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普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七章 入宮,靜芳年,須彌普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小皇帝最終還是在眾人的護送下回了宮。
宅院中的僕婦、護衛次第被入了監。李德才、福寧宮的禁衛也被收押拿下。
而當負責押送禁衛走到笙娘子面前之時,她毫不猶豫地道:“奴家數月以來一直在伺候陛下,眼下有孕在身!”又指著衣衫不整的蠻兒道:“陛下才幸了她!”
笙娘子幫著蠻兒脫身,亦有她的打算。對自己這名婢女,即使已經百般囑咐,也告知了後果的嚴重性,可她依舊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對方能在禁受反覆訊問之後,不把事情的前前後後一應招供出來。
如若沒有“*水”,陛下應當不會突發此症。而“*水”是蠻兒從自己手上而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目前尚不知道這些醫官能否診視出皇上身體之內的異狀,她不敢賭。
為今之計,只有先把蠻兒給護住,至少也要留得她的囫圇之身,只要不被嚴刑逼供,想來自己也不會受帶連累。
等之後自己肚子大了,母憑子貴,只要能一舉得男,一切都好說。但凡能在宮中站穩腳跟,車到山前必有路,她自然會有辦法給自己脫身。
直到入了宮,被安置在了後廷之中,被醫官診過脈,笙娘子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地。
她有意識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讓心情儘量寧靜下來。
左右環視了一圈所在的房舍,與她所想的不一樣,禁宮之中,未必都是金碧輝煌。
這一間暫時撥給自己住的房間應當只是某個偏殿的一處地方,無論朝向、形制都不算上好,往上看,穹頂之處的浮雕都已經剝落,而窗臺、門楣、立柱等等地方脫漆的脫漆,褪色的褪色,甚至殘缺與破敗也不鮮見。
不要說與太和樓中自己那精緻的小閣相比,就算比起浚儀橋街上那倉促之中尋來金屋藏嬌的院落,也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她打量了一下室內的陳設,房內只有一榻一床,幾個空箱籠,小小的圓桌旁坐著幾張樣式普通的靠椅,與宮外的普通人家並不二致。
桌上擺了一壺茶,倒扣著幾個茶杯,唯一一個正立著的茶杯中嫋嫋水氣正在升騰著,應當是方才進來的宮女帶過來的。
見房內空無一人,她摸了摸肚子。
已經將近五個月,裡頭的動靜十分明顯。
才到一個陌生之處的忐忑,以及禁宮森嚴的可怕,都被這隆起的腹部給安撫了下來。
怕什麼!
當今聖上並未成親,也未聽說膝下有所出。看他那模樣,不要說再行敦倫,便是重新站起來,估計也要等到下輩子了。
只要自己的肚子中這一團肉爭點氣,帶個把出來,這花花世界,萬里江山,都是他的!
到時候,她還要找什麼男人?尋什麼靠山?!哪個男人能比得上自己身上掉下來肉的親?!
不知不覺之間,笙娘子的嘴角處彎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笑容不同於在教坊司內逢場作戲,程式化的假笑,不同於在丁老大等人面前為了求其憐惜,怯生生的微笑,也不同於在許近澤等文士面前刻意端著,以做出高潔無暇氣質的淺笑,更不同於在趙顯跟前三分柔情三分欣喜夾雜著三分媚意的甜笑,乃是真真正正的笑容。
雖然不好看,卻是這十幾年間,幾乎唯一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她站起身來,走到桌子邊上,揭開了茶壺的蓋子。
是一壺清水。
她重新翻轉過來一個杯子,洗淨之後,把殘水潑在了地上。
地板光滑如冰,水灑在地上,一點也不流動。
笙娘子對建築之事並不在行,卻也有基本的鑑別能力。
水灑於地卻不蜿蜒蔓流,說明這房舍的地基造得極好,絲毫沒有半點的傾斜。
從前她伺候過一名官人,對方在席間與人聊天,說起宮中的地板與民間不同,用的乃是“金磚”,其質地堅硬細膩,擊打敲碰,如同金屬一般鏗然有聲。
雖然是一間閒置已久,許多年都沒有修葺的偏舍,可所有的細節,都透露著這裡是高高在上的禁宮深處。
從教坊司到浚儀橋街,再到宮中。自己已經魚躍龍門了嗎?
笙娘子倒了一杯清水,將杯子握在手中,慢慢地喝著,只求暖一暖肚子。
她把視線投向了窗外。
窗只開了一小半,看出去,是不到一丈高的圍牆。
不曉得蠻兒此刻在何處。
只要她那邊扛住了,一切都好說。
想到這裡,笙娘子斂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