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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胡鬧,出了門,你們都是孟家的小娘子,一筆還能寫得出兩個孟字?這滿汴京的人,誰有空分得清你們哪個是好的哪個是壞的?說起來還不是隻會稱一聲孟娘子?你做姐姐的,不幫著糊塗妹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生照顧她們和和氣氣的,竟想得出潑墨這等潑婦行為,誰給你的膽子!你配姓孟嗎!”
老夫人最後一句凌厲森然,驟然拔高,滿堂的人都立刻跪了下來。阮氏緩緩地趴伏在地,以頭觸地。四娘淚如泉湧,跪在七娘身邊。至少七娘還有個人摟住她,可她,只能一個人承受這突如其來的雷霆震怒。
貞娘從後屋捧著一個朱漆盤子上來,恭敬地呈給老夫人。
老夫人伸手取了出來,竟也是一把戒尺,舊舊的黑漆,尺頭上一個金色的孟字,卻是閃閃發亮。
“求孃親開恩!今日四娘七娘在學裡已經捱過孫尚儀的戒尺,再吃家法,恐怕手不能書!”程氏顫著聲音求情。
一直和丈夫一起沉默無語的杜氏也不忍心地說:“娘,她們畢竟年歲還小,不如罰她們別的,禁足久一點,抄多點經或者多跪幾個時辰家廟,想來她們都能知錯,以後必然不敢了。”
貞娘卻已上前將四孃的左手拉了出來,送到老夫人跟前,語氣溫和平緩地道:“今有孟氏不孝女孟嫻,亂姐妹和睦之道,行無情無義之事,請祖宗家法教誨。”
三聲清脆的板子響過。貞娘溫和的聲音再響起:“今有不孝女孟嫻受家法戒尺三下,謝祖宗家法教誨。”
四孃的手已經抬不起來,可依然只能哭著說:“不孝女孟嫻謝祖宗家法教誨。”
七娘死命拉著程氏的衣襟,拼命搖頭。
貞孃的聲音再次響起,板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隨著抽抽噎噎地一聲“不孝女孟姍—嗯—嗯——謝祖宗家法教誨。”
老夫人卻又道:“九娘,你知道自己也有錯嗎?”
啊?
滿堂之人,連貞娘慈姑都面露驚訝之色。
九娘細細思量了一下,疑惑著問:“我不該毀了七姐的新褙子?”
老夫人搖搖頭。
九娘望著慈姑,驀然心中一動,掙脫慈姑的雙臂,跪倒老夫人跟前,伸出小手:“不孝女孟妧請祖宗家法教誨。”
老夫人一怔:“你知錯了?”
九娘抿唇點點小腦袋。
四娘和七娘淚汪汪地有點看不明白,這個惹禍精掃把星和我們一樣也要吃家法?
“你說說你錯在哪裡?”
九娘心中暗歎,這位梁老夫人,不愧是伴隨太后在宮裡長大的,這懲處賞罰之道,最是分明。換作她,恐怕也會如此處置才妥當。她想了想,才說:“今天我沒留在學堂裡等家裡人來找,自己跑出去,讓家人擔憂害怕我出事,是為不孝。”
老夫人看了看三個兒子,點了點頭:“九娘你記住了,今天你吃家法,除了這個,還因為你把自己置身於險地,你是金嬌玉貴的小娘子,自己跑到市井街坊裡,是不夠珍惜自己的性命啊。遇到你陳家表哥,是大幸,若是遇到歹人,任憑你腦袋再聰明,也無法和粗蠻野漢抗爭。老大,今年元宵節,開封府走失了多少孩童?”
孟在肅然道:“一十七個。十男七女。開封府找回的只有一個。”
九娘垂下了小腦袋,真的服氣了。她是忘記了這小身板才七歲呢。的確以身涉險大大不該。
老夫人道:“先祖有云:防禍於先而不至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阿妧你既然跟著慈姑已經背熟了經義,就應該自己謹言慎行,記住了嗎?”
九娘點頭,這三板子看來是逃不掉了。給個痛快吧。三聲響後九娘忍著痛謝過祖宗家法教誨,就被慈姑摟了過去。
孟存拱手行禮:“多年不見孃親處置俗務,仲然受教了。阿呂可要記在心裡。”他叮囑妻子,呂氏即將執掌中饋,是該好好學學孃的以情動人,以理服人,該打的還是要打,不該打的,有時候也要打,打了就太平了。
呂氏應聲稱是。
老夫人這才揮了揮手:“各自回房用飯吧,此事不可再提。晚上的請安也免了。記得給她們姐妹三個上藥。”
外面許大夫早就候著了,一看,一個肚子疼的小娘子變成了三個手掌心疼的小娘子。他走動孟府年數已久,只拿出清涼化瘀的藥膏給她們塗上了,又留了三盒藥膏給她們的乳母。進去順便替老夫人請個平安脈。
九娘這是才感覺到手掌麻木漸消,疼痛方起,不能摸不能碰,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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