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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舒轉了一下眼珠,目光灼灼地望向張惠,發亮的眸子在這夜晚顯得那樣靈動。
張惠見顏舒眼中的神氣,心下了然,顏舒早就料到朱溫的想法,但嘴上還是婉然說道:“相公自然不是那樣的人。”
想不到顏舒說的如此直白,看來他對朱溫的心思已經猜的七七八八,那相公怎麼可以稱心如意呢?
“但是古人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我今晚就是來向夫人討一杯安神茶。”言畢,顏舒把舉起的茶水一飲而盡。
“喔?你為何知道我肯給這杯安神茶。”張惠挑眉,反問顏舒。這個年輕人未免太狂妄了。
“夫人也知道,朱大人心有大志,可這志不止這小小的節度使吧。”說著,便用中指和食指講自己的黑色將子夾了起來,在張惠面前晃了晃,“可是若朱大人取了神鷹寨,便失去了顏某這麼好的一隻埋伏在敵軍的車,恐怕是要後悔萬分,也恐怕是隻看到了眼前利益罷了。”
張惠看顏舒的表情似是嘆氣,又似乎充滿了不屑,自己的夫君幾斤幾兩重自己還是清楚的。於是繼續問道:“那何為長遠之計?”
“就算朱大人取了神鷹教,違抗了王爺的旨意,恐怕也會面臨的朝不保夕之危,夫人自是明白眼下的處境。而若朱大人肯聽從顏某的話,或許在長安城顏某還能助朱大人一臂之力。”
“顏大人為何肯相助我夫君?妾身只覺顏大人這樣的人並非池中之物,應不屑於官場之鬥,也並非貪慕權貴之人。”張惠直視著顏舒的眼睛,似要把顏舒看穿一般。
顏舒一驚,隨即又恢復正常,乾笑了幾聲,道:“夫人謬讚了,只是我跟你們有共同的敵人。”
“敵人?”她疑惑地望向顏舒。
“十五年前,發生的最大的滅門案是什麼?”顏舒啞聲問道,聲音有些乾澀。
張惠定了定神,算了算時間,捋了捋思緒道:“自然是青州刺史文正康三十餘口人的滅門慘案。文家世伯文炎復與我祖父曾經是同窗好友,交情匪淺,我幼時還曾去過文府做客,書香門第,甚為雅緻。只可惜當年文家被滅門,我們張府已經家道中落,心有力而餘不足,當年我也是聽到這個訊息,內心萬分戚然。”張惠只覺不可思議,這跟顏舒有什麼關係。
“文家滅門,都知是景王爺的陰謀。朝廷上都以為文家的所有人都被誅了九族,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文正康育有兩女,文家的小女兒文時笙當年被恩人所救,活了下來。”顏舒說此話的時候,只覺得內心充滿了憤怒之情,但是臉上卻依舊風輕雲淡。
“你是說?”張惠只覺得不可思議,文家後人居然躲過一死,可是眼前這個少年跟文家到底是何關係呢?張惠疑惑地想到。
只見顏舒愀然一笑,站了起身,雙手負後,月光照耀在顏舒稜角分明的臉上,只覺得顯得越發清俊,在圓月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顏舒回過頭來對上張惠疑惑的眼神,右手慢慢抬起,在頭上的玉蘭色的髮帶上停了下來,握緊,將髮帶用力一扯,瀑布般的長髮便垂落下來,青絲隨著這夜間的徐徐清風緩緩飄蕩。
張惠看的驚了,將手撫住了嘴,儘量安撫自己的情緒。散下長髮的顏舒哪裡還有往日的神氣,雖然臉上仍舊帶著幾分英氣、幾分不羈,可是再看此時的顏舒,長髮披肩,臉上不施粉黛,但依舊膚如羊脂,略顯柔美,哪裡還是那俊俏可佳的男兒郎,只覺得是一個清秀美麗的女子。
“你是……”
“不錯,我就是文時笙。”顏舒邊說便撫著髮絲,用手中的束帶將長髮束好,彷彿剛才清雅秀麗的女子彷彿不是她,又變成了翩翩佳公子。
張惠只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臉上突然多了幾許柔情:“好在文家還有後人,好在。”
“這就是我的最後一步棋,把我的身家性命全壓夫人身上。”束好髮帶的顏舒緩緩走向張惠,臉上帶著幾分篤定。
“你如何信我?”張惠望向此時的顏舒,柔美異常,有些失神。
“夫人也是聰明人,知道權衡利弊,所以我信夫人。”顏舒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張惠身上。
“好,我幫你。”張惠思忖片刻,緩緩道。這個人,自己自然要幫。
“在下還有個請求,請夫人望在兩家世交的份上,莫將顏某的秘密告知他人。”
“自然。”
……
張惠看著走遠的顏舒,修長的身影愈來愈遠,只覺得消失在視線中。嘆了一口氣:此人,若是男子,或許會成為夫君日後的大敵,可惜,此人終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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