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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魏國公主因上元夜奔馬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表面是為儲存皇家顏面,平息流言,護國公周嚴才尚了公主。可實際上,又哪有這麼簡單。
護國公府孫輩中唯一的男丁周延之身死,趙老夫人重疾,周嚴身為一家之主,又事母至孝,就算沒有尚主一事,也必要回京侍疾,查清真相。
魏國公主出事,在場並存活之人只有周秦,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即便事情與她無任何關聯,她也難逃干係。
大魏自立國以來,雖不過百年,然隨著獨斷專權的太祖駕崩,新帝繼位,卻依舊承襲回了前朝舊例,向來臣治大過帝治。
只要政事堂諸人健在,哪怕座上的是個傀儡,照樣能將這江山維持下去。
田太后旁觀丈夫做皇帝數十年,猶記得才嫁入趙家那時,先帝初臨政事,每每被政事堂中的老臣們罵得心情鬱悶,亦常被臣子借他之手鬥得你死我活,往往直到塵埃落地,先帝才能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成了臣子耍弄的物件。
過了數年,先帝政事漸熟,又提拔了一批想要在宦海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新人,這才漸漸真正掌控了朝堂。即便如此,也要時時提防手下諸臣,免得被當了刀子而不自知。
田太后是女流,卻不是蠢貨,她才攝政那幾年,處境比丈夫臨政之時還要落魄,十年之間,她藉著垂簾之由,效仿先帝大力簡拔新人。
在世人眼中,太后乾坤獨斷,或許還會被冠上牝雞司晨的名號,只有少數人知道,她這攝政之位坐得有多艱難。
如此狀況,她又怎麼放心把自家江山交給趙顯那個蠢貨。
自己生的兒子才是兒子,別人跟丈夫生的兒子,不過野種而已。
田太后越發覺得,這江山,還是握在自己手中為好。等過個幾年,慢慢從旁系宗室中尋個好苗子,好好培養了,到時候江山依舊姓趙,皇帝是不是趙顯,又有什麼干係。
她有心將這垂簾之位長久坐了,就覺得武將中沒有自己的心腹,十分不安。滿朝武將來看,似乎最好說話的就只有護國公府一脈了。
當年太祖欲歸攏兵權,連話都不曾說出口,老護國公就主動上交虎符,給餘下自恃功高的將臣們做了個君臣相得的典範。後來因北虜犯邊,太宗皇帝要老護國公再次起復,老人二話不說,拖著花甲之軀即刻就上陣殺敵。
這些年來,護國公周嚴雖然身處北地,卻從不飛揚跋扈,奏章中盡顯忠君之色。如今要動兵權,從他著手,是首選。
況且護國公府上僅剩寡母帶著子侄,讓周嚴回來,也算得上給他們一家團聚了。
因早有此打算,是以魏國公主出事之後,她雖是震怒,得知女兒無礙之後,卻覺得了卻了一樁心事。無故變動邊將,政事堂與樞密院兩下都要跳出來,自己就算長了三張嘴巴,也打不贏這場口水仗。
如今最好,安寧得了好夫婿,自己解決了大問題,也算得上兩下得宜了。
這背後之事,便是周秦再查個十年,也不會知曉。然而現下她卻能肯定,上輩子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
魏國公主這是一心與護國公府扯上關係。
這樣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周延之十分機敏,他只是從未往那方面想,聽周秦略微一提,便察覺出不對勁來,卻只得無可奈何地對周秦道:“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只能見招拆招。”
說著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又在周秦的幫忙下重新束了發,好不容易弄整齊了,卻發覺妹妹這一身也狼狽得緊,連忙道:“你把頭髮整一整。”
周秦伸手一摸,果然滿頭青絲披在肩上,挽頭髮的帶子早已不知道散落到何處了。
她找不到束髮的東西,只好隨手順了順,就此作罷,並讓周延之守著林子外頭,自己準備進去給魏國公主收拾儀容。她才解了那白馬韁繩,便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不過一息功夫,一片斷垣旁就轉出來一匹通體如墨的駿馬,那馬兒速度極快,三兩下就跑到了不遠處。
周秦心中一緊,看向馬背,果然上頭坐著田儲。
她來不及給魏國公主整理儀容,只好與哥哥一同上前給田儲行了個禮。
周延之心如擂鼓,正待要解釋,田儲在馬上拱了拱手,並不停留,輕輕踢了下馬腹,越影就越過他們到了那白馬前。
“公主?”田儲輕輕拍了下趙珠的肩膀。
馬背上,被周延之喚了半天仍舊一絲動靜也無的魏國公主此刻卻突然嚶嚀一聲,悠悠轉醒過來。
魏國公主醒來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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