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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靖帶她的地方她曾經來過,是海邊的別墅。
可是又有一些不一樣。
海灘上被人用彩燈佈置,排成巨大的心的形狀,霓虹光影,沿著數十根白色花柱一路延伸到別墅的門邊,邊彷彿時光倒流,身在夢裡。
東宮靖下了車,迎著海風站在沙灘上,遠處是燈塔瑩瑩的暈黃色的光芒,有島嶼模糊的影子,白浪花撲著海水的白邊卷湧上來,又碎裂在他腳下,夜風吹開他的大衣,像是背後長出來一副張開的黑色羽翼。他沒有回頭:“有沒有覺得這副場景很熟悉?還記不記得十年前的今天是什麼日子?”
怎麼會不記得?
歷歷在目,透支揮霍的快樂,肆無忌憚的傷害,彷彿是席捲來的一箇舊夢。十年光陰而己,他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厭惡憎恨彼此的樣子償?
覓青下了車,走到他身後。
心裡又酸又軟。
東宮靖目光落得極遠,看著波濤湧動的海面:“十年前的今天,我們在這裡舉行婚禮的時候,你親口答應我,你的每一天都會是我的,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你說這一生都不會和我分手,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他轉過身來:“你記不記得,當時我是怎麼回答你?”
彷彿是十年前的奢華晚宴。
上層社會里衣著光鮮的名流聚集,低調而華麗的盛大喜宴,衣香鬢影,頂極樂隊現場奏樂,空氣裡瀰漫著鮮花和香檳同時綻放的馥郁香味。
飛機從地平線慢慢升上天空,寬廣的水域漸漸只有漆黑一片,往北飛行,漸漸看到隱藏在細絲一樣柔軟的白色雲朵下面燈火璀璨的夜色,透過飛行艙的視窗從高空俯覽,一個個城市的萬千燈火連線成霓虹斑駁的光影。
從法國到中國,飛機帶著她穿過白晝到黑夜,入天換地,一身黑色禮服的男子將一身婚紗的她從機艙抱出來。
他站在她面前,堅定的執著她的手,目光灼灼似黑矅石:“不,之遺,你聽好,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你活著,我跟你一起活著;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你不見了,我就將你找回來。這世上不管是什麼,疾病,死亡還是痛苦,永遠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海風拂走記憶裡的畫面,夜色岑岑,天水一色,眼前近乎墨黑的海岸線,覓青看著眼前看著她的這張臉,搖搖頭:“我不是雲之遺。”
東宮靖笑一笑,飛快轉頭眺望海域,黑亮的眼睛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水澤濛濛。
明明是不能心軟,可是此時有些情緒不受控制,她走近他一點,海風吹起她的發如旗幟飛揚:“雲之遺就這麼重要?她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看一看她:“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荊棘鳥?”
“它這一生只唱一次歌,從離開從離開巢開始,便不停執著地尋找荊棘,當它找到那棵屬於他的荊棘樹時,就把自己嬌小的身體扎進一株最長、最尖的荊棘上,然後流著血淚放聲歌唱。”
“你問之遺對我意味著什麼,她如我,就像溺水的人最後的浮木,沙漠裡的人的綠洲,或是荊棘鳥終生尋覓的那根荊棘樹。”他說:“覓青,你願意認我也,不願意認我也好,從你嫁給我,許給我諾言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再不可能從我的世界裡全身而退。是折磨,是幸福,我都不會再放手。”
覓青低下頭,彷彿被震動,又彷彿在思考:“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再回去的路上他們兩個人都很沉默,覓青彷彿心神不寧,東宮靖亦不說話,車子開得飛快,在午夜的街頭跌跌撞撞,一頭撞向迎面而來的汽車,等到東宮靖和覓青反應過來,轉開方向盤,車子失去控制,如斷絃的箭,錯開汽車,猛烈撞向路邊種著的大樹。
覓青的頭重重磕在方向盤上。
腦袋被重重撞擊,然後就是失重般的下垂感,彷彿好像玩高空高空彈跳,從極高處落下來,繩子卻突然斷了,進到沒有底的黑洞,直直掉落。
她的腦袋有片刻的昏厥。
彷彿回到八年前。
白雪皚皚的高峰,舉目極窮的一片氣勢磅礴的雪域,冰雪天地裡綿延的山脈,橫貫縱穿,白雲纏繞,遠處有極淡的一層霞光,觸手可及氤氳暮藹的氣息,天地之間最高的頂點,俯視蒼穹,她站在懸崖之畔,眼前是一臉焦急想要過來的東宮靖,她臉上絕決綻放的笑容美麗如危險的罌粟花,彷彿絕壁之中生長的花蕊,在寒風中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她看著他:“如果我就這麼死了,你會不會有一點點傷心,哪怕一絲一毫?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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