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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看看我們,點頭說:“行吧,要是等會兒你們受不了那味兒,讓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現在就快受不了了,我在心裡說道。
周志宏摸出他的手電筒,開啟後照亮了面前的區域。在慘白的燈光下,我看到,有十來具屍體被貨車傾倒出來,凌亂的擺在公路上。
“你們跟我來個人,往坑裡搬。”老陳對我們說道,“公路上留幾個人,抬給我們就行了。”
然後老陳從兜裡摸出手套和口罩,戴到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忘了給你們準備口罩。”
“沒事兒,我跟你去。”王叔說,然後跟著老陳翻過了公路的護欄。
吳林禹看了我和周志宏一眼,說:“走吧,開幹了。”
我只好邁出僵硬的步子,朝地上的屍體堆走去。走近後,我看到一具屍體正面朝天,腐爛的面部在光線下暴露無遺。看它的頭髮,這具屍體應該是個男性。死掉後,屍體一定膨脹了一段時間,但由於體液的流失,臉上的皮又幹癟了下來,完全分辨不出五官的模樣。它的眼睛已經鼓了出來,其中一隻也許被蟲子蛀掉,空掉後只剩下眼眶。另一隻眼,眼球混著眼白鼓出眼眶外,等著大自然的侵蝕。
一群餓著肚子,毅力頑強的蒼蠅,竟跟著屍體來到這裡,仍在屍體堆的上空飛舞著。吳林禹厭惡的拿著手電筒扇開它們,然後抓住一具屍體的雙肩,我彎腰捏住那具屍體的褲腳,抬起它送到老陳和王叔手裡。
這屍體雖然死掉了這麼久,但搬起來,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輕巧。
“對,先搬最上邊的,”老陳撐住屍體的背部,指揮著我們說,“不過小夥子,我建議你把手電筒關了,你看不見這些東西,心裡還好受點。”
吳林禹聽完話後關掉了手電筒,瞬間面前又恢復了黑暗。不過這樣也好,看不到它們,就不會覺得噁心了。
等王叔他們把屍體搬進坑裡,我們就又在地上抬上另一具屍體給他們。如此往復,除了鼻前濃郁的腐臭味,沒有了視覺的衝擊,這件事兒也不算很難。
吳林禹和我出力最多,周志宏就是等我倆把屍體抬起來,伸出手扶一扶。也沒辦法,誰叫他年齡最小呢,而且就算兩個人抬一具屍體,也不是太累。不知道老陳是故意的,還是什麼偶然的原因,這堆屍體裡,女性佔的比例居多,所以被我們抬過的屍體,大多數都非常輕。
讀者們可能想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些屍體是女的呢,是不是亂摸了?我當然不會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我說過,對死者的基本尊重還是要有的。關於如何分辨屍體的性別,基本上你只需要透過重量,就能知道了。
長話短說,這個在我之前看來很恐怖的事情,到後來,我竟覺得有些無聊了。搬快些吧,快些搬吧,搬完了就能睡覺了,我不停的在心裡催促著道。大概半小時的時間,公路上的屍體,都被我們搬空了。
空氣中的腐臭,終於消散了許多。
周志宏甩了甩手,說:“剛才那堆肉要是能詐屍,我就跳江去。看來那些靈異鬼怪小說的作者,都是在扯淡。”
“你又不是第一天見死人了。”我說。
“但是這麼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啊。”周志宏說,“我以前看到這些東西,都要繞道走的,但是現在,我敢和你們打賭,你們拿個死人來陪我睡覺,我一樣能睡著。”
“真不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邊是怎麼活的。”我又對他說。
老陳發了我們煙,說:“這些東西,看多了就好了。”
然後老陳帶我們走到江邊,洗了手。洗完手,我順手捧起一把水,往臉上抹了抹。沁涼的江水,很是提神。
“那死人坑,不埋了嗎?”王叔點燃煙,問老陳說。
老陳抽了一口煙,回答說:“不埋了,燒了吧,懶得動了,這天黑了幹什麼都不方便。”
於是我們隨意在江邊折了些幹樹枝,走到坑前,把樹枝丟了進去。這坑挖得不大,也不深,勉強能裝住十幾具屍體。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擺在坑裡邊,等著我們來決定它們的命運。
“就這麼點兒柴,能燃嗎?”吳林禹問老陳道。
“應該行,我以前試過。”老陳回答說,然後摸出一把紙巾,用火機點燃。老陳護著燃燒的紙巾,像在農村的灶臺燒火那樣,放進屍堆裡。屍體身上的衣服慢慢被紙巾上的火焰引燃,慢慢的,還真燒了起來。
我們幾人照著老陳的方式,在土坑的不同地方放進燃燒的紙巾。漸漸的,火苗引燃一具具屍體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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