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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罷了,畢竟對於這些部族而言,人口乃是珍貴之物。
“太守可能會覺得,這不過是推脫之詞,但我慕容確實是心向漢家,若是太守今後能往大棘城一觀,自可知道我不是信口胡言,況且當時那種情況,若是將百姓留下來,他們要麼就是被無故斬殺,要麼就是輪流為奴隸,我等離開之時,甚至看到段部之人在壘京觀。”
京觀者,聚屍封土,而成高冢。
陳止的心底湧現怒火,神色越發不善,目光也轉為冷冽。
他當然不想無事找事,但那廣寧郡的百姓,怎麼說也是同族,流淌著一樣的血脈,受到匈奴侵襲,僥倖逃脫,卻被自己人率領的兵馬所害。
人皆有惻隱之心,陳止也不例外。
“好一個王大將軍啊!他根本沒有將治下的百姓,當做是真正的同族子民,不過是看做抬高自己的臺階!帶著異族,洗劫同族,斬人劫掠,何等的無恥!此人……難怪原本的歷史上,會有那般評價!難怪,他會在那種情況下,忽然出聲,將我的任命,從廣寧郡,轉移到了代郡!”
代郡原來的郡守陸區,乃是王浚的心腹,就算不是死忠,也是差之不大,這樣的人放在代郡經營許久,顯然是對這個郡勢在必得,要徹底納入掌控,乃至脫離朝廷的制衡。
結果突然之間,卻將這樣的人調動到旁邊的廣寧郡。
“這種種的詭異、奇怪之處,現在都能說得通了,裡面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廣寧郡發生的事,是見不得光的,王浚的野心再大,他也知道當下如果真的和朝廷翻臉,是不可能討得好來的,他能夠在北疆站穩,乃至有著近乎事實半獨立的割據興致,進而滋長野心,其源頭都是能在這裡站穩,他藉助天災人禍起家,先前有東海王的支援,後來又養寇自重,又在朝中找了人脈,種種條件作用下來,才能站穩這北疆一州!”
當下的新漢,世家與皇權相互制約,但大體局面是穩定的,而且雙方也都需要維持新漢王朝的規則,只有在規則之內,世家們才能保證自己的特權,這也是他們擁護劉氏的原因,因而王浚這樣的人,哪怕野心再大,私心再濃烈,也得維持表面的規則,這樣才能為士人所容。
至少當下,他還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做事,所以才會讓自己的一名名心腹,逐步掌握治理下的幽州郡縣,慢慢的試探朝廷的耐性。
但實際上,王浚比起其他地方的州刺史,有著一個優勢,別看他佔據了兩州之地,但那平州的一半,其實原來並不是新漢的領土,或者說,是西漢時候的領土,土地上的人口,早就有了變化,是被王浚收復回來的。
正因如此,在朝廷的眼中,王浚雖然佔有兩州,但基本盤還是幽州,那平州也是從幽州中分出去的,就是為了不讓朝廷猜忌。
這裡面也曾經經歷一番博弈。
“廣寧其實不能算是第一次了,王大將軍早就深諳此道,比如那平州,最初的平州,其實朝廷是想要從王浚的手中剝離出來,用自己的人去控制的,”慕容皝似乎對新漢朝廷的計劃,十分的清楚,“但那平州受到我等鮮卑各部,以及扶余、高句麗的威脅,反覆進蔽,最後朝廷不得不求助於王大將軍,這就讓平州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將軍所屬,像是朝廷求著他割據一樣,在這個過程中,幾個部族被他慫恿、引誘,在平州的郡縣,也犯下了不少殺孽。”
陳止沉默了片刻,忽然嘆息道:“開疆拓土的功勞,以及守備邊疆的職責,再加上平州之中,諸族雜糅,威脅不斷,確實是立足根基的藉口,朝廷仰仗其力,更不會主動撤之,更不要說之前還有郡王、親王做王浚的後盾。”
想著想著,他看著對面的慕容皝,也不得不承認,正像其人所說的那樣,廣寧郡的時候,如果不將百姓撤走,最後的下場可能更為悽慘。
“但王浚能將訊息封鎖到這種程度,可見他的勢力,以及對草原諸族的影響,恐怕他預設幾族圍攻慕容,也有甩鍋的目的!到時候,將廣寧郡的事,扣在這次鮮卑內戰上,繼而坐穩位置!同樣的,鮮卑之兇性可見一斑,就算是這慕容氏說的冠冕堂皇,一樣參與其中!”
這般想著,他衝著慕容皝點點頭,不復多言,讓人送客。
慕容皝見氣氛凝重,也不再多說,拜別了陳止。
隨後,陳止就讓人將蘇遼喚了過來,語帶寒氣的道:“王浚此人,心狠手辣,我等之前的準備,恐怕還有不足,需要多做些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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