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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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齊府的馬車！”高頭大馬上一個車伕甩著鞭子大嚷。

趙滾圓激動到難以自持的心情也迅速如同潑了一盆冷水般冷卻了下來。

神女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的，他一回頭，便對上了好幾雙注視著他的眼睛。

好在其他人根本想象不到神女降世，都以為他得了失心瘋。

但他不敢招惹貴族，將薄片護在衣服沒有破爛的地方，躲到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事實上除了主城區以外，其他地方人煙都挺稀少的，外面已經很少有工作崗位可以做了。

趙滾圓繼續如痴如醉地看著神女。

神女說她的名字是趙青檸。

他便斗膽稱她為“青檸神女”。

旁邊有人影經過，他緊繃得不小心碰到薄片地步一個圓形圖案，“咔噠”一聲，神女的模樣消失了。

神女、神女難道是對他有所不滿，不願在他面前現身了？

他手足無措地擺弄起薄片來，心中已經對剛才路過那人叫罵連天。

直到他再次摁到圓形圖案，又是“咔噠”一聲，神女俏麗的臉龐又出現在正中央。

他靠在牆邊，大口大口出著氣。

還好，不是神女要收回仙法了。神女還是憐惜他的。

學會了如何讓神女暫時不出現，趙滾圓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不再怕被其他人發現異樣，按照仙法調製出了石灰乳，又製作出簡易濾網。

宵禁在這種偏僻地方形同虛設。到了夜晚，他趁著酒樓還沒關門，端著個破碗跑了進去。

掌櫃大驚失色，立刻環顧四周，確定已經沒有衣著華貴的客人後，狠狠朝他背上打了一下：“你瘋了不成，還回來幹什麼？倘若再撞見了王公子，誰都保不了你！”

“掌櫃放心，我是瞧準了那王公子不在才進來的。”趙滾圓笑著，雖然還是和白天一樣餓得瘦巴巴的，但不再雙眼無神，而是有些讓掌櫃都驚訝的神采奕奕。

他壓低了聲音：“我得到高人指點，會了精鹽的製法。”

“什麼？”掌櫃完全不信，“罷了罷了，廚房還有最後一點剩骨頭和湯混著的糊糊，你吃了去吧，不用再說這些胡言亂語了。”

“求掌櫃信我，拿一把雜質最多的粗鹽給我，我有法子將其變成毫無雜質。”

趙滾圓心裡也很是緊張，他得知了仙法，完全可以自己去製鹽。

可他也得有粗鹽才行啊，粗鹽要用海水曬，他估計活不到曬乾的時候了，只能求掌櫃讓他一試。

掌櫃的臉色慢慢冷下來：“你知道鹽價多少嗎，哪裡由得你胡來？哪位高人有這種本事，毫無雜質的鹽只怕是連皇爺爺都沒吃過。”

“掌櫃只需捏一指頭鹽給我就成，倘若我做不出精鹽，掌櫃直接砍了我的脖子都行。”趙滾圓很堅定地說。

他根本沒想過神女會出錯或者是騙他，神仙用得著戲弄他一個小小凡人嗎？

沉默良久，掌櫃說：“上二樓去。”

這就是同意他製鹽了。

不管掌櫃出於什麼原因同意了，等他成功做出精鹽，必然要報答掌櫃。

不同於現代隨處去商店裡都能買到鹽，在古代鹽是極為重要的物資。掌櫃將酒樓中儲存的為數不多的鹽都放在二樓看管。

“來吧。”掌櫃取出很少一點鹽。

趙滾圓不敢鬆懈，他早已把仙法在心中默唸了無數遍。一旦出錯，他是真的出不了這個門了。

掌櫃只看著趙滾圓操作，一句話也沒說。

這操作他真是聞所未聞，對趙滾圓的信任度不斷降低。

掌櫃本就覺得趙滾圓是餓瘋了說胡話，看他眼神堅毅才腦子一熱應了下來。

既然他說不要剩骨頭，那其他的掌櫃也愛莫能助。

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死去……亂世裡最不缺的就是死人，掌櫃早已見慣了。

聽趙滾圓說還要“等它晾乾”，掌櫃懷著一種看將死之人的心情，頗有耐心地等下去。

等到眼皮子打架，他才聽到一句：“好了，精鹽制好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趙滾圓沾了一點喂到掌櫃嘴上。

掌櫃頓時睡意全無。

“你說這是鹽？”他用舌頭舔了一圈，急切的抓著趙滾圓的手，“我何曾吃過這種味道的鹽！”

他撲到案前，盯著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