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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壁街的許家已經翻了天。
許近澤騎虎難下。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只要說服母親就能替笙娘贖身的話,事情發展到現在,早已脫離了他的控制。
笙娘子是官妓,無論在外名聲多大,贖身銀子其實並不高,麻煩的是需要州府主官批示同意方才可以擺脫賤籍。
單單只是贖身,許近澤自己就能拿出那筆銀錢,再不濟湊一湊,周圍的同窗誰不能搭個手?可脫籍文書卻不是輕易就能拿到的。
這也是他一直親身為質,想讓母親幫著出面的原因。只有母親以許家的名義出頭,才有可能與京都府的州府官吏打上招呼,實在不成,同京都府的推官屬官活動一下,拿個批文,其實也不會特別難,只是要費些勁而已。
可昨天由鄭鈐與丁老大這樣一鬧,母親再去替笙娘子贖身,滿京城的人都能猜到其中發生了什麼,誰又敢在這個時候給笙娘鬆口放籍。
許近澤滿頭大汗,再不復往日的進退得宜,低著頭站在自己外祖父面前。
馮老致仕前已經官累至翰林學士,在士林間廣有清名,“馮萬卷”的外號一叫出來,天下間的讀書人都要高看他一眼。
他器重這個外孫久矣,不但特意帶在身邊讀書,還把資源都往他身上傾斜,本意是讓其蟾宮折高桂,為馮氏族學揚名。
馮老兒子們官做得都不算很大,幾個孫子讀書更是隻能算普通,他看在眼裡,也不準備再硬拗了,與其白費力氣去栽培,還不如把能帶的帶出來。
他年事已高,對外頭的閒事也不太關注,是以等他得到外孫沾了桃色韻事的訊息的時候,市井間早已是漫天的傳聞。
許近澤把自己與笙娘子的事情明明白白交代了,馮老聽完,轉頭就對著女兒道:“這件事情是你辦岔了。”
馮夫人本意是讓父親好好勸勸兒子,此刻居然搞得自己被責怪,頓時一肚子的委屈,她抿了抿嘴,按捺下心頭的惱意,道:“那笙娘子是官妓。”
意思是隻要替她贖身,事情就不可能瞞得住,會帶累許近澤。
馮老揮了揮手,“你早來回我,哪裡會有這檔子事情!”
說著叫了從人進來,囑咐道:“帶了我的帖子去尋京都府的孫推官,就說看我的面子,把那個……”他轉頭看了看孫子,“叫什麼?”
許近澤滿腹的愧疚化作了狂喜,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自己的外祖父,激動地道:“叫笙娘子,在太和樓的。”
馮老對著從人道:“聽到了嗎?帶了名帖過去,以我的名義替那笙娘子贖了身,辦好手續,就先安置在外頭吧。”
許近澤的心砰砰直跳,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他仿若在夢裡,全身輕飄飄的,腦子裡一團一團炸著煙花。
馮夫人臉色都變了,她想要阻止父親,卻又不好開口。
等從人都退下了,馮老以一副教訓的口吻對著許近澤道:“你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那麼長時間不來學裡?我帶了你這麼久,都白教了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只要你有了出身,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偏偏為了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要死要活,你不怕沒臉,我還嫌丟人!”
又呵斥道:“還不快回學裡去唸書!”
許近澤突然之間得償所願,連腦子都轉不動了,僵硬地行過禮,又偷偷打量了母親的臉色。
馮老罵道:“磨磨蹭蹭的,還不快去!”
許近澤像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了腦袋,飄飄然地回了學中。
外孫一走,馮老就陰了臉,對著女兒道:“你這是辦的什麼事?本來丁點大的東西,被你這麼一折騰,鬧成這個樣子!”
馮夫人心裡一陣煩躁,覺得自己這當爹的不但沒有幫上忙,反而還在添亂,她說話的口氣都忍不住生硬起來,道:“您也不問問清楚就答應了給他辦這個事情,我原本準備給他說護國公府的姑娘,現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就接進來一個豔伶,人家怎麼肯答應!”
馮老嗤之以鼻,“許傢什麼家底,護國公府什麼家世?近澤若是不中個狀元榜眼,人家希的理你?若真高中了,就算護國公府說不上,大把人家搶著結親,你在擔心什麼。”
他有些失望地看了女兒一眼,“你不要亂插手近澤的教養,是真名士自風流,若是年輕時候連個花草都不沾,還有什麼出息!”又道,“你不要管了,這個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馮夫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交給你處理?你也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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