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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夢裡,我的妻子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嬌縱任性。
她對我充滿著抗拒心理,不但不願意履行我們之間的婚約,還和一個看著就很不靠譜的遠房表哥私奔了。
這個夢太過鮮活也太過可怕,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夢到這種離奇的畫面,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在和妻子回到京城養傷的時候,我還真的在妻子的陪房下人嘴裡證實了這世間確實有齊元河這個人——只不過他因為一場意外已經變成了傻子——而他也確實是我妻子的遠房表哥並且在我妻子的孃家住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個夢對我而言,就彷彿是一種警告,它在變相的告訴我,比起夢裡那個顏面掃地、英年早逝的自己,我是多麼的幸運、是多麼的有福氣。
在做過那個詭異的夢以後,我暗暗發誓要好好的珍惜我的妻子。
而這份珍惜,我決定一開始就是一輩子。
如今我就要走了,我的身體衰敗不堪,垂垂老矣。
我不擔心家族以後的未來,也不牽掛子孫後輩的前程,我只緊張我的老妻,我只捨不得我捧在心坎裡疼惜了這麼多年的——最心愛的那個她。
我親眼見證著她從一朵嬌豔迷人的牡丹被歲月侵蝕成如今這幅白髮蒼蒼卻依然雍容優雅的模樣,我依然愛她,打從心眼兒裡的深深的愛著她。
感受著身體裡的力氣逐漸如抽絲剝繭一樣緩慢消失的我,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勉強伸出自己佈滿老人斑和層層皺紋的手與她一點一點的十指交纏,就如同我們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
“拾娘,我……想……聽……”我努力從自己的氣管裡逼出聲音,我知道我現在的聲音很含糊很混沌,但我知道,我的她一定聽得懂,因為我們已經相處了這麼多年,因為我們早已經親密無間的好成了一個人的模樣。“聽你十多年前在莊子上曾經唱過的那首你自己也記不得在哪裡學來的山歌……”
那首讓我印象深刻到下意識選擇了在九十七歲這年離開的山歌。
我眼神溫柔的凝望著她,就好像那晚洞房花燭夜用喜秤挑起蓋頭一樣的驚豔和痴迷。
那時候的我還是個憨頭憨腦的傻小子,許著可笑天真的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諾言與她鴛鴦交頸,行那夫妻之間亙古不變的魚·水·之·歡。
她眼神格外複雜的看著我,眼眶緩緩的在我的注視下紅了一圈,淚水點點滴滴地從她的眼角、臉上、下頷流淌下來,慢慢滑進了我的衣領裡。
我的感官已經十分鈍化了,但是那渾濁的淚水卻彷彿有了極灼極炙的溫度一般,燒得我渾身上下都變得滾燙痙攣起來。然後,我就聽見她用已經蒼老的嘶啞的哽咽的再不像從前那樣快活悅耳的聲音泣不成調的在眾多兒孫晚輩的幾近跌落下巴的震撼眼神中,低低的、柔腸百轉的唱了起來。
她在唱:
山中只見藤纏樹
世上哪聞樹纏藤
青藤若是不纏樹
枉過一春又一春
竹子當收你不收
筍子當留你不留
繡球當撿你不撿
空留兩手撿憂愁
連就連
我倆結交訂百年
哪個九十七歲死
奈何橋上等三年
連就連
我倆結交訂百年
哪個九十七歲死
奈何橋上等三年
“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我用盡最後的一點餘力,在兒孫們痛哭流涕的嘶喊聲中,眼神渙散而執拗的緊扣住妻子枯瘦的也只剩下一把骨頭的手,很認真、很認真地對她再次做出了猶如洞房那夜憨小子一樣的痴傻承諾:“拾……拾娘……別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三萬年,我也會一直、一直的在奈何橋上等著你,等著你我夫妻重逢的那一日……”
“你生的第二個是個閨女,大腦袋圓胖圓胖的,難怪你生得那麼艱難。”不知道女兒生第二個的時候是腳先出來的朱氏談起陸拾遺生得女兒時,字裡行間滿滿的都是疼愛之色。
在陸府,男娃一向沒什麼地位,反倒是閨女被陸尚書夫婦捧得就和掌心寶一樣,愛不釋手。
偏生,已經做了七個男娃祖母的朱氏到現在還沒見到孫女的影子,因此在聽到定遠侯報訊匆匆趕來的陸尚書夫婦在第一眼瞧見那滾胖滾胖的小女嬰時,得跟什麼似的,怎麼都捨不得放手。
“原來是個閨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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