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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吝賞賜,乃至讓你們脫身奴籍,也不是問題。”
二人一聽,卻道:“我等二人,也不求脫籍,只是能吃飽穿暖就夠了。”
陳止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這個時候,還有很多原本的平民百姓,主動投奔世家大族,願意做大族的佃農,乃至奴僕,為的就是有個保障,因為新漢的律法,真正保障的,還是地主、世家的利益,不光是他們士人子弟有特權,連他們的土地、奴僕也有政策。
這種情況下,肯定有不少人主動賣身的,順便將自家土地掛靠上去,這也是土地兼併的重要途徑之一。
公輸化兩人拒絕陳止之意,很有可能就是出於這個原因,但也有擔心陳止是出言試探的可能。
陳止雖然對兩人的裝扮感到以為,卻沒有忘記,在他們背後還藏著一個可能頗為龐大的組織。
於是他話鋒一轉,就道:“那好,你們不願也好,總之我會給你們好處,代郡這邊多荒蕪,但也有不少沃土,你只要能好好做,到時候田地、屋舍,都可賞賜。”
這次兩人總算是露出了欣喜之色,對於當世之人而言,土地永遠是他們最看重的東西,哪怕是匠戶也不例外。
欣喜過後,陳止又詢問了些許細節,但都是運用工具的方法,兩人一一回答,那起初還有些拘謹的孟黎,也漸漸放開了,開口回答了些許問題,慢慢意識到陳止是懂行的,越發露出了敬畏表情。
最後,陳止點頭笑道:“兩位之學,堪稱紮實,尤其是對圓正之具的運用,只是聽你們二人訴說,就知深得其味,規者,正圓之器;矩者,正方之器,得此二者之精髓,方可為器,有你們相助,我可以放心。”
這算是認可了兩人的能耐。
公輸化、孟黎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他們此來,其實也有壓力,自從賊被破,落入陳家為奴後,也過了幾年,兩人正值壯年,又有手藝,也都娶妻生子了,算是成家立業,這個時候突然要北上,心裡當然擔憂。
他們作為僕從家丁之流,這一走,老婆孩子留在家中,難免讓人擔心,但只有自己站穩腳跟,才能讓家人也受到惠及。
隨後,二人與陳止又說了一會,孟黎忍不住感慨道:“若是老師還在,聽得老爺您的這番話,定會欣喜。”
“老師?”陳止不由問道:“你們口中的這位老師,莫非已經……”
孟黎趕緊說道:“我的老師,就是公輸兄弟的叔父,在南方耕作,我聽老爺您的說法,就和老師很像,老師就時常提及工具,很是重視這些,當初讓我等畫圓方的時候,更是格外嚴厲!”
陳止點點頭,看向公輸化。
後者心知其意,便就說道:“我那叔父和我等不同,乃是大戶人家,讀過很多的書,我們所學,不過皮毛,他教導我等的時候,時常會說‘規者所以規圓,器械令得其類也;矩者所以矩方,器械令不失其形也’,因而讓我們每制器械之前,都要反覆在方圓之圖上規算清楚,方可動手。”
“規矩相須,陰陽位序,圓方乃成!兩位的叔父當有大才,通史明墨,有此為師,難怪兩位制器,十成七八。”陳止對他們口中的那位叔父,不由感興趣起來,按著墨家的制度,這兩人雖然不像墨者,但聽他們言辭,卻是是墨家傳承,那教授他們本是的老師、叔父,無疑也是墨者了,又是大戶人家,或許並不一般,他遂問道:“不知尊叔師承何方?在墨家又有何地位?”
實際上,公輸化的這個姓氏,本就讓陳止有些在意,隨手公輸化淪為奴僕,但一家一族,傳承幾代,君子之澤,五世而斬,那出了五服的,就算是破敗了,和本家的關係也不多了,因此公輸化的這個叔父,當為族叔,那就很有遐想空間了。
想來這樣的人,如果能夠拉攏,那不光能為助力,也可以招攬一大批人手,加快計劃進度,儘快改造代郡的生產環境。
公輸化面對詢問,露出為難之色,低聲道:“我那叔父,先前與先頭領發生過沖突,是以與我往來不多了,當初賊起,他就避居江左,當再揚州一代,如今聯絡不多,三年之中不過通訊一次。”
他如何看不出陳止對自家叔父的興趣,若能居中牽線,必有好處,卻不敢貿然許諾。
陳止點點頭,略感失望,但不打算強求,沒想到公輸化又道:“我家叔父姓馬,曾北上求學,師從多人,其中就有青州劉鄒平,通《周髀》、《九章》。”
陳止一怔,怎麼你姓公輸,族叔卻姓馬?
劉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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