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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之小聲道:“你用那石頭尖利的地方來割我手上的繩索。”
趙環兩根手指被削,交趾兵綁縛她的時候,還給簡單包紮了,是以並沒有捆得特別死,仍有幾分餘力來動作。她聽了周延之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打了個哆嗦,繼而回道:“不會被發現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宗亶給嚇怕了,加上前幾日周延之與她說了好幾個交賊虐殺高階俘虜的例子,趙環膽戰心驚,萬分不敢自專,她悄聲道:“要不咱們跟他們回交趾算了,朝中會拿金銀來贖買的吧?若是惹惱了交趾人怎麼辦?”
從前周延之總覺得自己在宮中收了這許多年的鳥氣,雖說不上能做到淡定從容面對天下一切事,可至少也能忍許多常人之不能忍。這回遇上了趙環,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遇上過分的事情,根本止不住暴躁之心。
相處幾日,他已經摸到了幾分對方的脾氣,明白這個所謂的郡主腦子有毛病,你好聲好氣地與之說話,為她鞍前馬後,也得不到什麼好報,反而說不定會被反咬一口,是以乾脆懶得再給她好臉。
“你知道交趾在邕州殺了多少人嗎?”周延之冷聲道。
趙環莫名,“怎麼了?”
“交趾屠城,至少死了五萬邕州城民,兩國已經勢不兩立,你沒見他們現在正往欽州退嗎,等到了欽州,無論是守是退,我們就是祭旗的……”
趙環嚇得臉色煞白,望著不遠處黑壓壓一片坐在地上啃乾糧的交趾兵,喃喃道:“不會的吧……”
周延之冷冷地道:“你沒注意到這幾日給我們的食水越來越少,但是他們的伙食並沒有變嗎?”
趙環這才恍然大悟似的,朝著那**趾兵手中拿的乾糧看去,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幾個人的正面,卻不妨礙見到那比她與周延之兩人的口糧加起來還要大一倍的炊餅。
她驚恐極了,自己安慰自己一般道:“這……這也沒說明他們要把我們給殺了吧?”
“你煩不煩?!再囉嗦下去他們就要過來了!”周延之惱道。
趙環這才磨磨唧唧去摸那石塊,粗手粗腳地去給周延之磨繩索。她的手極笨,好幾次都把石頭湊去了周延之僅露出一小截的手指上,磨得他出了一手的血。
還沒有什麼進展,那邊號令一響,就又要出發了。
宗亶拿著地圖,專找小道繞,唯恐被大魏來的官兵循著道追上。即使只有百餘個手下,他依舊放了十多個出去做斥候,等到將到欽州地界,眼看只要再幾天就能抵達欽州城了,他才鬆下一口氣。
他將注意力都放在後頭,未免就對前方有些鬆懈,只派了兩三名探子在前頭開路。因覺得欽州是己方攻下的城池,又有幾千人馬守著,便沒怎麼放在心上,只顧著小心邕州方向。
而此刻的田儲卻正在不遠處的矮山上埋伏著。
廣南多蜿蜒起伏的山脈,都不是很高,往往半石半土,上面疏疏落落長著各種算不上高大的野樹。
田儲帶著百餘名士兵,早早就隱在了野樹後頭。
與一路拼命藏頭躲尾,想盡辦法繞遠路、躲人煙,人倦馬疲的宗亶不同,他走的官道,帶的人並不多,每到一地還能換馬,竟早早就跑到了一行人的前面。
自半路與燕懿王府的護衛、周延之原本帶的兵丁遇上,他索性歸攏了兩處人馬。沿途看來,也只有此處最適合伏兵:兩山夾一道,偏偏那邊山頭離道路頗遠,讓人不覺得此地可能會有人伏擊。
田儲算了算山上到道路之上的距離,將餘下的安排在更遠的村落旁,自己則帶了一部分武藝悍熟的兵丁候在山上。
這乃是一處山嶺,宗亶心疼馬匹,讓屬下都下了馬,以步代騎,打算翻過去。他謹慎慣了,一下了馬,就把馱著趙環、周延之的馬匹分別放在了自己的左右身側,以防突然發生什麼狀況,來不及應對。
燕懿王府帶隊護衛的陳三哥見了宗亶的動作,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晦氣”。
他原本認為宗亶必然會將郡主與周延之押在隊伍中間偏後的地方,這樣既容易控制,也不會離了人的視線。如果是這樣,自己完全可以在大隊人馬都翻下了山,僅剩小部分還留在山頂上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摸下去,先放倒山頂上的,再與前方伏擊的人一同圍剿宗亶。
誰能想到,對方會這麼怕死,居然已經到了欽州地界,還把兩個人質放在身邊,一步也不肯遠離。
陳三哥頓時束手無策了。他對著田儲道:“世子爺,他們總要休息,要不等他們歇著的時候,咱們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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