣哀嘆,卻不得不再次辯解,可惜陳止根本不讓他繼續說了。
“休得多言,我看你是想要構陷和汙衊大將軍!”陳止一本正經的說著,“大將軍守衛幽州,怎麼可能派人來給逆賊做使者?你說你是汪荃的人,我看真正有異心的就是這個汪荃!”
眾人聽到這裡,又忍不住倒吸涼氣,隱隱猜到了陳止的念頭,不由都是大驚。
跟著就聽陳止繼續說道:“他汪荃的問題,我早就有所察覺,身為屯兵守將,本該守衛一方,阻擋胡馬南下,他倒好,不光不阻擋,反而處處行方便,前有匈奴、鮮卑小部的事,那小部被我擊潰,大部分都成了俘虜,審問之後就有發現,都說是汪荃放他們進來的,本以為是汙衊,現在看來,是確有其事啊,畢竟他這一次,不光放了段部這些逆賊進來,更是提供了很多幫助!”
說到這裡,陳止指著鄭如,鄭重說道:“你這個嚮導,就不用說了,段部鮮卑入了代郡,還能晝伏夜出、小心前行而不暴露行藏,最後得以偷襲代縣,代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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