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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結束通話後,周遭陷入了寂靜。青年佇立在窗邊,望著遠方的海岸線,久久不言。

一邊是光明平坦的似錦前程,和對養父母不可推卸的責任,另一邊卻是個連長相都不清楚的國際罪犯,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註定顛沛流離,不得善終。答案似乎一目瞭然,可是為什麼,心底深處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他和衣躺到床上,簡陋的小旅社已經是所羅門首都最好的旅館之一了,沒有電視之類的娛樂設施,一到夜晚,除了隔壁隱約傳來的曖昧叫聲外,就只有長久的冷清和寂靜。

被子散發著一股黴味,他便沒有開啟用,氣候炎熱,不會那麼容易得病。黑暗中,老舊的時鐘咔咔咔咔地一步一步敘述著時間的流逝,他微微蜷縮著身體,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熬過這個遙遠異鄉的夜晚。

海浪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拍打著珊瑚與礁石交織的海岸線,只有在島上呆過的人才知道,四面八方都是海,被完全孤立、困守著,無論哪個角度都傳來拍岸聲,譁——譁——譁,極有規律,仿若某種海洋神明的怨恨之意直接刺入人的靈魂,彷彿不把這片彈丸之地淹沒,就決不罷休。

拍岸聲間或夾雜著鯨類長長的鳴聲,水從呼吸孔噴薄而出,黑色的龐大身軀轉瞬即逝,然後是巨大的鯨尾拍打海面,雷霆萬鈞。

他滿頭是汗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拉開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床頭櫃上放著的鏡子,他看過去,不由愣了愣——鏡中青年相貌俊美,眉宇間卻滿是沉年的壓抑和茫然。

“呵……”

他自嘲一笑,背靠在床頭,雙眼卻不由自主地望向牆上的掛鐘——超過十點半了。

手摸到那本安徒生童話,某種不知道從哪而來的吸引力,讓他再次翻開了畫冊的扉頁。

“灰姑娘哭泣著,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魔術師……”

“她問:‘我這骯髒的打扮,怎麼……能去王宮呢?’……”

握著畫冊的手頹喪地垂到床沿,青年的聲音低下去,遠處驚濤拍浪的聲響亙古不變地反反覆覆,掩蓋了一切聲音。

掛在牆上的時鐘依然堅定地跳動著,朦朧的燈光中,掛鐘就像一隻無言的眼睛,夾帶著超脫於一切的法則,冷漠地注視著人世間的痛苦掙扎。

畫冊從無力的手指間緩緩向下滑落,卻在即將脫離的一剎那,又被那隻手緊緊握住。

“魔術師笑了,‘為什麼不可以呢?’……”

“王子邀請了所有的姑娘,包括你,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門鎖聲響起,緊接著是有人摔門而出的腳步聲,房間中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一本童話畫冊,攤開著掉落在地上。

夜半時分,旅館夥計正用手撐著腦袋,昏昏欲睡地趴在前臺,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時恍惚驚醒,只見一道人影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轉眼已經跑到門外,小夥計“喂”了聲,對方卻頭也不回,他站起來跨出幾步想去追,轉念一想,那人身上似乎並沒有帶著什麼包裹,行李應該還留在旅館裡——還怕他跑了?

這樣想著,夥計就只是搖搖頭,坐回了椅子上,繼續他的昏昏欲睡。

他不知道,就只是這樣的一念間,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被華裔夫婦收養的名叫鄭修的少年,卻多了一個,在後世掀起驚天狂潮的魔神之翼Israel。

青年發足狂奔在寂靜的街道上,強勁的海風肆虐地迎面吹來,把他的劉海向後撩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只在右手緊緊地握著一部手機,沒有地圖,沒有指南針,一切行李都丟在了旅館,他甚至不知道港口在哪兒。

只是心裡一股強烈的念頭,帶他向著驚濤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跑過一家商店前時,路邊一輛破舊的腳踏車進入視線,鄭修不作多想,兩步上前就騎了上去。

“只見魔術師輕敲地上的南瓜,南瓜變成了漂亮的馬車;她輕觸地上的老鼠,老鼠就變成了車伕和馬匹,她觸控灰姑娘的衣服,髒衣服已然變成了耀眼的新衣……”

穿過居民區,一大片濃綠的棕櫚樹在海風中颯颯地搖曳著枝葉,他騎著車猛地衝了過去,最輕柔的樹葉也在高速中變成了鋒利的尖刀,密集地割著他的面板,鄭修一聲壓抑的低吼,直線衝出了樹林,視野豁然開朗,皎潔的月光傾灑下來,沙灘潔白一片,細膩的白沙綿延整條海岸線,驚心動魄的美麗。

月光下,少年騎著單車,迎著海風,沿著海岸線,身後的棕櫚樹林颯颯作響,回頭望去,好像列隊計程車兵為他鳴槍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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